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对于湮灭理论是非常重视的。
湮灭理论是他所提出的物理理论,而湮灭力是确定存在的,正因为如此,他对于湮灭力的数学描述,都是基于实验现实的推导,而不是基于理论的构想。
可当牵扯到量子物理的奇点问题时,因为底层数学的构架,根本无法去进行实验发现,就只能添加一些构想的数学。
这就让湮灭理论贴近了理论物理。
当然,在其他数学家和物理学家眼中,湮灭理论本来就是一种暂时无法证明的物理理论,而且还是处在萌芽期的物理理论,想找相关的数学描述都很困难。
王浩一直都想完善湮灭理论,却找不到恰当的切入点。
即便是以微观几何为基础,对湮灭力的描述也只是侧面描述,就像是盲人摸象一样,摸到什么就描述什么,而不是给出正面的数学解析。
后来王浩又有了新的研究,是猜想湮灭力的存在影响,和杨—米尔斯方程质量间隙问题直接相关。
即便是对杨一米尔斯方程质量间隙的描述,也同样是“侧面描述”,是说明湮灭力的存在,导致了杨一米尔斯理论,无法覆盖到全部的质量。
这里就等同于是把湮灭力,当成了微观的第四种力。
王浩一直都认为湮灭力是微观存在的第四种力,但他想证明这一点,就必须要对湮灭理论进行正面描述,并以底层数学逻辑来说明,湮灭力在微观物理中所起到的作用。
这就是研究湮灭力和量子物理奇点之间关系的目标。
所谓的“奇点',简单来说,就是现有物理研究解释不了的问题。
当微观有什么新发现的时候,没办法通过实验总结原因,就只能在现有的微观体系,进行一些猜想式的论证,而猜想式的论证往往是无法证明的。
比如,弦理论。
弦理论是无法证明的但弦理论的数学体系帮助解释了暗物质、反物质、大爆炸,甚至参与了宇称不守恒的数学论证。
这些量子物理的奇点问题,弦理论都进行正面的数学描述。
不管弦理论的描述正确与否,但最少它做到了进行正面描述,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苹果能掉在地上,牛顿最初的简单描述是大地具有吸引力。
当时准确与否并不清楚,但大地具有吸引力,解释了苹果会掉落到地上,而不是向天空飞的原因。
其他人都无法针对这个问题做解释,自然只能暂时使用“大地具有吸引力”的说法。
现在的量子物理奇点问题和湮灭力之间的关系,就是希望能对于湮灭力在奇点问题中发挥的作用进行“理论研究”,也就是希望利用湮灭力,来描述奇点存在的数学逻辑。
有关湮灭力的数学逻辑描述,穿插一些其他理论的数学逻辑,自然也没什么问题,但穿插的太多就不一样了。
假如底层的描述都引用弦理论的数学逻辑,就等同于是把弦理论的内容进行简单的修改。
这有什么意义?
用弦理论数学逻辑所描述的湮灭理论,它依旧是弦理论,类似的研究多起来以后,湮灭理论就会成为弦理论的一部分。
这就是学术渗透的可怕性。
王浩可不希望自己研究的湮灭理论成为弦理论的一部分,但他要反驳保罗菲尔—琼斯,就必须在奇点问题上,有一定的成果,其基础就是针对奇点问题,对湮灭理论进行正面的数学描述。
为了达到正面对湮灭理论进行数学描述的目的,王浩开始了认真的研究,他翻着了很多的资料,包括弦理论对相关部份的解析,认真的研究了好几天的时间,最后却发现一无所获。
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他只是发现自己无法完成,对湮灭力存在的正面描述。
然后,王浩找到了保罗菲尔—琼斯,和他讨论了粒
子短期衰变的问题。
这是海lun、陈蒙檬,和保罗菲尔—琼斯争论的一个焦点。
现在王浩找到保罗菲尔—琼斯谈这个问题,有点像是老师给学生出头的意思,两人就针对粒子短期衰变的问题进行了讨论。
说是讨论,实际上是争论。
保罗菲尔—琼斯在争论中最开始是占据上方的,因为他在理论物理的研究中非常专业,偶尔会说出一些超出王浩知识范畴外的内容。
但是王浩最擅长的就是“讨论”,他能够在讨论中收获大量的正确知识,慢慢的就把局势扳了回来。保罗菲尔—琼斯可不是甘心失败的人,更何况他完全没有落入下风。
于是办公室里就经常传出剧烈的争吵声--
“像是你说的,从衰变的角度做出论述,但没有湮灭力的参与,我的研究依旧可以进行完美的解析。你只是在追求另外一种解析,同样不能证明,而且数学逻辑并没有我的完美,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我认为这种解释是正确的,带入湮灭力作用的方向是正确的。而你的解释牵扯到更高的维度,甚至是十一维度,根本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