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再过多纠结他和魔尊之间,套上掉落在地上的外衫,坐在椅上与他相对。
“我叫陈弦贺。”他道。
“沈寺。”
两人之间好像因为交换了名讳之后,莫名的间隔被拉近,喝了酒之后陈弦贺颇有一种放下面具的感觉。
不仅管不住嘴什么都往外说,脑袋转的也慢些。
“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暗恋魔尊,想找机会与魔族见面。”
“……”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就是暗恋他吧,我见过他,见过……虽然,戴着面具,魔尊很俊朗,你眼光很好……”
“对,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隐瞒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误会,不过误会就误会了,结果能见到面就行了。
“听说小道消息说,魔尊一直在找魔后,也不知道这魔后哪儿来的,不过听说是个修真界的人。”
“还听说是个什么厉害门派的仙尊,就是可惜了,竟然还跟我那个混蛋哥有个孩子,孩子都几岁了。”
“你是不知道啊,魔尊护法来我们府上找人,差点把房顶都掀飞了。”
这个故事,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沈持峦小心翼翼的提上一句,“你哥不会姓养吧?”
“诶!你猜对了!你认识他啊。”陈弦贺嚷嚷半天,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竟然问了这么蠢的问题。
堂堂养府跋扈大少爷,这魔界谁能不认识他,不认识的怕是还没从娘胎里出生。
陈弦贺猛的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后知后觉在现在这个气氛说这个不合适,毕竟没人能受得了被人在自己面前诋毁心爱的人。
“不是我打击你。”他摇摇晃晃的从桌上爬起来,嘟囔道:“你运气真好。”
“再过两日魔宫有一场宴会,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一起进宫。”
尾音落下,陈弦贺应声倒下。
“嘭”的一声,脑袋直直的磕在桌上,光是听着声音就疼的不得了。
好在听到他绵长的气息后安下心,喝醉了睡着了,有放心的自然也有不放心的,紧闭的大门应声而开。
一魁梧女子怒目圆瞪,瞪了他一眼后,动作轻柔的将半趴在桌上睡着的人抱走。
为了方便沈持峦便直接在醉舞楼住了下来,两日眨眼而过,再见面时是男人再来敲他门的时候。
“才睡醒吗?”
陈弦贺注意到沈持峦睡眼惺忪的面庞,将食盒放到桌上,一一把食物摆放在桌上。
看着他身上的亵衣,忽的想到什么,他说道:“简单穿件衣物就好,等回了家中还有专门的准备。”
“专门准备的衣物?为何?”
“听说在百年前魔宫一宴中,有一臣子的孩子穿了魔尊不喜欢的衣物颜色,当场就被杀了,那臣子丧子之痛未缓,就连血溅在饭菜中还被逼着吃到肚子里,第二天自缢身亡家中。以至于后来的宴会,每家基本都会先联系护法询问颜色。”
就因为不喜欢衣服的颜色,把人杀了。
这也未免也太暴虐。
百年前的苍乾,那时应该是被原身救出后不久。
“当时你在现场?”
“怎么可能,我当时还没从我娘肚子里出来。”陈弦贺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忍不住说道。
神情平淡没有波动不像假的,沈持峦轻捻出一屡灵气钻入他体内,进入的很顺利,他身上也没什么魔气修为。
实在是有点不对劲。
“你想保护他为什么不修炼。”
“你怎么知道我没修炼?”他嘴角扬起怪异的弧度。
“若是修炼了还需要别人来保护你?”
明明是拆穿他的话,陈弦贺听着突然无征兆的笑起来。
说的也是,这点倒是他唐突没想到了。
他拨动着手中的手串,今日不在,人皆已打点好,短短这半日应该不会出什么茬子,恍的脑海中出现他的面孔。
谁也不知道,昨日他来到屋中,别扭的将这手串给他时的内心是多么喜悦。
是多么的开心。
那一刻他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样,无法控制,同样也无法控制他想要将他揉入骨髓中。
他太过理智太过清楚,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就现在这样能保护他,也挺好。
两人刚从醉舞楼出来直直的就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稳稳的停在两人身前。
“二少爷。”
沈持峦早就暗中观察这辆马车不下三次,不管是布料还是木料都很普通,完全不似养蕴和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金钱铜臭味道的马车。
想起养府他对娄怜云的印象还是很大,还是他劝自己好好抉择,不要跟苍乾闹得太僵。
虽然他和苍乾的关系是假的,娄怜云的为人他还是看好的。
陈弦贺是养府的二少爷,口中曾经有提到过他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