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在香港做车行生意,在这里没什么亲人。”
只见齐诗允脚步轻快端着两盘菜走出厨房,方佩兰听女儿这么说也懒得管,只想赶紧结束后序四五张单休息片刻。
“阿妈,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不帮忙你吃不上晚饭。”
“齐老板不怕我卷款跑路?”
“没事,等下给他免单不就好咯,再没人帮我们忙今晚不知道要搞到几点。”
闻言,齐诗允口腔咀嚼食物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略显震惊地抬眼望向桌对面神色如常的男人,除了他刻意隐瞒的真实职业,关于他的这些琐碎家事她不曾问过,但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雷生你别放在心上。”
齐诗允正收拾折台上的餐盘,肥秋踩一双人字拖,大腹便便带着两个细佬从对街走来。
正当她莫名其妙,转身回望若无其事低头看报的雷耀扬,再转过头时,肥秋几人已经闪得不见踪影。
此时齐诗允已经冷脸站在他身旁询问,雷耀扬闻声抬头,发现来人是陈秋,一个凌厉眼神扫过去对方立刻心领神会。
“吃菜吃菜,这些是你平时爱吃的,很久没来了多吃点,下次还想吃什么尽管告诉伯母…”
“搭什么手?现在不忙,吃什么?快点。”
这肥秋,怎么像是老鼠见了猫?不过奔雷虎名号在道上如雷贯耳,结合上次他莫名转变态度,齐诗允心下也能揣测到几分。
“啊…我…我们是来看你们好忙,要不要搭把手?”
“雷生,麻烦找零叁十五块。”
齐诗允心里一惊终于忍不住开口,立即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方佩兰碗中示意她不要再问,雷耀扬面色如常从容不迫,将母女俩都容纳进琥珀色瞳孔,说得一本正经又诚恳:
“我叫雷耀扬。”
男人挑眉望向齐诗允,又看了看装满各种面额纸币的抽屉,他坐在逼仄的收银柜后面双腿实在是伸展不开,一米八几大个子拘谨得有点可笑。
雷耀扬找好零钱拿给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女人,来去之间还趁机抓了一把她纤白柔荑,果然不出所料,得到对方一个白眼和一句咸湿。
数量,但阿ben家中突然临时有急事告假先走,又只剩下母女俩在店内忙碌。
拜托…不要太离谱。
齐诗允完全没空理会他,端好两盘菜又往店外走,回来时路过收银柜才再度开口:
东英奔雷虎到街边大排档兼职?
当他正欲点单,却看到雷耀扬坐在店内收银柜前悠闲看报,时不时还笑着找零给食客,他用力揉了揉眼,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经过几个轻松话题转换,餐
“双亲很早就过世。”
“而且我看他也挺乐意的。”
“…阿允呐,你怎么让那个先生去收银?人家好歹是客人啊…”
话音刚落,只见桌旁中年女人面色闪过一丝惊诧,转而又堆出一个笑脸仔细端详雷耀扬面庞:
齐诗允垂眸不语,面无表情自顾夹菜吃饭,方佩兰热情招呼之余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帮忙收银啊,雷老板。”
“伯母无需这么客气。”
但方佩兰依稀记得阿ben说过他换女人如换车,因为是经常帮衬大排档生意她才对他客客气气,只希望他别对自己女儿打什么坏主意才好。
“伯母,我姓雷。”
一个钟头后,齐诗允看方佩兰吃不消终于宣布「结束战斗」,叁人坐在店外棚布下,终于得享一顿晚餐。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啊?”
桌上五菜一汤,多半是雷耀扬从前爱点的菜,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他莫名很想念这个令他安心的味道。
“今晚赚的恐怕还没你一条车胎贵。”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雷耀扬向来坐姿端正,一身黑色西服更显得身材挺拔高健如松柏。
随即她递给他一张红底:
“刚才太忙,让你帮衬真是不好意思…”
“没没…不吃了,我们还有事哈哈哈…哈…”
“…噢,雷生,请问家里有什么人吗?平时做什么工作?”
雷耀扬耐心依旧很好,站在路沿边上吞云吐雾,齐诗允忙得脚底冒烟,实在看不惯这位大佬悠闲自在,她走过去一把将他拉坐到收银柜前,交给他纸笔后露出一脸假笑:
雷耀扬说完,方佩兰满脸尴尬,只好转移话题调节气氛:
齐诗允再次走进厨房端菜,方佩兰拉住她低声问询。
“没事,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不介意。”
“吃什么?”
“帮衬是举手之劳而已,伯母不用介怀。”
她一边炒菜一边透过厨房隔断玻璃,观察这位神秘老主顾低头认真收银算账的样子,倒感觉和齐晟有种相似的斯文书卷气,也不知道他是做哪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