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西伤得很重,至少从外表来看他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几乎一放到床上就陷入了昏迷,可来为他诊治的军医只看了几眼,就斩钉截铁的断定并没有什么大事,抹抹药就好了。伊莱完全不信,军医被压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无奈的得出结论——真的没事儿。
“雌虫的恢复能力都很强的啊,伊莱大人,不然他们早死在战场上了,他问题真的不大,甚至不抹药几天也就好了,就是碎掉的虫翼比较棘手,不过毕竟是曾经卡洛斯帝国的少将,您也不会真的希望他再长出作战虫翼来吧?”军医也有些无奈,雌虫嘛,难免身上带点上,不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军雌,就是普通雌虫,被性情暴虐的雄主折磨个半死不活也是常事儿,雌虫的恢复能力一向很好,哪里值得这位大人这么上心。
“可是会疼啊”伊莱叹了口气,最后朝军医要了药膏和几支止疼的注射ye。
就算雌虫恢复能力强,伤也是要治的,伊莱坐到床边,伸手想去摸摸雌虫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几乎是刚接触到迪克西的皮肤,曾经的少将猛地睁开眼,警觉而迅疾的一把攥住了伊莱的手腕。
“嘶——”即便是受伤的雌虫力气也很大,伊莱倒抽一口凉气,低声喝道:“放手!”
被标记过的卡洛斯帝国雌虫会百分百服从标记着的命令,迪克西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他松开了雄虫的手腕。伊莱低头一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的手腕已经被捏得青紫一片,甚至隐隐发肿。
迪克西呆了一瞬,回想起昏迷前都发生过什么,他惨白着脸呆滞的看着伊莱被捏得红了一圈的手腕,好半天才缓缓抬起头直视伊莱,问他:“你为什么救我?”
迪克西的喉咙干涩充血,声音沙哑难听,他心情复杂的看向面前的雄虫,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
“你救过我啊,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着你死。”
——“啪”的一声,希望破碎了。
迪克西有些难堪的垂下头,伊莱不明白,难道他还不明白?说什么救命恩人,当初他想都没想的跳下战舰去救人只不过是想抓住一个’天选者’,卖个好价钱,他见多了遇事只会怒骂和哭的窝囊雄虫,对天选者的轻视让他受了重重一击,伊莱绞碎了他的虫翼,还标记了他。
迪克西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而已,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输了就是输了,他可以接受战败的命运,可伊莱却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释放了他。
他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回到母星,迎接他的却是毫不留情的背叛。他最亲密的战友、曾经一起大笑着指天发誓会让卡洛斯帝国变得更好的亲密战友伪造了他通敌叛国的罪证,他牢牢护在身后的人民被轻易鼓动、愤怒的辱骂他,要他上军事法庭接受最严酷的制裁。
迪克西Yin暗的期冀着伊莱救他是别有用心,好显得自己没那么卑劣,可伊莱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着你死。”
这位卡洛斯帝国年轻的雌虫少将不敢再抬头直视伊莱,他微微发着抖,嗫嚅道:“您不应该救我的,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伊莱歪了歪头,只以为他遭遇了那些手段残忍的折磨才会像现在一样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他调高室内温度,安抚地说:“你受伤了,我来给你上药。”
柔软的被子被掀开,露出雌虫蜷缩在床榻之间伤痕遍布的身体。伊莱喉咙紧了紧,平心而论,迪克西的身体实在很好看,麦色的皮肤筋理紧实,每一寸肌rou都恰到好处,凌虐的伤痕交错在战士的身体上,伊莱想着,这就像是这就像是破碎的神祗。
雌虫的忍耐力一向很好,伤药里混含着酒Jing成分,伊莱估摸着应该很疼,但迪克西像是习惯这种疼痛似的,全程一声不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紧绷着身体,失去血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直到沾着药的棉签拨拉了一下还在渗血的ru头,迪克西才猛地瑟缩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不会疼呢。”伊莱语调轻松,棉签在雌虫充血肿胀的ru头上细细涂抹,两颗果实在刑台上被过分玩弄,利齿咬合的伤痕看起来可怜极了,伊莱涂完药,凑过去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方才还一声不吭的雌虫猛地僵住,他隐秘的夹紧了腿,皮肤上起了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伊莱经历何其丰富,家里几只雌虫在床上什么时候会有什么反应他一清二楚,他低头看看迪克西,诧异地问道:“你你shi了?”
不用伸手去摸伊莱也知道迪克西恐怕发情了,眼见着这位敌国少将浑身一震,低着头恨不得埋进胸口去的样子,伊莱用棉签点了点他的大腿,谆谆善诱道:“你下面也受伤了,需要上药。”
迪克西慌乱的瞟了伊莱一眼,见雄虫居然没露出什么鄙夷嫌恶的脸色,心下微微一松,很快又随着雄虫的要求而提了起来。他双手抓紧床单,不抱希望的乞求道:“我可以我可以自己来吗?”
伊莱一愣,下意识看了看迪克西紧绷的大腿,然后从善如流的点头:“好啊。”他把药和棉签递给这位伤痕累累的少将,临出门前还贴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