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牧立即出门了。
他暗暗摇头叹息,皇上命人来请了好几回,可太子皆是一个答案——太子妃的病还没好,他哪都不去?。
但太子妃断断续续病了这么久,眼看翻了年就入春,也不知年后太子妃能不能好起来。
屋子里,容辞轻柔地帮阿黎拨开额边的发丝,静默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过了会?,婢女端药进来:“殿下,太子妃该吃药了。”
容辞捏了捏阿黎的耳朵:“阿黎?起了,吃完药再睡如何?”
阿黎被她捏得烦,拍开他的?手,翻身继续睡。
凝霜在一旁叹气,也不知怎么的?,她们太子妃跟过冬似的,越发地贪睡起来。
容辞没辙,接过一份药碗,先?是自己喝尽,然后再取另外一份。
旁边服侍的婢女们见他眉头也不皱半分,心下不禁感叹。
那药闻着就苦,可太子一顿不落地陪太子妃喝。堂堂太子殿下做到这般地步,若换作自己死也甘愿了。
容辞不知婢女们心中所想,他抱起阿黎,将药汁一口一口地哺入她唇中。
婢女们低下头,这事早已见怪不怪。往回太子妃不肯喝药时,太子就是这么喂的?。
阿黎眉头皱得?紧紧的?,苦得?整张脸都变形了。她娇气道:“容辞哥哥,我不想喝了。”
“乖,还剩最后一口。”
容辞继续喂她?,喂完之?后却没退开,而是探入她?的?口中,将?里头的苦味一点一点地舔尽。
他的?舌仿佛带着蜜糖,连气息都是甜的。没过片刻,那股苦味散了许多。
阿黎得了好处,自然不肯放过。
“唔容辞哥哥还要”
她?迷迷糊糊地与他亲吻。
两人的?动静颇是暧昧,婢女们低头听了会?,渐渐脸红起来。最后还是凝霜抵不住,悄悄带众人出门了。
【大结局】
时间过得很快, 阿黎觉得自?己只是睡了几场就到元宵了。又似乎很慢,每日睁眼就是喝药,令她?觉得格外漫长。
容辞坐在床边,也不知从何时起, 他的眉头总是皱得很深。
阿黎抬手帮他抚平:“容辞哥哥, 近日可是遇着?了难事?”
两?人?住在别院, 还能有什么难事?容辞所有?Jing力都放在她?身上, 就连宫里几次三番来人?相请也被容辞拦在门外。
容辞温声道:“没事,不必担忧。”
“可我近日见你总是愁眉不展, 难道是为了我?”阿黎扬起笑:“容辞哥哥别担心, 我会好起来的。”
“嗯。”容辞喉咙像堵着什么, 嗓子压抑低沉。
他越发觉得阿黎的病蹊跷了,若说跟那隻香囊有?关, 可他回京听?凝霜说起后, 立即将香囊给了阿黎。
为何迟迟不见好?
这些日,他在别院整日研读医术,也请了许多太医一起商讨,人人都认为阿黎的病只是普通的风寒。
这令容辞束手无策,整日整夜守着不得安歇。
在阿黎看不见的地方,容辞闭眼,神情疲顿。
过了会,他问:“阿黎还睡吗?今日元宵,晚些我带你去看花灯可好?”
“去哪看?”阿黎好奇。
新年时他们并没回去,她身子不好容辞怕人多搅扰没让她回。整个年,容辞陪她在别院里度过。
“阿黎先起来用些膳,”容辞摸了摸她头髮:“晚膳后,就有花灯了。”
“好。”
阿黎没再问从哪来的花灯,毕竟在她眼里容辞哥哥本事大,他说有,那就一定有。
只是晚膳时,她依旧没胃口,隻用了半碗粥。
容辞见她的下巴越来越尖,此前圆润的脸蛋也只剩下那么一小点,说不出的愁闷。
“再吃一口如何?”他端着碗,一口一口喂她。
阿黎摇头:“真的吃不下了。”
凝霜在一旁默默抹泪,随后将碗筷撤下。
容辞抱起阿黎:“走,我现在带你去看花灯。”
阿黎本身就瘦,如今窝在容辞怀中更显娇小。隻那么一团,没什么分量,好几次容辞真怕她就这么轻飘飘地飞走了。
她细长的胳膊攀着容辞:“容辞哥哥,我们去哪看花灯?”
“去花园阁楼,”他说:“去年我们在那赏月吃酒,你还记得吗?”
阿黎笑起来:“当然记得,后来我还醉了,次日连书院也去不得。”
容辞稳稳当当地将人抱上二楼,屋子里已经燃了炭火。怕她冷,容辞将自己的大氅裹在她身上。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依偎在窗边。
窗外就是庭院花园,按理说过了一个冬天园中的花早已凋谢,可眼前看见的却不同。
入目之处,姹紫嫣红,还有许多Jing巧的灯笼挂在树梢间。灯笼做得别致,有方形的、圆形的,还有以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