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颈都在发麻,些微的刺痛感没有降低心尖上的麻痒,反倒激得他胸腔那只野兽又开始冲击牢笼,碰、碰!一声又一声。
他的喉咙都在发紧,舌头也感到乾渴,指尖颤了颤,似乎在竭力遏止什麽,「凡尼……快放开。」
「不行,要消毒。你等一等,我让戴温拿药来……」凡诺斯说完,又含住那一道创口,刺痛变成酥麻,像毒素侵入每个细胞,到达全身,瓦解他薄弱的理智。
那只野兽咆啸得越来越厉害,一如他熟悉的每一次疯狂,牢笼摇摇欲坠,在比平时更凶猛的撞击下,裂开无数隙缝。
啪嚓!
轻易就被撞开了。
脑中绷到极致的一根弦断了线,瓦伦的呼吸逐渐粗重,他看着自己抬起手,止住凡诺斯的动作,一双冰凉的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仰起头,在凡诺斯着急又疑惑的神情里,俯下身,含住他的唇,侵入他的齿关,像头野兽一般,狠狠掠夺。
一点腥咸的铁锈味从唇齿之间传递过来,这是个带着一丝血腥味的吻。凡诺斯惊愕地瞪大眼,也就是这时,他对上瓦伦的眼睛,那是冰冷又灼烫的眼神,冷得像锋锐的利刃把他剥皮拆骨,烫得带着赤裸的侵略性,燎烧每一寸被他看过的地方,他此刻彷佛变成砧板上渺小的鱼,彷佛要被他吞噬。这不像是人的眼神,更像雪夜深林里饥饿狼群的眼睛,幽幽的,泛着野性的光。
他反应过来就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背已经贴上沙发椅面,瓦伦就压在他上方,顾忌着他的伤口,他只能伸手抵住瓦伦的胸膛,想把他推离。瓦伦的力气根本不是他能比拟的,他只能徒劳地按着像堵墙的身躯,缺氧又让他的动作不自觉改推为抓,侵略他的男人勾住他的舌头,拉到他嘴里吸吮、玩弄,又舔遍了他口腔每个角落,等瓦伦终於放过他的时候,凡诺斯大口喘着气,舌头都麻得说不出话了。
似乎有人将他抱起来,轻微的颠簸感後,凡诺斯回神才发现他被放在瓦伦的卧房床上,他有点害怕,但还是说:「你的伤……」
瓦伦打断他:「不重要。」
他伸手又捧起他的脸,凡诺斯不由往後瑟缩,想到瓦伦刚才的举动,他开始害怕,那个吻像要把他吞进肚里那麽恐怖,他到现在嘴唇都有些刺刺的麻。
「不是前几天才说想一起睡?那就一起。」
「我……我今天不太想……」凡诺斯转头挣开他的手,往床下爬,却在接近床边的时候被拽住脚腕很快拖回来。
他被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瓦伦盯着他的模样像用目光把他剥光,皮和骨也被拆开,侵入身体最深处,赤裸无可藏匿,凡诺斯不自在地蜷缩起来,下一刻,瓦伦就低下头含住他脖子上那一块不明显的软骨,轻轻一吸,他就不可抑制地仰起头,张开嘴,好似被叼住咽喉的猎物无声地吟呼。
瓦伦甚至不需要控制住他的手脚,他也无法撼动男人一分一毫,无论他是捶打还是推拒,都无法阻止灼热的唇逐渐往下,他的钮扣被解开,胸前从没注意过的两颗小樱桃被揉捏,舔弄、吸吮,陌生的酥麻窜上背脊,沿着神经占据大脑,手上的挣扎也失了力,他毫无抵抗之力被瓦伦捞起斜放在怀里,升温的大掌滑过他平坦的肚皮,伸进宽松的睡裤里。
「唔啊!」他像落入油锅的鱼忽地弹起来,下身的要害被男人捏住,他惊慌地喘息着,骤然醒过神,抓住瓦伦没入裤头的半只手,却又在碰到手腕那道伤口时猛地放开。
「别、别碰,教父!求你了,好奇怪……」
瓦伦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想推开他的手,又不敢碰触他的模样,有股异样的兴奋窜上心头,灵魂都跟着感到颤栗发麻,他捏着凡诺斯性器的手又揉了揉,如愿以偿地听见少年压不住声音的惊喘。
原来这麽简单,他费尽心思小心翼翼隐藏自己,在他面前做一个理想的「教父」,恪守着不能跨越的线,却不知道他原来只要装乖卖惨,提着血淋淋的伤口,就可以得到他的心疼,他的宽容,可以在他对他做坏事的时候还得到他的关心,听见他对他说「还没有包紮」。就那麽小一个伤口……就能让他担心。
他怎麽没想到要试呢?
凡诺斯只觉得阴茎像什麽玩具,被瓦伦肆意握在手中揉搓,就像他的心脏也被他玩弄在掌心一样。他的下身微痛,更多的是他所不知道的强烈快感。
阴茎违背了他的意愿兴奋地挺立,握着他弱点的那只手一下一下往上撸动,想把什麽东西往外挤似的,凡诺斯浑身发软,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他嘴里发出可耻的嘤咛,不得不伸手摀住自己的嘴。
「叫出来。」瓦伦不悦地掰开他的手,手指伸进他柔软的唇里,找到那条软舌玩弄,凡诺斯闭不上嘴,喉间止不住的哼声泄漏出来,断断续续。
凡诺斯脑中彷佛被搅成一团浆糊,他不理解为什麽莫名其妙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不对——他不是不理解,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明明那麽温柔的教父为什麽忽然间变了一种模样,他们建立起来的一切,他以为的家,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