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脸,年少时就已经饱受称赞。
温家人的长相本就端正立体,更遑论他母亲优秀的基因。
可温淮佑很少去关注自己的外表。
他人的夸赞与奉承,都蒙有利益的润色。
那天他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很久。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俞时安会注意到吗?
他也有一张她偏爱的面孔。
温淮佑在饭局上,即便什么也不说,也不会有人会怪罪他。
而俞时安虽然饰演惯了面面俱到的角色,但她也知道,在黄灵面前,这些行为是无用的。
是以一顿饭都是黄灵在侃侃而谈,两个小辈谁被提及了,谁就应声。
温淮佑又发现了俞时安与自己的一个相似点。
她几乎不会输出自己的观点。
他记得她在国外读书时的专业,所以在叔父提及这些话题的时候,会抬起眼睛等待她的声音。
可俞时安时时都只是把低垂的眼和下巴抬起来,谦逊地附和,再在原有的基础上延伸一两句。
她太懂得怎么和长辈相处,才能够让人舒服了。
黄灵在这样的环境下喝了很多酒,温淮佑想送他回去,他却躺在椅子上,说等一会。
“叔父只是醉了,不是老了。”
事业有成的男人最忌讳自己的年龄,因为他们害怕Jing力会随着时间流失。夲伩首髮站:&120213;&245;18&120213;&245;&120200;&245;&120054; 后xμ章幯綪捯渞蕟站閱dμ
即便早有预兆,也不允许他人强调。
俞时安早早回避到外面的露台,温淮佑听完他的训诫,没多久也出来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往有她的地方钻。
可温淮佑心里还怀着对她与自己独处时,会做什么反应的好奇。
冷风扑面,他心里叹了口气。
很恶劣的根,总会在她面前不自觉地生长。
郑泠鸣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而他身边的人,出轨也只是小儿科。
他刻意地为难,究竟是想要什么?
俞时安看到他了,叫了一声温先生。
那个瞬间,他幡然醒悟。
他只是想被她注意到。
京都下雪的时候,是寂静的。
俞时安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斗篷,领口和袖子边缘坠着饱满的绒毛,下面垂着黑色的裙摆,衬得她整个人似润玉。
“今天很冷呢。”
“嗯。”
他偏头抽烟,递给了她一根。
俞时安有些意外,但摆摆手,说不用了。
她没说自己不抽,她只是不要。
就像她其实也可以接受和别的男人偷情,却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一样。
温淮佑突然失去了所有说话的心情。
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谱了。
逾矩这个词一旦在心里横生,便很快会变成真实的行为做出来。
他还没有考虑好。
他不说话,俞时安也不说话。
温淮佑在看雪,她在看他。
她并没有在外面听到有关于自己不lun的流言蜚语,应该是这个男人选择了保密。
说实话,不是不怕的。
只是当时看到他的车牌,后面又对上了他的眼睛,脑子里就想起郑泠鸣说过的,温家人不需要这些东西证明自己。
那温淮佑想必,也不会通过拿捏一个女人来获得优越感。
他们之间,无冤无仇。
但俞时安还是会感谢他的慷慨,替她省去了许多麻烦。
凭着这份人情,她难得多嘴,问了句:“温先生平时也抽这种烟吗?”
她问了,温淮佑才发现自己拿错了。
是昨天去程政南的大本营,他把他养的那个驻唱带上来暖场,女人坐下来抽烟的时候,和他们的烟弄混了。
“抽个乐趣。”
他这样说。
俞时安哦了一声,不再追问。
他却宁愿她追问下去。
像那些无论什么年龄阶段都保持八卦的女人们一样,问他是谁,是怎样的人,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可他悲哀地发现,她对自己连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
于是低下头,往她脸上吹了一口。
她抽的雪茄比这个呛多了,她却为此皱眉。
看她的平静破碎,他心里莫名产生快感。
“甜的。是不是?”
俞时安不确定他在想什么。
万千飞雪里的一粒不小心落到她的唇瓣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此刻已经被他拉得很近。
温淮佑却只是指了一下提醒她,并没有上手。
她以为他只是喝醉了,虽然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