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非常忙碌的一年。
这个学年也快结束,我终于渐渐找准了大学生活的节奏,能够松口气,渐渐地投入到一些其他的内容中。
不过没谈恋爱。
平时也会在新闻中与体育直播中看到活跃在球场上的天才自由人前男友,更别提我爸还是看球的球迷。
……嗯,影山飞雄的球迷。
……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抱紧了手中的to签。
……总觉得西谷夕之前一直在偷偷摸摸地瞥我手中的签名。
总之近距离面对面见到前男友,分手后还是第一次。
我看看他此时此刻的表情,意外地觉得和之前我打电话分手时对面的他的态度如出一辙。
沉稳正直的模样,意外地非常靠谱。
连带着我的心情也逐渐平和下来。
“……”我像是被他眸光中的温度烫到般移开视线,看向街道对面,“……绿灯了,过、过马路吧。”
走过这条斑马线的时候,有车差点没刹住,西谷夕反应向来迅速,飞快地牵住我的手往后一拽。
我:“啊,谢谢。”
西谷夕咧嘴一笑,等我站稳后便很有礼貌地松开手。
我们继续肩并肩走着。
又走了一会儿,路边不知为何有个水坑。
我心情有点起伏,没注意到,即将一脚踩上去的时候——
西谷夕反应尤其迅速地拉住我的手:“小心溅到水——”
我:“谢谢……!”
然后他松开我的手,自己去踩水坑了,尤其开心的模样。
我:“……”
没过多久,又是一条斑马线。
正是红灯的最后几秒,我们便站着等。
杂乱的思绪混杂着水果香气的酒在我脑海中徘徊,半晌,我转头看西谷夕,抿抿唇,犹豫一番,下定决心才开口:“你可以说。”
我一顿,看向终于变为绿灯的路口。
“之前是我自己没处理好心态的问题,抱歉,当时对你不公平。”我很诚恳地说,“我现在……可能不会再那么困扰了。”
从高三毕业起隐隐约约系在我们之中的一个难缠的结,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松了许多。
今天似乎彻底散开了。
灯光映在西谷夕的瞳孔中,熠熠生辉。
再走了一会儿,有小孩子在路上开心地跑。
西谷夕迅速地抓住我的手,牵住。
我:“……”
好像这也没有任何危险吧。
然后就不知为何一直牵着手了。
……怎么回事呢!
似乎从我坦诚地说出那句话后,西谷夕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些许静悄悄的改变。
不久前他也很友好随和,仿佛过去的态度一样,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隔着一层淡淡的得体距离。
不过现在……感觉态度更熟悉了。
有些事是不言而喻的,我没开口说,他也轻快地吹着口哨没说话。
但我忍不住了,最终开口:“那个——”
西谷夕极快扭头,扬扬眉:“?”
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读什么专业?我好像没说过……”
西谷夕眨了眨眼,坦坦荡荡:“啊,我打听到的。”
我:“?怎么打听的?”我们好像也没几个共同好友。
西谷夕眼神坚定地举起手,掰着手指开始细致地算:“我去问翔阳,他说有五色的联系方式,五色表示可以鼓起勇气去问白布,白布质疑地说自己为什么要告诉把竹早的去向告诉五色,五色慌慌张张地说是日向问的,但是五色一不小心把回复发在了白鸟泽排球部的大群里,于是好多个白鸟泽排球部的人开始问为什么乌野的10号要问白鸟泽上一届的知名美少女竹早的去向,然后——”
我:“……”
我有气无力:“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好熟悉的风味。
是我前男友没错。
去学校的路不知为何很长。
总觉得之前没这么长的。
看着远处逐渐逼近的校门口,我看看西谷夕,抿抿唇,抬手挥挥,礼貌地寒暄一下:“等会儿回去的路上小心……?你回俱乐部宿舍吗?”
西谷夕一脸“你好关心我”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有俱乐部宿舍!”
我诚实地说:“因为新闻里说了。”
西谷夕:“你还关注我的新闻吗!!”
他显然已经满意地脑袋快要翘到天上。
我:“……”
我老实巴交:“别人看体育新闻的时候,路过看到的。”其实是我爸偶尔看体育新闻的时候我路过瞅到的。
我的话不知触动他哪根神经,西谷夕翘到天上的脑袋又落下来了,掀眼看我,语气怪怪的:“……是找你帮忙要影山签名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