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李嗣伸手轻拈他的耳垂,用略微沙哑的嗓音细语:「也有比较快和激烈的阴阳调合。如果不是你刚睡醒,太过虚弱,也可以那样试试。」
段豫奇再次意识到他们前两天才在一起的事,那也不是梦,当下真是亢奋欣喜得彻夜失眠,现在内心一样激荡,却也有些不安。他问:「你真的可以接受吗?我们都是男人。」
「这问题是在问你自己?」
「我……」段豫奇紧张得猛灌茶,调整呼吸后接着聊:「我真的喜欢你,没想到你会来救我,更没想到你那么厉害。不过我没有跟同性交往过的经验,虽然觉得感情就是这样,喜欢就在一起试试,但是性别还是有影响吧。不然性别取向什么的也不会分得那么复杂多元了,就是因为性别有关係啊。」
「所以?」李嗣挑眉,要是这傢伙敢反悔,他就把这个人直接锁在屋里对外宣称段记者死在大楼尸骨无存好了。虽然过去他是守法公民,为了过平凡人的生活也一直都很努力,但近来这种夸张的念头偶尔会浮现。
段豫奇鼻音哼笑了下,他放下喝空的杯子讲:「所以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啊。我居然那么喜欢你,但是你又帅又高又有钱还很厉害,这样一想喜欢你也没什么奇怪的。」
李嗣听了非但没有很开心,反而暗自警铃大作,他试探道:「如果有另一个也很厉害的高富帅,姑且不论是哪方面厉害,你也可能会喜欢上?」
段豫奇困顿的瞇眼、压抑打了个呵欠,他摆手回说:「好啦,我更正一下,这种条件有人喜欢是很正常的,可是我喜欢你是因为……因为你让我心动,反正你这个人就是吸引我,换作同样条件的其他人我也不会有一样的感觉。这样讲你懂吗?」
李嗣看段豫奇努力抬头与自己相视,他眨了眨眼,慎重点头,心中无比畅快,刚才的疑虑不悦和烦躁全部一扫而空,而且有点意犹未尽。于是他要求:「可不可以再讲一遍?」
「什么再讲一遍?」
「刚才那些话。」
段豫奇的脸越来越热,他滚回床里背对人,逃避说:「不行,我不舒服,头好晕。」
李嗣蹙眉,心想下次要记得录音,把这个人的动静全部录下来好了。这种念头实在变态,不过想起徐钧磊似乎对段豫奇颇惦记的态度,还有他在大楼里痛快杀伐的心情,属于常人的某些界限就模糊了。
「发烧了吗?」李嗣坐近对方,扳着肩头让段豫奇躺平,用手去探其额温,装模作样说:「可能是低烧。我去拿感冒药。」话虽如此,但他没走开,而是俯首在其额面轻吻。
段豫奇诧异睁大眼,顾左右而言他,结巴道:「不知道、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新闻有播吗?对了,我的背包跟手机……」
他的手被李嗣温柔握住并按在脑袋两侧,李嗣定定望着他,神情竟带着极淡的笑意,然后再次低头亲他眼皮、太阳穴,浅吻落在鼻樑、嘴角,细密的亲舔着脸,好像在尝什么精緻的点心捨不得一口享用,最后才对着压抑呼吸的嘴吻上。
「李……唔……」段豫奇无法思考自己是因为太累还是李嗣的缘故,他完全使不上力,虽然慌张却并不挣扎,李嗣的亲吻很温柔,却刺激着他的胸口无比炙热,然而他什么也办不到,只能被动接受一切。李嗣含着他的唇瓣吮舔,探入舌来勾着他的舌尖、挑着他的舌根或是四处撩刮,他没想到自己连嚥口水这种事都变得吃力,李嗣汲着他的唾液,而他也尝着李嗣嘴里的滋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凉甜,让他想起了薄荷糖。
有时以为李嗣终于要结束了,他想赶紧喘口气,却在吸到空气的瞬间又被缠吻,李嗣的吻无法预料会是怎样,和这人一样看似平和温柔,实际上变化多端,乍看是深情疼爱着,口腔里却刺激热情的翻搅肆虐,次次加重的吻是那样深刻并执着,他被李嗣缠得舌根发痠、唇瓣热得微疼,眼角几乎逼出水光。
唇瓣终于彻底分离,段豫奇张口喘气,侧首揉眼,一时无法言语。李嗣悠长的深呼吸,指尖轻抚自己殷红的唇,忍不住再去摸身下男人的脸:「我去拿感冒药。」说完立刻抽身走开。被留下的段豫奇早就忘了刚才谁说要拿感冒药的事了,不过好像被可疑的硬物抵在身上,然后他联想到了什么,浑身热得受不了,跑去把空调温度调低,打开风扇吹。
李嗣不让他空腹吃药,做了蒸蛋、烫青菜和薑汁烧肉让他配饭吃,两人吃的这顿是午饭,段豫奇坐在三楼椅子上又问起张姍的事,李嗣敷衍道:「不必担心她,她都这么大个人了。」
段豫奇顺他的话讲:「那你还担心我,我也这么大个人。」
「……不一样。」
「我想看新闻。」
「吃完再看。」李嗣坚持,说是吃饭要专心,段豫奇说不过他,饭后李嗣才开了电视新闻再逕自去洗碗。
关于某电视公司第二大楼的惊人事件,其报导果然佔据各大频道,许多节目也以此为题激烈讨论,相关的影片、倖存者受访的画面流出,轮番播送,大楼里到处都有人体的断肢残骸,而且绝多数非人力可及,看起来像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