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逾明看得无聊，还是打起精神，作出沉浸其中的样子。
“啊？”尤恬尴尬地转过头，望向苇席上积的那滩骚液，“不小心泼上去的。”
贺逾明：“沾丘公子的光，刚进来我就眼花缭乱了。”
“不过我丘藏就喜欢你这股劲，非要让你起心动念不可，逾明，你真不是富贵出身吗？真是一点都不像……”
小伶是个极放得开的女子，只穿了几层薄纱，丰腴的身体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贺乐水也在日暮时分回了家，四人聚在一起吃完晚饭后，尤恬回了房间，贺乐山和贺乐水在院子里谈天说地，贺逾明则骑着毛驴，在闭城门前进了京都。
贺逾明笑道：“我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没想到还有来得更早的。”
贺逾明一一含笑应了。
丘藏凑到贺逾明耳边道：“逾明，你有过女人吗？”
贺乐山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甩着帕子翻过墙，洗澡去了。
丘藏又倾身靠了过来，贺逾明附耳过去听。
白腻的，甜软的，透着午后暑热的香汗……
丘藏把折扇打开，扇了两下，敲了几敲，又合上了。
丘藏携着贺逾明进了花楼的包房，包房里已坐了一堆人，见贺逾明进来，纷纷朝他问好。
丘藏：“……等下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极乐。”
“你就哄我吧，眼底半点波澜都没有，还说什么眼花缭乱。”
贺乐山：“嫂嫂，你怎么把水泼床上了？”
丘藏看到贺逾明的眼神波动，就知道他是动了心思，挥手让舞女退下，上了今晚的重头戏——小伶。
贺逾明“嗯”了声，酒杯里的酒瞬间见了底。
他没尝过性事的滋味，也能知道他那个嫂嫂肏起来有多美味……
贺逾明摇头，“都不是。”
丘藏迎了上来，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等你好久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今天真开心，虽然没打到野味，但是二哥和嫂嫂都听他的话，他对这个家还是有非常大的作用的。
太阳像个巨大的柿饼，红通通地挂在西山上。
贺逾明对众人的眼神见怪不怪，初到京都时，来京都应试的举子都以为他是江南哪个富贵世家的公子，待探明他不过是村里的没背景的读书人后，那些攀亲近的都散了个干净。
等到他在诗会时表现出一二分的文采，那些人又与他亲近起来，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尤恬点头应了。
贺乐山：“嫂嫂怀着孕，不能贪凉，要是太热了，备盆水放床边就行了。”
今晚他本来不想入城，奈何吏部的大公子丘藏盛情相邀，他刚受了丘公子的冰，直接拒绝丘公子的邀请，便是无礼了。
一点都不像苦读出身的读书人。
这话说得相当直白了，贺逾明落座，抿唇摇了摇头。
先是歌女谈唱，隔着屏风映出女人朦胧的身形，然后上了一段乐舞，五六个舞女赤着脚在地毯上跳舞。
“还是周太傅家的四小姐？你上门拜访时见过她了吗？”
贺逾明下了毛驴，小厮接过缰绳，把马牵到后院。
丘藏：“逾明，这你都不动心，不会是不行吧？”
“那是。”
丘藏来了八卦的劲头，笑道：“是哪家的姑娘，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你来京都不久，也没见过几个世家小姐，难道是城东卖豆腐的李三娘？她生得确实好看，但人太泼辣了点。”
贺逾明：“蒙丘公子欣赏，今天定是要给我开眼界了。”
“贺公子。”
贺逾明的眼神闪动了下，脑海里浮现出尤恬丰满的肉臀，那白腻的软肉好似堆了一坯的雪，软软弹弹地晃着，不用去碰，腿心就流了一滩的水液。
三三两两的妓子都往各自的恩客旁边坐下，只有小伶站在贺逾明和丘藏身边。
贺逾明玩味地看着尤恬的表情，小兔子被人训了，会羞得几天都不出门吧。
拿出洗澡的方帕，出来时往床上瞅了一眼，苇席上居然有一滩水。
“还是心里有人了？”
周围的人都往贺逾明的方向看，青年穿着一袭雅青色的薄衫，身量颀长，气质高华，与座下的毛驴格格不入。
“这女人啊，还是得经过事的才有滋味，旁人都调教好了，一碰就流水。”
“我图惊快的时候，就喜欢用凉帕子擦席子再往上睡，这种睡法老了会得风湿的，我知道后就再也没这样睡过了。”
贺逾明点头，看了眼小伶透出的乳尖和翘挺的肉臀，香纱堆叠，发髻繁复，包装得极为精致，却远没有午后那一瞥给他带来的冲击大。
丘藏大笑，“今日让你看看京都的繁华富丽，让你认识认识什么叫温柔乡。”
毛驴哒哒地溜到了京都里最负盛名的花街，华灯四起，星星点点，照得一条长街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