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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弄死我,我他妈就杀了你这个混蛋!”

    “行啊,你看我干不干死你”

    趁我还在持续的耳鸣和晕眩中,他又压了上来,抽出裤子上的皮带飞快地将我的手绑了起来。

    他往上面吐了口唾沫,试了几下,然后几乎是毫无前戏地就撞了进来。

    我彻底叫不出声来,我甚至觉得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让你看不上我你他妈什么东西大鼓手了不起啊是不是我现在都不配和你玩了?”

    他疯狂地抽插着,嘴里喃喃不清地说着胡言乱语。这场暴力的发泄其实并没有持续很久,可我却感受到度秒如年的痛苦。

    他倒在我身上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后,又开始在我的身上胡乱吻了起来,准备再来一次。

    我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喂,我说你……真不怕我有艾滋啊?”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整个人都僵住了,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们俩谁也没再出声,比起刚才的混乱,现在的房间安静得可怕。

    突然,他跳了下床,飞快地拉开门冲了出去,连裤门拉链都没顾得上拉起来。

    看着他狼狈而逃,如避洪水猛兽的背影,我不无恶毒地感到一股十足的畅快。

    窗外天已大亮,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了。我忍着恶心和不适到浴室冲了个澡,把自己清理干净。

    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突然瞥到茶几上放着个长方形盒子。我停顿了下,走了过去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对胡桃木色的vf鼓棒。

    我看了一会,拿出来,推开窗户就给扔了出去:“操你妈的……”我胸口用力起伏,破口咒骂着。

    我闭了闭眼,把窗户啪的一声关上,然后回到卧室把窗帘统统拉上,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又睡了一个下午后,我饿得不行,起来拍了拍脸,炒了碗蛋炒饭。

    吃完后,恢复了些体力的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拿上钥匙出门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

    师傅问剪多少。

    “全剪了,寸头。”

    师傅剪完后,很满意地称赞:“小伙子这样才对嘛精神!帅气!留什么长头发,男不男女不女”

    我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我心口冒火地黑着脸付了钱就跑了。直到走到楼下,我前前后后兜转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笨拙地跳到居民楼下的灌木植篱中。

    天色太暗了,我不得不弯腰找了找才把那对鼓棒捡了回来。

    我瞪着这对鼓棒,瞅着上面刻着的我的名字,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妈的傻逼。”

    可是一开口,我都被自己吓到了,沙哑的嗓子里竟然憋出了一丝哭腔。

    我用力搓了搓脸,真不像话啊,还是不是男人。

    我又开始失眠。

    在漫长的夜晚反复回忆着这段时间的混乱。我花了很长时间都没从那些不堪的记忆中找到任何带有感情色彩的温存和爱意。

    即使是那张cd,为我弹唱的那首歌,还有那对鼓棒,也仅仅是他追逐猎物时惯用的伎俩。

    早在很多年前,蒋磊就对我说过他的这一套手段了。可我还是愚蠢地陷入这虚假的温柔圈套里。

    我不得不在那些粗鲁、暴力、毫无耐心的行为中,认清楚这个事实——我只是他空窗期里发泄欲念、寻找刺激的工具。

    没有任何责任与义务,只用享受即可。

    男人就是这样,即使是对着毫无感情的对象,也会占为己有,也会拥抱做爱。

    就像我和小舟。

    他和我。

    直到开学,我和他都没再见过面。蒋磊来送带子的时候,还奇怪地问到我们俩是怎么了,脸上同时挂彩,不会是打架了吧。

    我心情烦躁,忍不住迁怒于他:“对,那傻逼欠揍,我和他玩完了!你他妈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说完,我把门一关,无视了蒋磊的敲门声。

    蒋磊在外面扯着嗓子劝了半天,见我不为所动,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也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这一整个学期,我都异常暴躁。

    学校也待不下去,室友同学们见了我跟见到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大部分时间,我都混在地下室里和他们搞音乐。

    我们乐队其实都是想搞原创的,尤其是陈开。

    随着这几年的磨合,我们几个的默契越来越好,也逐渐明确了想要做什么样的音乐。

    但我们也常常吵架,甚至打架。

    几个人一起搞音乐,不可能没有冲突,没有冲突的,只能说明这个乐队全是没想法的傻逼。

    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他们。

    不论是陈开那一口与他性感脸蛋有着强烈反差而极富生命力量的黑死嗓,还是小舟华丽炫酷能给人神经干高潮的贝斯,抑或是凶狠高速到尖锐失真的键盘lo,都无比令我着迷。

    我们的风格越来越极端,可每次排练完,我们汗涔涔的脸上都是满足与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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