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心,也是了解过了曾经发生在萧九身上的事,是以此刻苏青鸾在得知了歌尽的意图之后不大乐意。
歌尽疏忽早就料到了苏青鸾会是这样的反应,也并无多大反应,只是幽幽的开口,“上一次,黎府二公子被杀那晚,你一路追出去,在街巷处遇到了那Yin将军,那个是货真价实的活死人,你我当时其实已经联手抓住了他,可萧九一来,那行尸便顺利跑了。”
“行尸力大无穷,你我联手都勉强制服,药庐时候已经交手过一次,那么多人都无法拿下真正的行尸,何况是当时情景?。”苏青鸾说的是实话,“你我心中应该清楚,不管当时萧九有没有到,单靠我们两人根本制不住的。”
歌尽摇着头,“即便如此,我仍旧怀疑萧九!”
听了歌尽这话,苏青鸾低低的垂下了头,双手暗自笼在袖中,指尖触着指尖的那一刹那,她说“一切但讲证据,你怀疑阿九……有失偏颇!”
她一边说着这话的时候,袖子中的手指一边不断的摩挲着,或许心中在计量,或是……她不愿意去怀疑阿九!
苏青鸾的话音才才落,却听得歌尽的嗤笑声起,苏青鸾抬起头看着他,神情严肃。
歌尽说:“你说这话,才是有失偏颇吧?”
苏青鸾眼一眯。
她知道歌尽指的是什么,特别是进天她与萧九同室而眠,为避小药偷偷摸摸的模样被歌尽撞见之后,更觉得他话中的嘲讽意味明显。
也不知道是怒的还是羞,亦或都有,恼羞成怒,她勃然开口,“歌尽,Yin兵一案我摸索许久,萧九亦是如此。若说有失偏颇,你觉得我更该信你吗?”
“你是谁?你那四把剑中为何有一把上面刻着我兄长的名字?当时在药庐中,Yin兵为何要抢夺你的剑?抢夺的Yin兵,是真的Yin兵,还是假的那一拨?”
苏青鸾一怒之下将对歌尽的好爻也一口气吐尽,说完,她也兀自勾唇一笑,这笑意之中不免有半斤莫笑八两之嫌,“单凭那玩你我抓不住Yin将军,便怀疑到他头上,你尚且有诸多疑点我未曾解开,你亦不曾告解一言半语。相形之下,我为何不能更信萧九一些?”
苏青鸾的话让歌尽无言以对,几番要想开口的时候,唇齿开了又合,暗自琢磨了几番之后干脆闭言不语。
但不开口不代表无话可说,苏青鸾纵观此人模样,不似会巧言之人,她道:“就目前来看,你追查东西与我追查的东西不谋而合,如果……你我不是同道的话,说不定真是仇敌,你可想清楚了。”
“我也不知,你的所有问题,我一个都没法回答你。”许久之后,歌尽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你生病了?”苏青鸾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歌尽这么说了,她之前听他说自己丧失了所有的记忆,甚至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这样的人苏青鸾有个大胆的猜测。
要么,他在说谎;要么就是受伤失忆,病根盘桓日久,渐成顽固。
她说:“我或可一治,非常手段,你敢或者不敢?”
说实在的,苏青鸾对歌尽的确有太多的疑惑,眼下她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寻找哥哥的线索或许从书生的手上下手,又或许能从歌尽的手上下手。
只是,前者音讯杳然,后者生人勿进,都不是好查的路径。
歌尽盯着苏青鸾看,这目光中生疏冷漠,对苏青鸾亦是有这太多的戒备,“我凭何信你?”
“凭我手上有你要查的线索,你手上……”她说着,看了一眼他腰间的剑,直言不讳,“有我兄长的剑!”
歌尽依旧默然。
苏青鸾又加进一步,“与其这样僵着,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双方的线索一凑,说不定有所突破?”
这下,歌尽着重看了苏青鸾一眼,便是这一眼让苏青鸾觉得可再往前。
于是,她道:“我知道你心中忌讳什么?”她看了一眼这周遭,长街上人流逐渐增多了起来,熙熙攘攘之下只有他们两人立于这街中,十分突兀。
她道:“你曾言说,担心自己是杀死这四把剑主人的凶手,所以你向来拒绝与我同道,哪怕会面也只是匆匆一晤,那万一不是呢?”
这话,着实使歌尽动心。
苏青鸾不在乎这周遭路过百姓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她继续说自己的,“倒不如我们暂且合作,等真相查明,或者等你记忆恢复,是敌是友再划清界限,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大家君子坦荡荡,如何?”
苏青鸾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尽显风华,这看似不着调的女子,却隐约之间有着寻常闺阁没有的那种坚韧与魄力,甚至于胸怀与眼界都不是寻常。
想了一瞬,歌尽道:“可我仍旧怀疑萧九!”这是他一直盘桓在心中的刺。
苏青鸾点点头,“有怀疑,便去查明,结果如何……我也想知道。”
一个人的怀疑,有可能是错误的,也有可能单单是直觉,但无论如何绝对不可能空xue来风,苏青鸾笃信萧九,是以……歌尽最好查明自己心中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