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捡起刚刚包装过食物的纸。
陈茵帮忙,用英语问她,“捡这个做什么?”
“做水灯。”一口纯正的中文,陈茵问:“你是混血?”
“中泰混血。”
“那你怎么会在德国部队?”
ia没说话,陈茵转移话题,“我们一起做吧。”
“你会?”
“会的。”小时候做过。
“你中文名字叫什么?我看亚西尔一直叫你小米粥?”
“米娅。”
她话真的很少
“那你叫我陈茵,或者阿茵都可以。”陈茵折好一只水灯,“是这种吗?”
ia点点头,“在清迈,每年的十一月份,我们都会放水灯和天灯进行祈祷。”陈茵细细听她说,“中国呢?”
“中国是中元节才放,八月三十日。”现在还没到。
“陈茵。”ia看她,陈茵嗯声,“你去洗个脸吧。”
“不急,放完就去。”很快河面上就有八九盏水灯,顺着河流一路往北,穆尼说这里的人不全都是苏丹本地人。陈茵想,无论如何,愿逝者安息,世界和平。
陈野洗完澡出来,她两个还杵在河边。
ia见她双手合十,十分虔诚,不做打扰,转身迎面撞上陈野,只一颔首便走开。
万籁俱寂,连虫鸣的声音都听不到,但是陈茵知道他过来了,陈茵偷偷睁一只眼瞟他,然后又闭上,陈野一眨不眨盯着她,看她要这样多长时间。
刚刚他对赵毅说的那些话,看似无情,其实是为这小孩好?说实话,陈茵有些琢磨不透,她慢慢睁开眼看着他正注视自己,陈茵挤出一个笑容,后退一步。
陈野也不恼,“过来。”
陈茵顿下,上前一小步,她脸跟个花猫似的,陈野朝她靠近,“你怕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怕你,我可是你姐姐。”眼神逐渐逃避,“应该是你、怕、我”声音越说越小。她的确有那么点害怕他,刚刚他骂赵毅的时候,她连气都不敢喘,就好比现在,陈野居高临下瞧着她,“小野、”
陈野扯过她的手腕,仔仔细细看她脑袋惊吓似地往后缩,男人微微凑头,陈野抬手,陈茵差点以为他要打她,头鸵鸟般缩着,小脸都皱一起,差点喊救命。
他好心情地挑眉,捏着她的下颌,“抬头,别动。”
陈茵眯着眼睛,才看清楚他拿出来的是shishi的毛巾,心顿时就松懈下来,陈野给她一下一下擦,鼻子,脸颊,额头“脏死了。”
“还好吧,我也没那么脏。我冇衣服,怎么办?”她还把脸递出去一点,“要回市里吗?”离这里还挺远。
“那就不穿。”他轻飘飘一句话,陈茵瞪他,好像又想到什么,努努嘴到底没说话,陈野好笑地打量她,“想起来了?”
陈茵要逃,被陈野捉住,“跑什么,你觉得你能跑哪里去?”男人低头俯在她耳朵处,用鼻尖蹭了蹭她干净的脸。
“姐姐,”他懒懒起一调,陈茵冷不丁打个颤,耳垂被轻轻含住,声如蚊yin,“几天前没做完的事情,现在做了?”
两人呼吸声交缠,在这夜里格外清晰。
“不要,这是野外。”
“多刺激啊,姐姐。”男人似笑非笑盯着她。
“陈野!”话音落。
陈野拉着她往旁边灌木丛跑。
陈茵还没喘过气来,就被压在树干上,她痛得直皱眉,“小野,你疯了吗?”
“到底是谁疯了?”他掐着她的脸颊,对上那一双不满的眸子。
陈茵哑口无言,陈野步步紧逼,“陈茵,是你疯了。”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她垂眸,不敢看他,“我、我不会,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闻言,陈野松开手,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哦,那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她明显不想说,可陈野没有就此放过的打算。
“我们接吻了。”
“什么?”他故意的。
陈茵瞪他,男人脸上立刻就不耐烦了,“瞪什么瞪,这两眼珠子不要都挖了好不好?”
他瞧一眼周围,乌漆嘛黑。陈茵妥协,“我们接吻了。”
男人满意地笑笑,“还有呢?”他捏捏她脸颊。
“还有、还、你摸了我,”陈野说,“不对。”
这又不是什么有奖竞答,赢了还有奖励的。
见她不讲话,手往下解开她衣摆下面的一颗扣子,手伸进衣间,光滑细腻的触感让陈野又贴近了点。
陈茵一僵,后面是树,前面是他,退无可退,她只得握住他的手,冰凉的泰斯堪堪擦过,陈野抬眸,陈茵急急忙忙,“我、”
男人替她说,“你shi了。”
陈茵冷静几分,“那又怎样,正常生理反应而已。而且、”而且你也有反应。
狡辩。
陈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