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落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上前一步,伸手往画中那条锦鲤的眼睛轻轻一按,突然,整条锦鲤竟然发着淡淡的金光,紧接着,这纸感就像海绵的画,竟然就真的像海绵吸了水一样膨胀起来,直到膨胀到一定的程度,画中的锦鲤处开始慢慢裂开,直到现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魅离和风儿见状,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
这、这黑灵盒竟然真的藏在画中!
魅离将黑灵盒拿出来,放在一旁的桌面上,说道:“人人都说苍海虽然不大,但是处处藏着奇幻,这话果然没说错。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小的一幅画里,还有这么多的玄机。”
“安歌对这个倒是谨慎。”夏千落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黑灵盒藏在画中,也确实安全,任谁也很难想到这一点。
夏千落目光冷沉地看着这个小小的盒子,就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害死了小御轩。当初若是夏繁羽没有盗取这个盒子,没有炼成里边的邪修,她也不可能布下这重重的陷阱,小御轩也不会死。
“可是这盒子怎么是锁着的?难道钥匙在安歌的身上?”魅离细细看着这个黑灵盒,然后看向一旁的风儿。
“尊主、殿主,据奴婢所知,安歌公主的手中也没有黑灵盒的钥匙,这些年来,奴婢曾看到过几次安歌公主拿着黑灵盒在细细研究,估计是想着有何办法打开吧。有一次奴婢无意中听见安歌公主喃喃自语说了几句,大概的意思是夏大小姐给她这个盒子的时候,留了一手,并没有给她钥匙,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寻找打开黑灵盒的方法。”风儿说道。
“这个黑灵盒有锁,安歌不直接砸掉这个锁来打开黑灵盒,想必是因为黑灵盒的锁若是破坏了,也定会破坏里边的东西,所以她这些年都在找办法打开这把锁,而不是直接破坏。”夏千落看着黑灵盒说道。
“那我们拿到黑灵盒也没用啊。”魅离叹了口气。
夏千落淡笑,“魅离,你忘记了我们为何要拿黑灵盒了?”
魅离转念一想,“也是,里边的东西并不是我们要拿到黑灵盒的初衷,现在找到黑灵盒了,也算是完成我们的初衷了。”
夏千落点点头,拿起黑灵盒看了看,墨眸一敛,勾起冷笑,说道:“也该是时候去碧水潭探望一下我们的安歌公主了。”
“对,是该去见见她了,还要带着黑灵盒去见才是。”魅离笑道。
“魅离,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去碧水潭。”说着,夏千落收起黑灵盒,准备离开。
“那你小心些,我就不休息了,阎门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幽妍在等着我呢。”魅离说道。
夏千落微微颔首,带着风儿便去了碧水潭。
来到碧水潭的石洞中,这是专门处置触犯了族规之人的地方。刚走到洞口处,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夏千落让风儿在门口等着,独自一人面无表情地走进去,看到安歌被绑在一根石柱上,头发凌乱,浑身都是伤痕血迹,看上去狼狈又怵目。
安歌一向以自己的美貌为傲,注重自己的形象,如今这般模样,真是讽刺。
她听到有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看过去,见到来人是夏千落,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恨不得将夏千落生吞了一样。
夏千落勾起寒笑,走了过去,从头到脚将安歌打量了一番。寒冽的声音响起:“被除去灵根的滋味不好受吧?”
安歌冷哼一声,“木心,你这个贱人!本公主有今日全拜你所赐!”
夏千落笑了笑,习惯性地拿出贴身放着的玉佩,轻柔地触摸着,而后微微抬起寒眸看向安歌,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是犀利,“你错了,你有今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这一切的孽,都是她自己所作的。
安歌脸上的恨意十分强烈,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为什么?本公主自问未与你结下什么仇怨,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听到这话,夏千落触摸玉佩的手蓦地顿住,眸子微眯,她紧抿着唇瓣,没有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说道:“未结仇怨?安歌,你真这么认为吗?”
安歌皱起眉头,这个木心有点奇怪,她的眼神很复杂,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千落那双利眸看着安歌,眸中透着无尽的恨意,她上前一步,走近安歌,用力捏住她的两颊,仿若地狱修罗的声音说道:“你我之间结下的仇怨之大,哪怕你死,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安歌惊恐地看着夏千落,这样的她很是可怕,对上夏千落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安歌总感觉哪里不对,“你不是木心,你到底是谁?”
她隐约觉得眼前这个木心并不是木心这么简单,她到底是谁?
闻言,夏千落忽地笑了笑,放开擒住她双颊的手,拿出一方丝帕擦拭着自己的手,好像刚刚触碰到了什么极脏的东西。
“这话问得真是有趣,本尊是阎门的尊主,也将是凤族的家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