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心的地方红通通,皮肤都有点发亮,是来回提着箩筐磨的,再磨下去怕是要长出水泡来了。
梁衔月有些烦恼的用手揉了揉掌心。力气虽然变大了,可也没能变成金刚不坏之体,手心该磨破还是得磨破。
季明岑在一边看到了,知道梁衔月要强,如果他说剩下来的粮是他自己一个人抬过去,梁衔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于是他建议道:“要不先找些柔软的布条把手心包一下,手套的材质太粗糙才会这样。”
“对哦。”梁衔月觉得有道理,转身回屋里找了几个材质又软又滑的布条来。
看到梁衔月把布条缠在手上,单手费劲的去打结。
季明岑温声道:“我来吧。”
他把两个布条仔细的系好,还仔细调整了打结的位置,免得戴上手套以后打结的地方反而加大了摩擦更容易磨破。
“我该给你拿两个布条的。”梁衔月看着手上缠好的布条反应过来。
“不用麻烦了。”季明岑摊开手掌给梁衔月看他手上的茧。
季明岑的手还挺漂亮的,手指修长、骨肉匀亭,只是掌心和指腹几个地方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季明岑既然说他之前是律师,想来当时也是没有这些茧子的,这才不到一年,甚至大多数手上的茧子都是最近这半年,季明岑搬到这边才有的。
这时候,季明岑已经收回了手,把箩筐装满,喊梁衔月来试试手心还疼不疼。
梁衔月与他合力提起箩筐,发现缠上布条以后确实舒服很多。
从下午两点钟一直忙活到四点半,终于把所有准备好的粮食都换成了煤炭。从卡车附近离开时,梁衔月看到很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村民围住了卸完了煤炭,满载着粮食准备回到基地去的卡车。
倒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担心错过了今天,基地就不再来换煤炭了。煤炭是村民们能够安然过冬最重要的保障,也难怪他们忧心忡忡,怕自己错过这唯一一次机会。
那个梁衔月见过的大叔站在人群中间抬高了声音安抚大家,一再重复着货车明天还会来,除非天气变得更加恶劣,不过那也只是会延后物资交易的时间,绝不会只有今天一下午。
见大家还是不放心,他索性把自己放在车上的随身物品取了下来,对众人朗声说道:“遇到这种沙尘暴天气,大家伙心里不安,怕耽误了冬天用煤,我也清楚。这样,我今天就住在村里。这下大家不用担心明天货车不会来了吧?”
他这么一说,村民们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争先恐后的说道:“领导今天住我家里,我媳妇包的饺子最好吃!”
“来我家,我家有空屋!”
卡车上基地的工作人员犹豫的看向钟德远:“钟科长……这怎么行?”
钟德远回头道:“有什么不好的,顺便我还能考察一下这个村对搬去基地的贫困户名额的考察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明天你还按照我之前定下的章程来,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就算我不在,遇到情况你也能处理好。”
这工作人员也是跟在钟德远身边很长时间的,知道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被说服。这次他亲自跟着到村里来换物资,就是原本负责的人因为天气想要推迟,钟德远担心沙尘暴天气迟迟不消失,导致村里人心惶惶,这才亲自带队下来。
可是……唉,搬去基地的贫困户名额这事本来也不在您的工作范围内啊!
他应该会去村长家住,目睹到一切都梁衔月推测道。她摸着口袋里的几个弹壳,这件事,到底值不值得冒险去做呢?
弹壳
梁衔月他们换完粮食没多久,甄敏就回来了。四爷爷家换的粮食不比梁衔月家少,而且四爷爷家离马路边比梁衔月家远的多。之所以两个人这么快完成了任务,多亏了梁静前几天和周围的邻居一起平整了家附近的小路。
他们推着板车运粮食,板车上还随身带着一些木板和砖头,遇到马路上因为地震开裂和凹凸不平,难以行车的地方就把木板垫在地上,因为人多齐心协力,倒是很快就铺出了一条顺畅的路。
板车来回四五次,所有的粮食就运到马路边了,倒是效率很高。
据甄敏说,她听见那些粮食基地的工作人员交谈。也说起平整马路让卡车通过的方法,竟然和四爷爷家用粮食用的方法差不多,不过工程量更大一些。
用各种板材、砂石暂时填上马路上的凹陷,就能勉强让卡车通过。只不过这种办法只能坚持几天,尤其是现在时不时刮起狂风的沙尘暴天气,他们铺下来的砂石没做过加固的程序,只是暂时铺在路上而已,几天就会让大风吹跑,到时候这条路还是不通。
难怪村民们那么担心物资车走了就不会再回来,要是运气不好遇到连续几天的强风,物资车队推迟下乡的日期,路恐怕又恢复原样了,到时候怕他们嫌麻烦不肯重新铺路再来。
眼看到了晚饭的时间,季明岑在梁衔月家忙活了一下午,当然被劝留下来吃饭。可他却说杨书兰自己在教室那边,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