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是我买的,那点钱烧了也不会心疼。”萧烬眼尾翻动着情绪压抑着怒意。
听到他要烧画,阮砚猛的抬手,一把抓住了萧烬的前臂。
动作幅度太大,搭在阮砚身上御寒的大衣落在地上。
冷得阮砚身体一颤。
攥着萧烬的手臂太用力,虎口开始发麻。
他一声不吭,萧烬的眼神愈发Yin沉。
输和赢之间,他向来都只有赢。
“不知好歹。”
萧烬冷哼一声,甩开阮砚的手,大步朝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正沉迷打游戏的季端身子一侧。
视线和萧烬对上,季端默默的关了游戏才试探着开口,“这是怎么了?”
“妈的。”萧烬爆了粗口。
“老子对他还不够好?”
“伯父离世,是谁他妈陪着跑来跑去的处理丧仪。”
“是谁他妈为了哄人开心专门跑一趟,就他妈为了买两幅画。”
“这一周看他瘦得都成杆了,饭也不好好吃,让他吃碗饭还跟我甩起脸子来。”萧烬脸色凝着,数落着这几日的不爽,深邃的眸和Yin影交织都压不住里面的火。
“要不是看他太瘦,抱起来没rou感,我管他吃不吃。”
季端:“”
闭嘴不敢说话,但又感觉好像被强行塞了点什么东西进嘴里吃得有些撑。
老大看起来是在生气,但跟真正要人命的生气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大嫂究竟怎么惹到老大了。
季端想问来着,又怕那火落到自己身上。
萧烬没说开车,他也没敢开车走,更何况阮砚也还没上车。
咦,真好哄
萧烬本想上车就让季端开车走,脑子里无端又想起他披在阮砚身上的衣服好像掉在了地上。
就那瘦弱得风一吹就倒的身子,能抵得住这么冷的温度?
突然‘咔哒’一声,车门被拉开。
拽回了萧烬的思绪。
是阮砚拉开车门进来了,带了点外面的风雪。
刚坐进车,室内的暖气瞬间包裹上来,驱走了阮砚身上的寒气。
阮砚的脸色有些复杂,萧烬关上车门没多久他就跟过来了。
萧烬生气没看他,季端也被他吓到,跟本注意。
萧烬刚才在车里说的那些话,全被站在车外的阮砚听到。
听萧烬说完了,他才拉开车门上车。
萧烬的脸色冷沉得吓人,等人坐好了他才开口,“开车。”
季端驱车离开。
他们并没发现,在阮砚上车时正好阮宏他们从酒店内出来,看见那上车的半张侧脸,他下意识的以为那真是阮砚了。
经过今晚他发现,就算坐到联邦的十大富豪之一也没法跟军政有关系的人比。
或许联姻能摆脱阮家这样的困境。
他阮宏的野心,从来都不止是十大富豪之一。
阮砚本来想伸手碰萧烬哄哄他。
一伸手发现手背上有一些擦伤的血迹,他默了默,然后对季端说,“季端,有shi巾纸吗?”
“啊,有的。”季端忙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包shi巾纸递给阮砚。
阮砚接过,神情很认真的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shi纸巾,捏着shi纸巾就准备擦拭手背上的血迹。
在shi纸巾即将要碰上手背的时候,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抓住了阮砚的手腕,语气听起来颇有两分咬牙切齿,“你准备就这样擦一下?”
阮砚把手抬起来,说话的调子突然就变得有些闷闷的,“可我手有些脏。”
萧烬就该死的从他这声音里听出了撒娇。
萧烬一脚踹在了前面的椅背上,“医药箱。”
被踹得一颤的季端:“”
?
我是你们生气py中的一环吗?
前面正好有个红绿灯,季端从副驾驶那边拿出一个小医药箱递给萧烬。
萧烬先用shi纸巾给阮砚手上脏脏的地方擦拭干净,避开了受伤的地方,然后又拿出碘伏和消毒棉签给阮砚的伤口消毒擦药。
伤得不重,两三天的时间就能好的伤,萧烬愣是用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车内有暖气,可阮砚的手却冰得刺人。
萧烬也不知道缠这么多纱布能不能让他的手暖和一点。
季端从后视镜悄摸的看着自家老大给人包扎好之后,就把人的身后甩回去了。
看那脸色显然是还没消气。
阮砚的手搭在座椅上,露在外面的手指,挪啊挪,碰到萧烬的袖口,他喊,“萧烬。”
季端耳朵竖起。
叫了一声,阮砚见人不搭理自己,他一时半会的还找不到好的哄人方法了。
他知道,萧烬这样的人,肯定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想起刚才萧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