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冲温玄阳笑笑,微微颔首:“有劳了。”
他没对唐夜溪付出过当哥哥的感情,又凭什么要求唐夜溪发自内心的把他当成兄长呢?
这不是双标吗?
温玄阳自认
唐夜溪笑笑,微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他一直以为,顾时暮和唐夜溪、唐小初、唐小次在一起,是因为唐小初和唐小次身世的原因。
她就像是纵容唐小初和唐小次一样,好笑的轻轻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好,我们去休息。”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唐小初,眼中满是疼爱呵护,目光柔的沁出了水光。
顾时暮正低着头在看怀中的宝贝儿子,似乎没听见。
她不笑的时候,清绝冷艳,好像她这个人很难接近,笑起来,却如冰雪消融,温暖灿烂,美的令人目眩神夺。
虽然相识不久,但对这位顾家太子爷儿的恶趣味,唐夜溪却算是深有领教了。
他环着唐夜溪腰肢的手臂上移,搭上唐夜溪的肩膀,“溪溪,时间不早了,小初和小次在晚风他们怀里躺着睡,的确不如在床上睡的舒服,不如,我们回客房?”
温玄阳看看温老爷子,又看看他的父亲,低声嘱咐温玄景和温玄澄几句后,他走到顾时暮和唐夜溪身边,“溪溪,顾少,我送你们去客房。”
他暗自鄙夷的啐了自己一声,冲唐夜溪笑笑,“时间不早了,你和妹夫早点休息,明天见。”
此刻这位顾家的太子爷儿,和刚刚在客厅中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霸气全开的气势完全不同。
顾时暮轻笑,“和你有杀母之仇的又不是我,讲故事的兴趣,我有,至于寻找证据,我相信,温董事长比我感兴趣!”
不是畜生,我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亲姐姐?你不要听顾时暮编故事,他所有的话都是信口雌黄,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污蔑陷害我,他一点证据都没有,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唐夜溪下意识看了顾时暮一眼。
温玄阳忍不住有些诧异。
顾时暮亲亲怀中的大儿子,忍不住笑着对唐夜溪说:“以前听人说,小孩子睡着了打雷都不醒,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一直以为是夸张的说法,今晚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可此刻看到顾时暮看唐小初的目光,他却发现,他错了。
她摇摇头,懒得和他争论,抱着唐小次看向仍站在门前的温玄阳:“温总,我这边没事了,您去忙吧。”
顾时暮照顾唐小初和唐小次,是不想顾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是在尽他的责任。
妹……夫?
她这样客气,温玄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温和说:“自家兄妹,不用这么客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这里的主人,等你以后熟悉了,你自己想去哪里都可以。”
他有些失落,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矫情。
那分明是她儿子好吗?
他听的出来,唐夜溪这声大哥叫的毫无感情,一点诚意都没有。
一会儿高冷一会儿逗逼的,可以随时无缝切换……简直了!
温玄阳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这位顾家太子爷儿的性格真的很……跳脱。
“原来是这样!”顾时暮低头看看怀中的唐小初,忍不住又亲了下,“我刚刚还在想,以后一定得把儿子们看好了,免得他们睡觉得时候被人偷走,原来不用担心吗?”
她松了口气,冲温玄阳笑笑,“你也是,晚安。”
顾时暮看着怀中睡着了却更招人喜欢的唐小初,点头,“你说的对,我儿子这么可爱,一定很多人想偷!”
两个小家伙儿几十斤重,几个保镖今晚轮流抱他们,倒了几回手,几个小家伙儿硬是睡的死沉死沉,一次也没醒。
“嗯,”唐夜溪轻笑着说:“不过小孩子很敏感,身边有熟悉的人他们才会睡的很沉,身边没人,他们比较容易醒。”
“溪溪,我说过了,我们是自家兄妹,别这么客气,”他忍不住说:“以后别再叫我温总了,叫我大哥,能找回你,大哥很开心。”
唐夜溪叫了,温玄阳心里却更痒了。
她客气又疏离的态度,让温玄阳心里难受的像是百爪挠心一样。
什么他儿子?
他又不傻。
唐夜溪想到了那次半夜里,邢佩珍要偷走小次的事,轻声说:“还是小心些好。”
唐夜溪:“……”
顾时暮从顾晚风手中接过唐小初,唐夜溪从顾惊雷手中接过唐小次。
温玄阳把顾时暮和唐夜溪带到客房门口。
唐夜溪笑笑,从善如流:“大哥。”
顾时暮对唐小初的感情,不是简单的责任,而是有了真感情。
这位顾家太子爷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搞的别人水深火热,然后他就神清气爽了。
叫声大哥而已,在路边问路或者求助,她还会管路人叫大哥、大姐呢,没什么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