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和塔姆跟在柯林的身后,这对夫妇看起来也想住在一起,但狭窄的床让他们不得不分开,紧贴着西利亚一侧的房间。
奥兰心甘情愿地拥抱着他,过高的体温让他不太依赖保暖的被子,夜晚时就能让某个怕冷的小家伙不知不觉地就被困在里面。
木制的屋子隔音很差,即使奥兰已经关死了房门,还是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微小杂音传来,混杂着模模糊糊的人声。
德利安没忘记自己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某种小型的动物,谨慎地靠近,在陌生人类的到来时慌忙跑开。
却和长时间没听到脚步声,出来探路的明涑撞了个正着。
像痴汉一样快要俯贴在门上的德利安:……
因为外裤太磨人,明涑晚上会脱下长裤,腿上就只剩下一条类似灯笼裤的薄底裤,偏偏因为绸面的布料太少,在收腿的地方过于宽大,即使是奥兰,用手指轻轻一挑,就能摸到又湿又热的腿根。
甚至,奥兰还因为一些不经意的碰撞知晓了明涑的秘密。
可怜的小毯巾温暖又柔软,沾满了明涑身上的香气,像公主遗落的宝物,吸引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尽情遐想。
德利安确实感觉有股奇妙的冲动在身体里游走,下半身都微微支愣起来,想找到香气的主人,再狠狠地灌满他。
但是下半身也在微微挺立了,德利安心感不妙,正想张口解释时,看了他一眼的小亚裔就被吓得一缩头,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他悄悄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明涑光滑的大腿上游走着,轻轻碰一下就会陷出一点,软得能吸住人的手掌。
急,掉在走廊了吧…
陡然灌入的冷风让明涑不安地嘟囔了几句,单薄的背靠上了热源时才安定下来。
他长得得这么不堪入目吗?
那张毯巾本来就薄得不行,明涑把它抱在怀里睡觉时都会很小心地压在胸口和腿间,脸贴在上面,磨蹭着睡觉,现在却被一个高大的青年覆在脸上呼吸,高挺的鼻梁看着要把它捅破了。
粗重的气息一下一下从角落里传来,等毯巾微微从德利安脸上拿起时,他因为氧气短缺而面色潮红,像渴求主人怜爱的性奴。
悄悄去洗漱的奥兰借着壁炉凌乱的光回到床铺,脱得只剩下贴身的衣物,像缓慢爬行的巨蟒,安静地进入到明涑的被窝里。
手上的毯巾还未归还给主人,德利安就已经开始大张旗鼓地开始炫耀起自己的羽毛,故意露出宝石的袖口和金丝绣线,甚至还憋气挺起了胸肌。
可是明涑又不敢开门去捡他心爱的小毯巾,万一安德烈是杀手呢?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是小屋里最好欺负的人,大概率活不过第一晚。
重新填上柴的壁炉烧得火旺,回温的室内让人昏昏欲睡,明涑再也顶不住睡意的侵蚀,合上了困倦的眼皮。
奥兰却没有多说,反而伸出了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忘记了手掌因为外出而变得寒冷,探出的手指又收回,欲盖弥彰地把明涑的被子牵上了一点。
他放缓了脚步,恨不得像狗一样四处趴闻,终于在拐角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一张小毯巾。
他白天的冷风吹多了,晚上有些小感冒,睡得很沉。
那个秘密还是明涑不小心让奥兰发现的,白天时奥
跟在奥兰身后蹦蹦跳跳的小少爷看见正在收拾东西的柯林,吵着要和伙伴一起住在那侧剩下的房间里,被马夫杰克拒绝了。
“睡吧,明天就能知道了。”
德利安一下子就确定了毯巾的主人是谁,那个躲在门后,小小一只的亚裔少年,即使是在这么昏暗的走廊,他的皮肤白得发亮,透露着让他魂牵梦绕的香。
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明涑探出了一点小脑袋,疑惑的眼神无声地询问着那些客人是谁。
一阵香气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索,即使是出身香料世家的少爷,也难以用花物类比出这份香气带给人的感受。
德利安心中满是燥郁,这场大雪让货物的顺利到达变得不稳定,甚至会出现许多差错,但这是到达斐勒最快的线路,如果没有这诡异的风雪。
似是一股暖香,但是又有些虚无缥缈,用力去嗅探时悄然无踪,却又在一恍神时扑到鼻尖。
刚刚还在嫌弃地面灰尘而踩了主人家地毯的青年丝毫不在那张小毯巾已经落了灰,一下子从地面上捞起,躲在无人的角落,把毯巾重重地压在脸上吸闻。
待奥兰上楼时,德利安已经进入明涑旁边的房间了,柯林住在德利安的另一边,他并不知晓这里还有位不敢见人的小房客。
这是奥兰最喜欢的时候,家里的柴不够了,明涑就会贴到他的身边,蹭着取暖。
楼下柯林和奥兰简单的交流快结束了,德利安只能脚步匆匆地从拐角处走出,在走廊处挑选房间。
杰克把他们分开,一人住在柯林旁边,一人住在塔姆的旁边。靠近楼梯的房间会更寒冷不说,要是有心怀不轨的人闯入,这些少年人可难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