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正往后面让了一步,戴霆准备往寝室里走,越映青站起身走到门边抓着戴霆的上臂那部分的袖子往外走,顺手把寝室门掩上。
一晚上不见这个丘奕脑子里的问题又严重不少,越映青简直想打这人一顿,但是现在他身上哪哪都不舒服,打是肯定打不过这个满身肌肉的神经病的,只能暂且忍气吞声。
晏和正走到越映青旁边问:“你是要拿外卖吗?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把手机给我,我替你下去拿。”
晏和正劝丘奕的时候确实存着点不好直说的私心,丘奕没听出来,虽然勉强把手松开了还是道:“他能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就是跟人搞了一晚上肾虚腿软了……”
越映青打了几下丘奕的手都没能将那只手打掉,烦躁地说:“把你的猪蹄子撒开。”
“你骂谁阳痿?”丘奕暴跳如雷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到底……”
丘奕挣开晏和正的手臂,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书桌前。
他回头看向晏和正,正好看到越映青从梯子上一脚踩空,晏和正立马伸手将越映青接住,抱着越映青的腰帮越映青站直。
如果康泽或者戴霆在场,应该会察觉到晏和正这话说得其实非常有暗示性。但众所周知在场的另一个人越映青是个纯正的性取向为异性的直男,还是个在这种方面很不敏感的直男,晏和正这话暗示丘奕有别的想法的意思越映青是一点都没听出来。
又一次敲门声就是在这种几乎凝滞的气氛中响起的,越映青正在吃饭,因为心情烦躁直接装作没听见,最后还是晏和正去开的门。
越映青这脾气不仅不爱理人还死犟,他硬是没让晏和正帮他下楼拿外卖,自己拿着手机爬上爬下提着东西回了寝室。
丘奕说:“你脖子上这个是……”
“那就是人咬的,我操。”丘奕抓着越映青的肩膀道:“你跑去约炮?”
寝室里面另外三人其实都不爽越映青跟女生聊天,只不过丘奕反应最激烈,越映青最排斥的就是他,晏和正和康泽在越映青眼里看来一个喜欢和稀泥和对人动手动脚,一个说话阴阳怪气喜欢当谜语人,好感度低得不相上下。
他原本想说申请外宿自己租房,又突然
越映青想起昨天晚上被戴霆那根东西顶到最深处搅弄时那种几乎要被撑破的酸痛感,没有接戴霆手里的东西,冷着脸说:“我不会搬出来和你住的,这几天我会跟老师申请……申请换寝室,你要是想搬可以来。”
“是不是真的很痛?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打我出气,别生我的气。”戴霆把手里提的东西递给越映青,“你什么时候要搬出来,我开车过来帮你搬。”
丘奕脸色憋得发黑,一言不发地自己去拿越映青的水杯给人装温水。
越映青扯不开丘奕,丘奕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两人正僵持不下,晏和正见气氛不对,对丘奕道:“丘奕你先松开他吧,他身体不舒服还没吃午饭。”
他突然想起来网上都是这么说的,性功能有问题的男人最容易心理变态,丘奕天天发神经的原因也许就是这个。
越映青穿着睡衣,露出的脖子上有好几块明显的红痕,面无表情地对晏和正说:“谢谢你。”
“你少说两句吧!”晏和正拦住要抓越映青的戴霆,将人尽力往后拖,竟然也勉强拖住了丘奕这个一身腱子肉的,“昨天晚上越映青没回来应该是你的责任,你也没和他道歉。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理一直过问他的隐私都有点太过分了。”
他拿起外套给自己披上,走到直饮水机边按停开关,从丘奕的手中拿过杯子喝了几口便强撑着准备出门。
越映青不耐烦地说:“等一下我把你微信放出来,可以了吧。不要问我这些事情,我不想和你说。”
戴霆手里拎着热奶茶和好几盒软的点心,对晏和正说:“我想进去找一下越映青,你们现在方便吗。”
晏和正拍了一下丘奕的肩膀,对丘奕说:“你先下来,我给他倒点水。”
这话正好戳中了越映青的痛处,他是被人操了一晚上,到现在屁股里面还不舒服,大腿根的韧带因为过度拉伸而泛着酸痛。他买的椅子是那种可以转和滚动的电脑椅,坐着就转过身来对丘奕骂道:“你是不是阳痿太久出了心理问题了,对别人床上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康泽中午没有回来,杯子里的水装到一半,丘奕听到身后传来晏和正的声音:“你怎么了……”
越映青说:“反正和陈舒没关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越映青声音有些抖,骂完晏和正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嗓子实在难受,昨晚哭喊了那么久,早上又只喝了一点水就一直躺到现在,一咳嗽就有点止不住。
越映青不由得多看了晏和正几眼,心想这人总算说了一回人话。
他在自己书桌前面没坐几分钟,丘奕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问:“你脖子上到底是人咬的还是虫子咬的?”
“你跑来干什么?”越映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