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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请自重、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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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和他一样简单的包袱,旁边长椅则摆着好几个水囊,大概是向店家打了酒或注满水,不知来自何方。

    店里因他到来而安静了一会儿,现在又开始吵起来,几名大汉开口说起异国语言,他年幼时曾听姑姑教过几句,只晓得他们在讨论他,却听不明白其馀内容。

    少顷他见到那几人转头打量他,并带着猥琐露骨的笑意,在这种沙漠里,不少地方都流行狎玩男妓,大概是见他身形单薄又是独行客,样子比起他们这种五官深邃的异邦人还清秀许多,所以起了邪念。

    他依然沉着吃着素麵,将汤上浮着一隻小蚊蝇的尸体挑掉,假装听不懂也不在意,素麵眨眼就被他吸食完,又捧起大陶碗喝汤,碗几乎将他的脸掩盖住,那几人看准这时机抄起刀子就向他衝去,景象犹如饿虎扑羊。

    过客将碗往地上摔碎,拍桌振起长剑抽刃,起身剐了第一个面对他的人的脸,两片颊肉像片羊肉驴肉一般被削下,剑法俐落果决,第一个人被杀个措手不及,却登时惹恼其他人,他立刻陷在刀阵里,他们叫骂、狞笑,他听不懂,却也知道那语气是在骂些不好听的话。

    先是四人从不同方向出刀,他跳高捉住樑子翻了圈,回旋刺向外围人马,想来这帮人就是传闻恶名昭彰的马匪,前几个出手的在他看来只是杂鱼,但在他要剜出其中一人眼珠时,还坐在桌边喝酒吃肉的贼匪便看不过去了,拍桌跳起,杀气腾腾走来。

    他一样挽剑运足内力刺去,对方却两手拍住剑身,自个儿的内力跟对方的掌劲兇猛地震回来,险些往他运气的某条筋脉岔去,被他及时截住,却还是受了点内伤。

    「噗──」独行剑客喷了口血,敌人不用刀,扬掌往他头侧拍过去,他就像被人熊打到一样往柱子飞撞、摔落,狼狈坐在地上,挑衅他的不到十人,围坐桌旁的还有十四、五人,难道那十、四五人都是这么棘手的傢伙,他暗叫糟糕,视力因掌力衝击而有些模糊,同样短暂失去了听力。

    被拍的那一下把他发髻都拍散,长发飞扬,马匪们亢奋叫了起来,因为他们发现他是女扮男装。她本来是打算追随姑姑的脚步到外面闯荡一番,进沙漠前早就做了各种锻鍊和准备,她以为在常陵国自己根本就像个男子,这种冒险不足为惧,没想到这远远不够,她太自大了。

    剑客危急当下,逕自坐在角落的男人起身,步伐稳健的走向那伙马匪,马匪们兴奋得围住女人,杂鱼更是跳着想观赏活春宫,根本没发现店里还有另一人。

    男人的头巾并没有覆盖脸面,他的手搭在一个马匪肩上,马匪转头瞪他,立时瞠目抽了口气,锁骨被他鹰爪般的手出力一锁,即刻倒地撞到其他人脚边。

    「怎么回事?」被撞的人用异国话这么讲,还用脚小力踹了踹,一人发现同伴不对劲蹲下去探气息,另两人回头做了跟同伴相同惊讶的反应,并被对方以内力衝断筋脉死去。

    一招杀,马匪惊觉情况有变化,慌乱将自己的兵器握在手里,然而他们在红头巾的男人手里宛如螻蚁,顷刻间全部覆没。

    「你还说得出话么?」男人问。

    她匆忙拢好被扯开的衣襟起身,满是戒备找回落地的剑,待正眼看清那人面貌时,和死光的马匪一样轻轻抽气,恍惚问:「你是……飞天菩萨?」

    男人嗓音低醇温厚的浅笑几声,眉目间风情万千却不妖魅邪气,气质卓然出尘,脸孔虽然鲜明,但又清丽温雅,耳朵还掛了好几个银环,上半身打扮得像异邦人,腰间却用特殊精緻的织绳系了块光泽温润的青玉石。

    「没伤到就起来吧。」

    她把长发拿布条随便扎束起来,还穿着男装,抓了抓额头思忖道:「这到底、罢了。在下谢过救命恩人!敝姓邹,单名儷字。」

    「邹?」他挑眉直接问:「邹支天跟你什么关係?」

    「啊?」她皱眉迟疑了会儿,却觉得这人救她,应该不至于立刻害她,再者也不是说了会要命的事情,便答道:「她是我姑姑。我是她姪女。怎么?她欠了你桃花债?」

    楚云琛闷笑了声,摇头未答。

    「我说大侠。」邹儷花了几眼将这人打量彻底,推敲过一遍,再问了句:「我姑姑跟你是敌是友啊?你出手救我是何故?」

    「非敌非友。也不是打算救你,只是刚才闹得太吵,我喝了一晚的酒还没醒就被你们吵得有点头疼,所以,嗯,打搅我的都该死。」高挑的男人越说脸色越冷,最后还扬起若有似无的笑痕扫过遍地尸体,看得邹儷一时心里发寒,暗自庆幸不是与这男人为敌。

    他拾起一把匕首似乎不满意,又再在附近找一把大刀,回头说:「你从哪个方向来的?邻近几国还张贴这帮马贼的单子没有?」

    邹儷愣愣回说:「呃、有的。我从西南方来,常陵国人,前四天经过的一个乌疆还在通缉这些人,我就是听到风声过来的。」

    「呵,就你?人家单枪匹马,你便是一介女流,自以为能仗剑江湖了?」

    邹儷眉头紧着,嘴扁起,目光飘到一旁暗暗腹诽,那张口服心不服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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