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笑意。
淮如峪显然是习惯了他的聒噪,将人拉回椅子上坐好,训斥了一声“莫要胡言乱语”,才对两人解释道:“他自小就对容貌出色之人有好感,并无冒犯之意。”
说完见他又要张嘴叭叭叭,立即冷冰冰地瞥他一眼,淮如善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端起茶杯朝两人举了举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因为有淮如峪警告在先,淮如善总算不敢再过分热情,倒是显得正常了许多。
安长卿与他们交谈几句,方才知道淮如善是听说大邺使团到来,猜到他们或许要去南海,才提前回来。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花孔雀模样,白玉杯盏在他手底下滴溜溜地打转,像他这个人一样不安分:“哥,这次不如让我去呗。若是能拿到解药,我带回来给你。若是拿不到,你就安心当几年皇帝,再随便挑个人继承王位好了。”
淮如峪面对弟弟脾气显然坏了许多,蹙眉训斥道:“不许胡闹。此行我去。你既然回来,便暂代我处理政事。万一……若是有个万一,雨泽就交予你了。”
“我不同意!”花孔雀受惊地瞪大了眼睛,往安长卿身边靠了靠,朝安长卿控诉他哥道:“表弟你看看他,对你轻声细语,对我就如此独断专制!我当个閒散王爷自由自在,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去当王上?我才不干!”他眼珠子转了几转,大爷状道:“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淮如峪被他气得脑袋嗡嗡响,但还有安长卿二人在,打又不能打,只能再次厉声道:“不许胡闹。”
淮如善阴阳怪气地回了他一句“知道了哥哥”,扭头便跟安长卿说话去了,显然并没听进心里去。待吃完了家宴,天色也不早,安长卿与萧止戈便准备回别苑去。淮如善眼巴巴地跟上来道:“我府中养了两头大象,你们明日要来看吗?”
吃了一顿饭,安长卿对他改观许多,也没有那么防备了,索性便应承了下来。淮如善这才乐呵呵地走了。他身上衣裳已经又换了一套,比下午那身更华丽也更多彩,行走间繁复饰品碰撞发出声响,清脆又活泼。
“淮如峪跟他弟弟感情倒是很好。”安长卿看着他背影道。南海之行凶险难料,兄弟两人却争着不让对方去,再看淮如善这副洒脱自在的模样,想也知道淮如峪这个兄长虽然嘴上训斥严厉,但实际上还是纵着他的。
萧止戈道:“传言不可尽信。”
安长卿一笑:“也对。我倒是对淮如峪改观不少,若是做亲戚倒也不算坏。”
“他是个有底线的聪明人。喏喏若是想交,无需顾虑太多。”
安长卿“嗯”了一声,方才转身同他回了别苑休息。
次日,两人去王宫寻淮如善。淮如善早就已经成年,在王宫外自然有自己的府邸。只不过淮如峪未成亲也没有妃嫔,王宫空置,淮如善每回回来便大都住在王宫里。
三人在王宫用了午膳,便一同去煜王府看大象。两头大象养在煜王府的珍兽园中,有专人照料驯养。他们过去后,就有仆人将大象牵出来给他们看。
安长卿与萧止戈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巨兽,均是目露惊诧之色。
“这有一丈多高了吧?”安长卿道。
“一丈六尺高。”淮如善道:“别看它们体格大,性格其实很温顺,你们若是不怕的话,可是试试骑一骑。”
两头大象背上都放了特製的座椅,安长卿闻言有些心动,便点了点头,在驯像人的指导下,与萧止戈同乘一头像。淮如善则骑了另外一头。两头大象捲了卷长鼻子,被驯像人牵着走出了珍兽园。
三人骑着大象溜达了一个中午,下午淮如善又带着他们去吃了雨泽特有的吃食……一整日吃喝玩乐,倒是十分尽兴。最后两人也是骑着大象回的别苑。
安长卿今日玩的开怀,与淮如善熟稔许多。跟他告了别方才准备下去。
骑在像背上的淮如善叫了他一声,拖长了调子道:“长卿表弟,我求你个事呗。”
安长卿回头,一挑眉:“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淮如善看了看左右,倾身过来小声道:“我哥是不是给了你出入秘库的令牌?你去的话,带我一起去啊。”
秘库便是淮如峪存放先祖手稿的密室,为防洩密,是藏在王宫地下的,守卫十分森严,要凭藉淮如峪的令牌方才能出入。只是安长卿没想到淮如善竟然不能进去。
见他神情讶异,淮如善哼了一声,不满道:“我哥就那德行,一心把我当小孩子,说什么只要他活着一日,便不用我操心这些事,快快活活地活着就行。若是他能寻到解毒之法我自然性命无虞。若是他寻不到,他这些年寻找之线索都藏在秘库之中,等他死了,我继位后再操心也不迟。”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理由,安长卿神情动了动,无奈道:“既然王上都说了,我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淮如善脸色一垮,嘟嘟囔囔道:“小表弟你怎么如此不讲义气!?”
他眼珠转了转,又道:“不如这样,我送你一头大象,你带我进去好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