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伺候得挺舒服,王应来最近一到晚上七八点就喊他出来。见面就是抽烟、洗澡、做爱。
这天喊得晚了些,十点多才给人打电话,黄毛说在屋里陪客人呢得晚点。
一问,是在坤爵汇呢。
眨眼又一个月没去,杨会叫过两次看他不动就没再催他。
原先每周总要去两三回,陈助理总打电话来提醒。前天还叫小猫崽在电话里喊过人,都让王应来给含糊过去了。
听见小猫崽怯生生喊他“二爷”,他心里那股让黄毛好不容易给压下去的燥气火苗又窜起来,当天晚上给人弄得狠了点,有点见血,他就让人休息两天。没想到人家拿着营养费,一刻没停还坚持上班呢。
一问杨会,果然在呢,就跟住那似的。
王应来也没跟任何人提前言语,直接上搂,出电梯看着前台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公主在迎宾。等进到杨会那屋,看他搂着一个,旁边还坐着云翔。
通力的采购杨新谏主任在呢,还有两个不大熟的小弟,见他进来都赶紧站起来迎他。
“老王终于露面啦!”杨会眯着眼乐,“我就知道你丫绷不了几天。”
杨新谏跟王应来好久没聚,明面上的。上次上海之行通力的总裁也去了,提到杨新谏最近在负责的板块,后面来跟王应来勾兑的就是杨新谏。但是时机还不到,对外还是杨会的两头关系,私交不搭边的两个人罢了。
杨新谏站着等着跟王应来握手,“好久不见,二爷。”
王应来摆手,“咱们不见外,叫老王就行。”
其他人都纷纷叫“二爷”,王应来这才分神看一眼云翔,发现他右边脸有点肿,眼睛红着该是刚哭过,十有八九是挨了杨会的打。杨会是左撇子。
公主给王应来倒酒、分果盘,王应来看公主眼生,问她:“新来的?”
“是,这礼拜刚过来。”
“原先跟哪儿啊?”
“银富。”
一想到他捡黄毛那天就是在银富,王应来又问:“最近银富过来的挺多的?”
没等公主回答,小弟先接话了:“上礼拜让给点炮儿了,停业整顿呢。”
哦,怪不得。
杨会问他:“叫陈儿过来啊?”
叫乐乐就不用叫陈助理了,不叫乐乐就得喊陈助理去带人。
王应来点头让让公主去叫人,特意强调道:“让他带女孩儿。”说完给黄毛发消息,让他下房直接到这屋来。
杨会拿腿踢云翔:“给二爷倒水。”
云翔过来撤掉王应来的酒杯,换个空杯子倒上白水放到人面前,低眉顺眼的顺势跪坐在公主那位置上没起来。
“这什么情况啊,俩眼睛红得跟兔子Jing似的。”王应来问了,但是没人敢回话。
杨会没好气地哼声,“你自己说,你给二爷讲讲你都干嘛了。”
一听这话,云翔眼睛更红了,眼泪好像马上要出来,却死咬着不答话。
“让你他妈说话呢,耳朵聋了?还找抽是吧!”杨会抓了桌面上一个骰盅朝云翔丢。云翔也不敢躲,幸好打歪了掉在地上。
云翔小声说:“杨哥找我,我进房了就没过来。”
杨会飞身过去就是一脚,正蹬在胸口上,给云翔白衣服前面蹬出一个大脚印,“还他妈跟这放屁!真是给你丫脸了。”
杨新谏看不下去就劝了几句,给王应来听的云里雾里的。陪杨会的女孩儿也是店里的“老员工”,王应来倒是见过几回,不过根本记不住叫什么名,抬手指着她说:“你,你说说,怎么个事儿,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小姑娘叫白羽,慢腾细语地说道:“杨哥晚上想云翔了就叫他一起吃饭去,云翔说他今天有事就没去。杨哥来店里叫了我们几个刚坐下没一会,就看见云翔在隔壁呢。”白羽说完就来拉杨会手,想牵他回去坐。杨会还在气头上,一把给人甩个趔趄,白羽穿个大高跟本来也不稳当,看这架势也不敢再上手,就捡起骰盅坐回位置。
“妈的撒谎!”杨会气急吼着:“一进来丧眉搭眼的,给他妈谁看呢!老子花钱看你丫丧逼来了是吗?”说着又要动手,云翔往后躲了一下。
公主正好开门进来,顺势把云翔拉起来坐到门口沙发上去。
今天时间有点晚,大概没赚到钱的人还多,乌泱泱进来给门口挤满了,后面还有进不来的。陈助理看屋里剑拔弩张的,赶快调笑着:“来,给二爷报一下三围!”
王应来问:“有银富过来的吗?”
有两个女孩举手,末尾门口边有个女孩只露半张脸,问:“去过,不是长待的算吗?”
王应来喊她,“来,你站进来说话。”
女孩挤进来,个子很高短发飒爽,大骨架瘦削板直,长了个有棱有角的脸盘。
王应来看她没穿高跟鞋也没穿裙子,就穿着白球鞋牛仔裤,于是问她:“你这是刚来还是要走?”
“刚来。”
“老家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