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不敢说谎,皇上这几日天天抽烟,几乎是每个半个时辰抽一杆,奴才劝说了,皇上没有听,太?医也说了这能止痛,奴才没敢继续劝说,奴才觉得……”洪宝全有些犹豫,“娘娘,奴才觉得这麻烟不好,皇上抽得太?多,反而对身?子不好,可是奴才的话,皇上不听,娘娘,你得劝劝皇上,只有你的话,皇上会听。”
“这东西?是哪个太?医让皇上抽的?”
“是陈太?医。”
“你去把穆察太?监跟王太?医叫过来,皇上在接见太?子吗?”
“没有,太?子还要过一会儿才过来。”
徐香宁跟洪宝全说完直接进乾清宫,皇上正坐在床上看折子,不过一旁的文露替皇上拿着烟杆,皇上时不时凑上去抽一口,那折子感觉过去半天都不见翻动一页。
“皇上……”她喊了一声。
皇上看过来时目光很浑浊,一看就是意识已经飘忽了。
她示意其他人都下去。
“皇上,这东西?,你不能再抽了,腿伤再痛,你都不能再抽。”
皇上缓了一会才问她说什么,徐香宁估计他此时不一定能听进去她的话,她把折子拿走,“皇上,你躺下休息吧,你累了。”
“是,是朕累了。”
皇上听从?她的话躺下去,她让他闭眼,他就闭眼了,过了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太?子过来时,皇上还在睡觉,他直接进来。
“徐妃,本太?子要见皇阿玛,我?与皇阿玛约好了时辰。”
“皇上正在歇息,太?子明日再来吧。”
“你让我?进去看一眼。”
徐香宁没有拦他,让他直接进皇上的寝殿,见到皇上真的在歇息,太?子最后还是离开了,神?情有些不满。
不过皇上睡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
“徐妃……”
“朕有些口渴。”
徐香宁示意文露去倒水,她看着皇上喝完一杯水,似乎还有点?口渴,她让文露多倒一杯。
“徐妃,朕睡了多久?”
“不到半个时辰。”
“徐妃,朕的腿又开始痛了,朕想要抽烟,把烟杆拿过来。”
徐香宁示意文露去把穆察太?医请进来,“皇上,臣妾为你请了太?医,你先让太?医看看。”
穆察太?医进来替皇上诊脉后说皇上脉象还算平稳。
徐香宁凝眉,冷冷地盯着穆察太?医,“穆察太?医,本宫没记错的话,你这太?医院使的位置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敢问你到底是忠的是哪个君?你,你上前给皇上把脉。”
她示意穆察太?医后面的吏目上前给皇上把脉。
吏目也属太?医,不过属官职的末流,平日没什么机会给皇上,后宫嫔妃看诊把脉,大多是跟在太?医后面替太?医提药箱,太?医在缝制伤口时给太?医递剪子,只配给底下的奴才宫女看诊。
吏目上前给皇上把脉,把了很久。
康熙睡一觉后意识也稍微回来一点?,他知?道徐氏肯定不会害她,她是唯一不会害他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快说,皇上的脉象如何?”
“皇上……皇上……”吏目结巴,“皇上的脉象虚浮,缓而无力?。”
“那皇上的气色如何?”
“皇上气色……气色发黄Yin沉,眼部淤血明显,皇上这是气虚之症。”
“穆察太?医,是他说得对还是你说得对?是他的医术Jing湛还是你的医术Jing湛?”
穆察太?医扑通一声跪下来,“微臣可以再把一次。”
“好,你再上前替皇上把脉。”
明明是十一月的天,可穆察太?医整个人都在发汗,他颤颤巍巍地替皇上再次把脉,这次把脉把得久一些,他把完后才说皇上的脉象的确虚浮无力?。
“那你刚才还说皇上的脉象平稳?”
穆察太?医不知?怎么回话了,冷汗直冒。
“是微臣错了,是微臣刚才粗心了,还请皇上恕罪。”
“朕是伤在腿上,为何脉象会变成这样,穆察成临,朕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说得不对,你这颗脑袋就不要了。”
“皇上……皇上……”穆察太?医比吏目还要结巴,“皇上这几日抽的麻烟过多才导致脉象虚浮。”
“麻烟不是止痛的吗?你们不是跟朕说这麻烟能止痛?”
“皇上,麻烟的确能止痛,能让人麻痹,可是它……也有坏处,它会让人上瘾,它会掏空人的身?体,让人变得虚弱无力?,长?此以往,人不是因?病而死,而是因?它而死,它治标不治本,只是短暂将人麻痹而已,它对伤口并?无益处。”
“它是毒药,慢慢腐蚀人的毒药,并?非解药,皇上,穆察太?医说得对,这东西?只能缓解一时疼痛,对伤口没有益处,不能让伤口痊愈,一旦上瘾后,皇上,你就离不开它了,它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