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去准备视察方案。”
“嗯,方案准备好叫上简帧,一起去。”
当天中午,于青月联系相熟的茶点供应商为盛元提供员工下午茶,三点前,本来还在盯盘看自己的资产涨幅的盛元员工见到茶水间里的下午茶,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前往茶水间聊天吃东西。一些刚入职的新员工,看到这排场,纷纷举着手机拍照发圈,盛赞盛元的福利好。
忙完手上的事情,于青月端着一盘小点心去了钟文许的办公室,这么多年了,但凡有一点儿好东西,她都不忘要跟钟文许分享。
“哟,于总亲自来送下午茶?稀客稀客!快请坐”,钟文许帮于青月拉了一把椅子,“小郭,上次祝总送的金骏眉泡一壶进来。”
“祝总送的金骏眉?那不是我老公从老家带过来的。”
“完了,尴尬了!瞧我这脑子,不好使了都,文戈之间跟我提过,我忘了”,钟文许笑着佯装委屈,跟于青月太熟悉了,贫来贫去是二人的日常。
“喂你少贫嘴!我有事儿跟你说,你怎么跟严工分手了?小姑娘挺好的,年龄合适、职业合适、相貌家世也合适”,于青月往嘴里塞了一枚小蛋挞,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心想打听出什么八卦,“你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
“别装傻,我问你为什么跟严工分手?”
“不合适,她一小姑娘,能看上我这老黄瓜?”钟文许挑眉自嘲。
“你是有多老?你自己也喜欢老的吧?”
“青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电话会那晚,我看见祝总上了你的车,”
“那不是挺正常么?我俩经常下班后谈事,当年快成他半个管家了,你忘了?”可是于青月把钟文许支去做饭陪睡的。
“瞧你文戈文戈的,喊得多亲热。”
“熟悉了嘛,我不也叫你青月么。”
钟文许眼神有几分闪烁,被于青月快速捕捉到了:“你……你是不是跟祝总……有什么?”
钟文许手中的小茶杯抖了一下,茶水撒到了裤子上,于青月赶快抽了茶几上的纸巾递给钟文许,他却没继续在慌乱中掩饰,“不算有什么,是我单方面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于青月压下自己的震惊。
“第一次见他”,钟文许并不想提起这段回忆,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暗恋他的那十年,太过苦涩。
“嗯……虽然我不反感男人和男人,但是你这也……唉……要是别的男人也还好,可祝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很多年了,我都尝试过了,男的女的,可是放不下。”
坦白说,于青月子感情上本质上跟钟文许不是同一类人,否则在得不到钟文许的那一刻起,也无法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聊天。于青月对感情云淡风轻,钟文许却执拗坚持。
“祝总知道么?”
“知道。”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祝你能够得偿所愿吧!”
“青月,借你吉言。不过呢,人这一辈子,爱过了,记住了,我已经不在意留在他身边是什么身份,足够了吧。”
“那万一有一天祝总再结婚呢?”
“我不知道,可能带着这个秘密离开盛元吧”,他沉默地喝掉手中的茶水。
于青月突然挑起这个话题,让钟文许重新开始思考他一直回避的问题,总有需要面对的一天,不过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那个人不表态,他做什么都没有用。
钟文许带着仇新勇的简历走进了祝云戈的办公室,将那两张薄薄的a4纸推到了他面前。
祝云戈抬眼看了看钟文许,倏地开口:“老关系?”
“人民医院的,这次出事下来了。”
祝云戈食指敲了两下面前的简历,低着头在想什么。
“给个机会?”
“给个机会还是卖你个面子”,祝云戈唇间露笑。
钟文许也笑了,低着头,又抬头看祝云戈,偌大的办公室突然升腾起一丝温柔:“你看着办,听你的。”
“行,让他后天陪我去一趟晋西工厂。”
这事儿算是暂时妥了,祝云戈卖了钟文许这个面子。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祝云戈在用人上,眼光毒辣,但是准心儿狠的另一面是缺乏探索精神,比如仇新勇这种让他看不明白的人,他不愿意用,钟文许就不一样了,他相信人性底色中的赤诚。
“别穿你那大几万一身的西装,弄朴素一点儿”,是下厂子不是跟领导开会,钟文许在祝云戈别墅里过夜,第二天早晨洗漱完看到他正对镜整理衣装,双手按在他肩头絮叨。
“哦,你去帮我把那件黑灰色西装拿过来。”
钟文许乐得跑腿,在衣帽间扒拉一圈给他找了一身合适衣服,伺候他穿好外套,搂着他的腰还想腻歪两口,被人一边戴手表一边躲过去了。
“吃完早饭再走啊”,钟文许跟着祝云戈这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