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是一个又一个噩梦。翻覆的汽车,倾斜的公路,还有母亲失重坠落的躯体……
这个晚上,姜若没有做噩梦。他做了一个滚热迷乱的春梦。
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令姜若渐渐意识到,那并不是梦。
郁明简让他吃抑制剂,可抑制剂没起效。他……就像婊子,无耻下贱,缠着郁明简上自己。
记忆涌入,姜若情绪一瞬间跌落谷底,逃避地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中午时分,才拖着酸软的身体起床。
一楼静悄悄的。姜若没胃口吃饭,抱腿坐在沙发上,呆呆望向从庭院投入室内的光。
脚步声响起,姜若受了惊般,猛地仰头。
郁明简一下楼,就对上姜若这幅见鬼似的表情。他一皱眉:“我吓到你了?”
郁明简冷淡的语气愈发加剧姜若的心理负担。姜若试图从沙发起身,下面又酸又胀,乏得使不上劲。
姜若嗫嚅:“你今天,怎么不上班啊。”
郁明简一笑:“想我去公司?”
“不是的,我……”
清醒过来的姜若,一点昨夜的媚气也没有,又恢复了卑微懦弱的模样。郁明简靠在楼梯口,看他几秒,说:“我为什么没去公司,我觉得你明白。”
姜若不出声了,慢慢低下头,沁满冷汗的手攥紧裤腿。
郁明简往对面的椅子一坐:“谈谈吧。”
姜若压低脑袋,小声开口:“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羞耻得抬不起头,“你……要是想离婚,我可以的。”
没想到姜若来这么一句,一时间,郁明简脸上掠过愣怔。
周遭气压突然变低,姜若心神不宁,以为自己表达还不够充分,急促、混乱解释:“我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是我的问题,我可以跟你离婚。明简,我绝对不会……”
“——离婚?”郁明简截断。
郁明简眼神阴沉,懒洋洋往椅背一靠:“昨天刚上完床,今天就喊离婚,你倒是物尽其用。”
姜若无措睁大黑眸。
“只是发情,不是失忆吧,不记得自己在床上多淫荡了?一个劲扭屁股,说你难受,下面痒,求我把鸡巴插进你体内。”
姜若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僵坐在沙发里,消化不了郁明白如此直白、粗鄙的话语。
“我可都满足你了,”郁明简以缓慢、阴郁的声调继续,“怎么,提上裤子就不打算认账?”
“不是、不是的,”郁明简的羞辱,让姜若难堪至极,眼红红的快哭了,“不是这个意思明简……”
郁明简起身,走到姜若面前,把颤抖的beta摁倒在身下,手指探入姜若口腔,搅动着,逼得姜若落下泪来。
alpha冷冷一笑:“把我郁明简当鸭子了?”
姜若呜呜发不出声,无措地摇晃脑袋,被郁明简撑开口腔,从嘴巴到喉咙一片酸麻,唾液都从嘴角流出。
姜若单薄、清瘦,个头也不高,缩进沙发里,如同大男孩,一点二十八岁的样子也没有。他眼睛潮湿,嘴唇红肿破皮,散开的睡衣领口里,很白的皮肤上,布满未退的情欲痕迹。
郁明简突然抽出手指。
他声音一暗:“欠我两次了。”
“钱没还完,又把我勾到床上——换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过分对不对。”
姜若擦着眼泪点头。
“跟我去趟医院,搞清楚你身体怎么回事。”
其他事情,姜若都会努力去做,但一听去医院,他脸色一下子变了:“不……”
二十八岁的男人,连医院都不敢去,简直莫名其妙。郁明简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莫名掠过一丝异样烦躁,似笑非笑说:“这么不想去医院,难道姜若哥给自己打的oga信息素?”
姜若脸色愈白。
郁明简认为,自己是故意注射信息素,引诱他?
被冤枉的委屈填满胸口。姜若鼻腔一酸,慌忙埋低脑袋,用力吸气。等喉咙里刺痛的酸楚过去,才闷闷挤出声:“……明白了,我去。”
检查时间约在三天后,是k市一家设施顶尖的私立医院。
去医院前夜,姜若失眠了,躺在床上,淹没于黑暗的寂静里。没能睡着的他,很清楚意识到,整整一晚,郁明简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姜若很早起床,一个人默默做好早饭,勉强吃几口,实在没食欲,又把饭菜倒掉。他抱住畏冷的身体,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去医院而已……你能做到的。”
熬到要出发的时间,门铃声响起。姜若回神,走过去开门,一身正装、面容平淡的黎颂站在门外。
“少爷有事要忙,吩咐我陪你去医院。”
黎颂少年时就被郁怀恕安排在郁明简身边,是郁明简绝对意义的心腹。当时姜若跟郁明简结婚,就是黎颂在中间联系。看病这类事,郁明简让黎颂来办,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