炉边冒着一圈微弱的红光,如果在夜晚的话肯定更明显,第六感告诉她这极有可能是囚禁住安德的地下室,可是这炉子跟墙面之间肉眼看没有一丝缝隙,看来就是有暗格了。
厨房里大大小小的杂物数不胜数,还有砖头砌起的墙面一块接着一块,如果一个一个试肯定不行,她走到这间房里唯一的光源处,椭圆形的窗户不算大但不像卧室那样有窗帘,没办法,她只得拿起桌面的报纸平铺在上,报纸边边塞进窗户缝不让它掉下。
光源虽然没有完全遮住,但还是有点效果,现在厨房暗了几个度,红光自然也更醒目了,一个一个看去,只有它在发着红光。
桃之雨走到墙壁悬挂着的蜡烛处,手握住往墙里面按去,壁炉立马发出轰隆轰隆的移动声,整个壁炉不过一分钟消失在了另一面墙里,而原来的位置现在变成了一段向下的楼梯,越往立马越黑。
她拿起一只蜡烛,点燃,向下探去,身后的壁炉又再次回到原位,空间很逼仄,在这样幽暗潮湿的环境下,桃之雨不免有些害怕,她靠着微弱的烛火光来到了平地,这里看着跟之前的地下室差不都,两边都是牢房。
高跟鞋在石子地上回响起哒哒的声音,她一间一间找去。
徒然发出一个虚弱的男声:“谁?”
桃之雨胆怯的发问:“安德,是你吗?我是桃之雨。”
他沉默了几秒:“是我。”
桃之雨瞬间恢复生机。
他又接着说:“别过来脏。”
她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朝着声源走去,可那人的声音还在不断重复:“别过来别过来”
烛火的微光照在生锈的栅栏干上,隐隐约约间能看到男人靠在墙上的身影,还有地上的餐盘,她努力摸索着门上的锁链,接着掏出信封中的钥匙对准锁扣插入、扭动。
‘咔擦’一声,锁链滑落到地面,成了!
任务一已经完成一半了,只要再一起逃出庄园就好了,她心中喜悦,打开门往男人身旁走去。
第一眼就落在头顶‘安德·布莱斯290’,桃之雨蹲下与他持平,但男人就是把头故意背着她,无奈道:“安德,我不嫌弃的,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眼看还是不动,她用一只手捧住男人的一边脸颊缓缓朝向自己。
即使只靠着一点点光源,但桃之雨还是惊住了,连蜡油滴到手腕都没有察觉,男人漆黑短发凌乱的搭在眼皮上,眼睛是翠绿的,像翡翠一样纯净,烛火把他眼眶里的水光照的更亮了,他快哭了而危险值一下子蹿到了80。
身上被衬衫罩着,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委屈身上脏脏的被之雨看到了,安德好没用。”
桃之雨想也不想的伸头吻向他的嘴唇,她轻啄一口:“不脏,还香香甜甜的。”
安德愣住了,随即回神撇头不看她,但耳尖的红晕桃之雨都看在眼里。
桃之雨担忧道:“安德,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到哪没有。”
男人耳尖更红了:“不要,没受伤。”
桃之雨才不管他说什么,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扣,直到腹肌和胸肌尽收眼底为止:“自己脱。”
安德沉默了几秒,听话的脱掉上衣,上半身全部裸露在外,蜡烛拉近,上面有些零零散散的淤青,应该是地上太硬导致的,桃之雨用手戳了戳。
他闷哼:“嗯”
看来就是疼了,桃之雨忍痛又买了片止痛药,看着自己的余额上是大大的鹅蛋,心里悄悄的碎掉了。
手心出现了一颗小小的药片,她抬手伸到男人嘴边:“把药吃了就不痛了。”
安德没有一丝犹豫,嘴唇贴上手心抿了进去。
从刚刚开始桃之雨就一直注意到,安德的手一只捂着腿间,她有些狐疑问道:“安德,你的下半身也受伤了吗?”
他听闻神色闪躲,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之雨你忘了吗?”
她当然不记得了:“什么?”
“我的身体有问题,只要只要一见到你,腿间的东西,就就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她有些不知所措:“安德我先把你带到房间洗个澡吧。”
安德一声不吭任凭她拉着自己的手,一路来到了桃之雨的小房间内,他没想到她竟然住的房间如此简陋,地下室太暗,根本没有发现桃之雨穿的是女仆装,自责感涌上心头,他默默的去了浴室。
直到洗完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衣服可以穿了,没办法:“之雨,那个我没有衣服穿。”
桃之雨也蒙了,她的柜子里只有一模一样的女仆装,让一个大男人穿肯定不行,她灵机一动,把床单扒了下来。
浴室门半开,男人整个人都在门后,只有一只小臂探出,桃之雨将床单递过去:“你先将就将就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出来了,只不过只有下半身遮着,他的手还是虚掩在腿间处。
两人沉默的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