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令仪送了黄笛回府后马不停蹄地去了裴府。为了掩人耳目,又是钻的狗洞过去。齐圣黎笑道其实她可以用轻功叁下五除二就可以飞过来了,堂堂将军怎么还钻起狗洞了。
她笑了笑,好像无论是什么,只要跟裴景煜相关的,她就很容易忘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下意识只想像小时候一样,凭本心做事。
“这场所谓的刺杀来得古怪。你跟刺客交手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吗?”沉令仪皱着眉。
“我没跟他们交手。”齐圣黎摸了摸已经被包扎的手臂。
“那你这”
还没等沉令仪问完,裴景煜马上打断。
“阿怡,你赶紧带诏令出城去南埠!快!”
“不好!”
叁人不约而同地说出声。沉令仪更是立刻马上吹响跟琥珀之间的暗号,马上回去翻身上马。急促的马蹄声在夜晚的京中格外刺耳。
刚来到城门,便被守门的城卫拦住。
“将军,城门已经上锁,不能外出。”
“我乃持圣上口谕出征南埠,请城督监通融。”
“请将军莫要为难小的,晚上城门上锁,除非有圣上诏书及绣衣司带领,不能开城门。”
“城督监,若你再不让开,耽误了战事,你又承担得起吗?”裴景煜说道。
“再不让开,就别怪我的樱枪无眼了。”此刻,沉令仪也将背在身后的樱枪拿起,凌冽的枪头还有洗不掉的血迹,在夜晚看着格外骇人。
城督监身后城墙上的守卫唰的一声,全部朝沉令仪一行人架起弓箭。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时,一道声音响起。
“沉将军和裴侯好气势呀。哟,还有我受伤的老四,大半夜的不好好养伤来这里干嘛。”
Yin恻恻的嗓音,是太子齐圣慧。
沉令仪还想以理服人,被裴景煜拦住。
“太子慧这是何意呀。”裴景煜看着他身后那一众根本不是普通家丁的侍卫问道。
“老七还昏迷不醒呢,我说了,这事情没查清楚,谁不能走。”
“皇兄何时那么关心老七了?”齐圣黎发声,任谁都听出讽刺。是了,两人本来就已经在朝上就势同水火了。
“说什么呢,老四你一向不是掺和这些的吗?多嘴的下场你应该很知道。”
“你!”齐圣黎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母亲的事情。
“如果我们今晚非要出城呢?”裴景煜说道。
“那刀枪无眼这句话,我就送回给两位了。”太子慧抬起手,身后的侍卫立刻摆出准备进攻的姿势。
“圣上口谕,命鄙送沉将军一行人出城。”朱雳的声音响起。只见他一个人拿着令牌骑着马过来。身上却是普通的外袍,连衣领也略显凌乱,像是被人从被窝里面紧急挖出来一样。
看也没看沉令仪他们。朱雳朝太子作揖道。
“太子殿下爱惜手足,圣心甚慰,可边疆战事紧急,更是关乎百姓人命。请放行吧。”
城督监听到朱雳的话,早就撤下了城墙的弓箭手,让出了一条路。沉令仪和裴景煜见状,驾马就要出去。
“裴侯,圣上没说您可以同行。”
“”
看着朱雳嘴角微不可查的笑意,沉令仪悄悄扯过裴景煜的袖子到一旁。
“这朱大人今晚这么怪怪的。”
他一脸无奈。
“大概是报复吧路上小心,我会来找你的。”
沉令仪点了点头,立刻驾马朝着南埠出发。裴景煜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地平线。肩膀被拍了拍,是朱雳。
“走吧。”
裴景煜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
沉令仪马不停蹄地到达南埠,中途跟从自己营里调来的五万兵马集合。
这一仗打得艰难,一拖数月,明明已经二月了,沉令仪记得幼时家中的树木都已经有嫩芽逐渐冒头了,而这里还是一片苦寒。
沉令仪率军大探敌人腹地,打了几次胜仗,勉强维持了两方的平衡,使得外敌不敢随意来犯。凭借着战绩将南埠全国调来的将士心收复得七七八八,只余吴将军老部老是挑事。
可这平衡微妙,沉令仪不敢松懈,赵岳鑫更是日日领兵上城楼,督促将士。他派出心腹探查,找不到竹青的任何消息。嗤跶像是在部落内部斗争中取得了胜利,兵力不断补给,战况并不乐观。且一改好斗的个性,不断撩拨试探,还数次扬言要沉令仪下嫁,写两国友好篇章。
“放他妈的狗屁!”气得赵岳鑫粗口都说出来了。
沉令仪一入主账,就听见他的爱将一改沉稳模样,暴暴躁躁。
“让炊事兵给你兑点菊花茶吧,气得芥子都出来了。”沉令仪不疾不徐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这都两个月了,怎么老是要在粮草问题上面搞事!这帮子畜生!”崔军师拿着账簿勾勾画画,气得胡子眉毛都飞起来了。
“哎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