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文贵妃多半还不知道,那他就将消息递过去再推一把,以文贵妃如今不管不顾的疯劲,见两个仇人过得安好,多半不会善罢甘休。
他要养伤,抽不出来功夫对付太子,倒是正好叫文贵妃在前头衝锋陷阵。
不是兄友弟恭么?希望来日被反咬一口时,他的好大哥还能保有今日的心胸。
同殷慈光分别之后,殷承玉便回了慈庆宫。
入了寝殿,却瞧见了不该在这儿的人。
摆了摆手示意伺候的宫人退出去,殷承玉瞧着眼前的人,勾着唇似笑非笑:“薛督主怎么又来了?当差如此疏懒,要如何讨父皇欢心?”
“臣隻想讨殿下欢心。”薛恕靠近,替他解开系带,脱下大氅:“陛下身边自有旁人伺候。”
两人挨得近,薛恕闻到了他身上的酒香,又问:“可要让人送醒酒汤来?”
殷承玉喝得不算多,只是吹了会儿风酒意上涌,难免有些微醺。
他微眯起眼打量薛恕,眼尾的红晕也愈发明显:“不必,孤坐一会儿就好。先替孤将外裳脱了。”说着便展开双臂,微微仰着下巴等他替自己宽衣。
冬日里衣裳穿得厚,难免有束缚之感。脱下厚重的棉衣,隻着轻薄内裳,殷承玉才惬意地长吁一口气。
薛恕将他换下的衣物整理好搭在架子上。殷承玉支着额,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大约是酒意作祟,这会儿殷承玉瞧着他,隻觉身姿修长,猿臂蜂腰长腿,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顺眼。
他起身走上前去,附在他背后,贴近,在他耳边哑声问道:“薛督主说要伺候孤,是用哪里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狗勾:!!!!!!
大狗勾:用哪里都可以。
温热的躯体靠过来,略有些热的吐息挟着酒气落在后颈肌肤上,激起一连串的小疙瘩。
薛恕明明未曾喝酒,却也染了几分醉意。
醉了,理智固守的那些条条条框框便也松了。
扣住搭在肩上的手,薛恕骤然转身,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声音沉沉,裹着风雨之势:“殿下想用哪里?”
殷承玉未答,定睛瞧了他半晌,便按着他后颈,亲了上去。
酒意作祟,他不似平日里端方自持,唇齿撩拨直白又激烈。薛恕忍耐许久,在这样的攻势下,很快便招架不住,以更猛烈的姿态回应他。
殷承玉背靠着红木架子,纤长的颈子如白鸿鹤,弯出极漂亮的弧度。
绛紫内裳贴着身体勾勒出漂亮利落的线条,纤薄的胸膛剧烈起伏,气息凌乱。
“殿下想用哪里?”薛恕稍稍拉开距离,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又问了一遍。
殷承玉轻轻喘息,置于他脸侧的手掌轻移,指尖按过他的唇。
……
屋外风雪凛冽,北风如吼,遮盖了室内细微的动静。
落地烛台上烛火晃动,映出亲昵的一双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薛恕退开来,仰头瞧他,眸色暗沉,黑云涌动:“去榻上?”
殷承玉垂眸瞧他,拉他起来。
薛恕起身,顺势拥住他,又欲来亲,却被抵住了肩。
殷承玉将他往后推,拉开两人的距离,上挑的眼尾尚洇着一抹红,语调却是极沉静的:“薛督主的秘密,可愿意告诉孤了?”
箭已在弦上,猎人却转了目标。
闪着锋锐冷光的箭矢悬在前方,箭尖直指薛恕。
两人对视,目光胶着撕扯,暧昧之中又添几分硝烟。
半晌,薛恕才缓慢道:“臣对殿下,没有秘密。”
“是么?”殷承玉冷嗤一声,抵着他的肩将他一寸寸推远,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孤看你秘密倒是多得很。”
整理好衣裳,殷承玉最后侧脸瞧了他一眼:“孤曾对你说过,孤最不喜身边之人有秘密。薛督主既记性不好,那便等想起来再来同孤说罢。”
语毕,肩膀擦着他而过,自去浴房沐浴去了。
待他从浴房回来,就见红木架前的痕迹已经处理干净,床铺亦整理好,唯有薛恕不见人影。
殷承玉瞧着那未上栓的窗,冷哼一声,走上前去落了栓。
如此仍不解气,瞧着那罗汉床半晌,又拉铃唤了人进来:“将这罗汉床搬出去。”
罗汉床很快被搬走,殷承玉盯着那空荡荡的地方看了半晌,拂袖自去歇息了。
薛恕在外头等了半夜。
肆虐的风雪浇灭了身体里的火焰,却平息不了心中的烦躁不安。
殷承玉步步紧逼,他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退再退。
一旦最后一层窗户纸也被扯下来,那些深陷淤泥的陈年旧事便也会被摆到台面上来。
那样难堪的场面……薛恕闭了闭眼,竟是想也不敢想。
越是恐惧,便越想靠近。
他踏着Yin影行至窗下,伸手推了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