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龙宫大门前。
裴行天等四位辰龙天尊亲传弟子一字排开,拜倒在地,齐声道:“弟子等求见师尊!”
没有回应。
辰龙宫大门依旧紧闭。
裴行天不甘心地重重叩首:“弟子等求见师尊!”
良久,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老五罗毅站起身来,说道:“大师兄,师尊不想见我们。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了吧。”
老六王肖也道:
“大师兄,师尊正自闭关炼宝,除三师兄遇害那天,师尊曾隔空出手一次之外,数年未曾踏出辰龙宫一步。既师尊炼宝正忙,我们还是回去吧,别给他老人家添乱了。”
裴行天冷冷道:“要走你们走。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师尊。”
罗毅耸耸肩,询问贝芸芸:“二师姐你呢?”
“我……”贝芸芸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也要见师尊。”
“啧,何必呢?”罗毅摇了摇头,“那我跟老六先走了。”
说完对着辰龙宫拜了一拜,与王肖联袂离开。
远离了辰龙宫,王肖才传音问道:“五师兄,大师兄和二师姐,为何执意要见到师尊?”
罗毅微微一笑:
“他们担心、害怕呗。那位下界来的狄师弟,当众打了大师兄、二师姐的脸,师尊对此视而不见。昨日更是将他们放进辰龙宫中,一整天都未见出来。这足以证明,那位狄师弟在师尊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大师兄、二师姐与狄师弟起过冲突,虽然吃亏的是他们,但他们也担心,师尊会不会因此厌弃他们。他们两个啊,现在就想见师尊一面,恳请师尊原谅呐。”
王肖道:“大师兄是师尊首徒,二师姐也颇得师尊喜爱,师尊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厌弃他们吧?”
罗毅淡淡道:“师尊的意思,就是天意。自古天意高难测,大师兄和二师姐不面见师尊一次,得到师尊谅解,就无法放下心来。”
摇了摇头,他又嘿地一笑:
“不过这也是大师兄、二师姐自找的。狄师弟来灵霄天拜见师尊,碍着他们什么事了?非要欺负新人,这下可好,撞正铁板了吧?
“我看呐,他们恐怕得在辰龙宫前,跪上好几天,才会被师父召进去。进去之后,怕还得当面向狄师弟服软道歉呢。”
王肖若有所思:“大师兄、二师姐明明是吃了亏的,若他们还要被迫向狄师弟服软道歉……那狄师弟以后,岂不是虽无首席弟子之名,却有师尊座下首席弟子之实?”
“这谁说得准呢?”罗毅笑道:“谁做首席弟子都好,反正我们一个老五,一个老六,这不上不下的,怎都轮不到我们。六师弟,以后见着狄师弟,你可得醒目一点,别像大师兄、二师姐他们那般自视过高、不知分寸。”
王肖摇了摇头,道:“我区区一个地仙,本来就不会在天仙面前张牙舞爪。”
两人聊了一阵,自回各自洞府。
裴行天与贝芸芸,却是一直跪在辰龙宫大门,等待他们师父的回应。
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虽然裴、贝二人都是圆满天仙,别说跪上三天三夜,便是跪三千年、三万年都不会疲累,可身体不会疲累,Jing神上的折磨,却令他二人忧惧交加,心力交瘁。
裴行天又是惶恐,又是愤恨:
“第四天了!那狄人杰进入辰龙宫已有整整四天,连他的护法李圆方,都跟着他在辰龙宫中呆了四天!而我们,却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师尊这是在警告教训我们么?还是在为那狄人杰消气?可恶,那小子与师尊,究竟是什么关系?”
贝芸芸则是心底一片冰凉:
“跪了三天三夜,师尊居然都不理会我们……我们虽挑衅在先,可明明是我们吃了大亏,当着一群下人的面,脸都被打肿了,师尊却还是要如此惩罚我们……那狄人杰,难道真是师尊的亲儿子?”
就在二人胡思乱想,心态接近崩盘之时,紧闭了四天的辰龙宫大门,终于无声开启。
裴行天、贝芸芸浑身一个激灵,以为师尊终于允许他们入内了,可抬头一看,走出大门的,却是那狄人杰,和他的护法李圆方。
四日前见到他们时,裴行天、贝芸芸还能稍微感应到他们的气息。
而今日见到这二人,裴行天、贝芸芸只觉站在他们面前的,就像是两条不存在的幻影。
明明眼睛能看到他们,可感知之中,却完全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若不是用眼睛去看,那狄人杰、李圆方所在的位置,在他们的感知之中,便是空荡荡一片,毫无存在的痕迹。
“他们又变强了!”
裴行天心中一震:“四天不见,修为便突飞猛进到这等境地,令我连他们的存在都无法感知……这是境界碾压啊!辰龙宫中这四天,难道师尊在亲自为他们传道授法?
“不对,就算是师尊亲自传道授法,他们的修为,也不可能在短短四天之内,便提升到足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