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你在谋划这些事情。”谢汝澜说着,双目不离对方眼底的淡淡乌青,眼里更是内疚。
萧邢宇轻笑道:“你也很乖,没有给我惹什么麻烦,我白日里在你这里看着你,回去之后便私底下借助宫中身份与玉姑姑他们联系,也是很方便的。”
“……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你只要告诉我你要去忙,我以后都不会再任性了。”谢汝澜有些心虚的保证着,心底为前两日缠着对方不放感到十分愧疚。
“好吧,我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你自己乖着些,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会叫玉姑姑来照看你的。”
“唔……”
谢汝澜还是舍不得,但是知道萧邢宇要做大事,就不敢再留他了,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之后脸色突然有些奇怪,小声问道:“邢宇,萧潜他,必须要死吗?”
萧邢宇笑容一顿,手掌下滑在水中搂住了谢汝澜的腰身,低头望着他,不动声色地问:“阿宁不想要他死吗?”
没注意到萧邢宇有些危险的眼神,谢汝澜乖乖靠在他怀里,垂眸道:“我之前想要他死,是因为他杀了你,可是现在他若是真的死了,我觉得……好像有些不真实,就好像在做梦一样,你回来了,他也死了,再也没有人会害我了……”
他也搞不懂自己心中所想,萧潜害他半生,与他羁绊极深,可他突然间真的要死了,那种仿佛踩在棉花上的感觉,惴惴不安的,生怕下一刻他会再回来,谢汝澜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萧邢宇正色道:“他杀了二哥,父皇可以原谅他,是因为睿太子与父皇的兄弟之情与恩情,可是他还动了大哥,还给父皇下毒,囚禁父皇,这已经是罪不可恕,父皇对他死了心,已经没有任何异议,更是将北冥司的掌控权放在我手中。阿宁,萧潜他罪孽深重,他必须死,我们才能活下去。”
谢汝澜怔怔点头,“我知道了,是我不好……”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他想过萧潜的很多种死法,虽然有些恶毒,可是说到底,当真的知道萧潜必须死的时候,他反倒觉得心里更加沉重了。
谢汝澜想不明白,萧邢宇却是最了解他的人,见谢汝澜对自己的想法自责不已,他笑叹一声,安慰道:“好了,阿宁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天性善良,对你好的人,你都不会辜负他,萧潜他待你好,你虽然恨他要杀他,但他待你好也是真的,你只是太过心软了。”
“那你会生气吗?”
比起这个,谢汝澜更在意萧邢宇的看法,他抬头望着萧邢宇,眼里有些慌张。
只是有些在意,谢汝澜天生对感情迟钝,萧邢宇知道他从前肯定是对萧潜有过好感的,只是萧潜喜欢自作孽,将那点好感尽数消磨,自从他对谢汝澜的父母见死不救后,谢汝澜便对他关上了心门。
谢汝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心软极了,对自己不甚在意,但对自己在乎的人所受到的伤害却是记到骨子里,一如他父母,一如萧邢宇,而这三个人都是因为萧潜而死。
虽然萧邢宇侥幸活过来了,但是谢汝澜还是忘不掉心里对萧潜的恨意。
同时还有那丝缕好意,因为萧潜对他好,可萧潜若死了,他还活着,谢汝澜会记住他一辈子。
这不是因为爱,而是一种深刻入骨的羁绊。
怪只怪萧潜待他的好与坏都太过让人痛苦,难以承受。
一时之间要忘记的确很难,但萧邢宇会让他忘记的,萧邢宇眼里微妙,面上仍是温和微笑道:“当然不会,阿宁,你只要好好的待着这里,不必你动手,我会替你报仇,替二哥,替父皇报仇。”
谢汝澜点点头,他没想过要救萧潜,只是莫名的心底沉重,听到萧邢宇不生气,他也就长舒一口气,萧邢宇说罢正事,忽然叫谢汝澜过来。
谢汝澜茫然看他,萧邢宇已经将他松开。
“阿宁,你坐我腿上。”
“干什么……”
被人拉着面对面跪坐在萧邢宇大腿上,谢汝澜脸颊微红,目光闪躲着,不肯直视萧邢宇,距离太近了,他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萧邢宇的唇。
萧邢宇不怀好意地笑着,大手顺着谢汝澜流畅的后背曲线滑到雪白股间,谢汝澜脸颊通红,呼吸急促起来,急道:“萧邢宇……”
“怎么了?”
萧邢宇故作茫然,实际上是起了坏心眼,要逗逗怀里面皮薄的美人。
谢汝澜双手撑在他肩上,稍微拉开一些距离,面色难堪道:“你方才……做了很多次,我现在……还疼……”
竟是以为他是不肯节制的在这浴池里接着重复方才的事情,萧邢宇扑哧笑出声来,也不再逗弄恼羞成怒的美人,“好啦,你听我说……”
靠近谢汝澜耳边低语了一阵,鼻尖充盈着淡淡芳香,萧邢宇都有些不舍得离开了,谢汝澜听了后,脸上更是困窘,小声道:“那你快点……弄出来,我困了,想去睡会儿。”
“好。”
萧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