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总局……”杞无忧不确定起来。
内心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一点儿都没往别的方面想过吗?要不再好好想想?”田斯吴又提示道。
此话一出,几乎是瞬间,杞无忧心里就有了答案。其实在田斯吴刚问第一句时,他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只是不敢往这方面想。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队里出的经费让你去挪威,后来仔细一想,我们队都穷成啥样了,哪儿出得起这个钱啊。你是不知道这次申请外训经费有多难,我听领队说……”
田斯吴好像又在电话里讲了些什么,但杞无忧一句也没听进去。
“……无忧?”直到田斯吴叫他。
“嗯,”杞无忧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哑,“其实我算过大概会花多少钱。”
他一直都知道,徐槐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金钱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东西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与言文“没事儿,你多拿几个冠军就能有奖金还他了。”
田斯吴以为他是担心还不清这么多钱,于是安慰,“而且槐哥也不在乎这点儿钱。”
“嗯。”
停了几秒,杞无忧又说:“田哥,还有个事儿,”他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我想问你。”
“啥事儿?”
“你和你对象,在一起多久之后……”杞无忧本不愿意和其他人谈论这么私人的问题,但现在,除了田斯吴,他不知道还有谁能给他出主意。
不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以启齿,他刚一问出口就后悔了,卡壳半天,才说,“算了,没什么。”
“啥啊……”
慢半拍地捕捉到某个关键词,田斯吴突然反应过来,声音陡然激动:“我Cao!你是不是和槐哥在一起了?!!”
杞无忧克制着告诉他的冲动,谨慎地说:“没有。”
奈何语气里带着一点藏也藏不住的笑。
“还说没有,我不用看就知道,你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啊?
杞无忧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根本没有。
很烦,田斯吴这家伙又在逗他。
“没有。”他认真道。
“等等,我知道你要问我啥问题了。”
杞无忧不信,觉得田斯吴一定是在诈他,这人一肚子坏水。
但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过来人的经验丰富,下一秒,就听到田斯吴语气笃定地问:“你们现在住一起了?”
杞无忧没回答。
“是不是在挪威的时候就住一起?”
“……嗯。”
“你们同居了这么长时间,该不会一次都没做过吧?”田斯吴问得很直白。
“……没。”
“我和我对象没在一块儿的时候就做了。”
杞无忧:“哦。”
他在得意什么?
杞无忧想了一下,又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上面的。”
田斯吴:“……”
“你怎么不说话了?”
田斯吴憋笑道:“我怕我笑出声。”
杞无忧不想和他说话了,他根本不懂。
“作为一个1,竟然能忍这么长时间,”田斯吴又感叹,并表示质疑,“你真的是1吗?”
杞无忧又一次诡异地沉默了。
他怎么知道,他又没试过。
“难不成……”田斯吴又坏笑,“是槐哥有什么隐疾?”
越说越离谱了。
徐槐当然没有什么隐疾,他用手帮他的那几次,时间都很长。
脸颊忽然有些发烫。
“没有!挂了!”杞无忧没好气地说。
挂了电话,他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甚至想原地做个后空翻。
徐槐怎么还不回来。
“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应该是徐槐回来了。
杞无忧立刻跳下床去开门。
一股寒意铺面而来。
“槐哥。”
徐槐走进来,关上门,余光落在床上亮着屏的平板上,“你还在看训练视频吗,该睡觉……”
话还没说完,杞无忧的身体就压了过来,将他抵在门板上。
脸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鼻尖,杞无忧想要吻他。
近在咫尺,徐槐却偏过了脸,有点狼狈道:“我刚才喝酒了。”虽然只喝了一点。
清醒的时候,不太想让杞无忧尝到酒味。
“没关系。”杞无忧说着,抬手捧着徐槐的脸,又压着人吻了过去。这次轻捏住徐槐的下颌,没有给他推开的机会。
杞无忧在学习上很有天赋,已经学会了接吻,不再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
嘴唇轻触,轻轻含住,再一点一点地撬开他的唇齿,舌尖相抵。
一股清冽的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