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淡淡嗯了声。
挂掉电话没多会儿就上课了,体育老师组织全班站成四排,站排时,时璟才发现cao场另一头,还有一个班级在篮球场上活动。
先做了会儿热身运动,体育老师宣布,跑完三圈就可以原地解散,自由活动了。
时璟一听要跑三圈,扫视一圈儿周围,发现根本没人在意,才默默垂下了脑袋。
站在时璟身侧的姜栎看看他一脸不开心,凑到他耳朵边儿,不是吧阿sir,合着你体育运动全靠船上运动啊?你这体力真的不会晕过去吗?
时璟在心中默念一遍不生气,他不能幼稚到跟一个高中生计较!
时璟一七八的身高站在队伍的 、失神
时璟无话可说,垂眼站在原地,脑袋一时间有些短路。
给他五秒钟时间,他这就现编个借口,好拿出来应付。
见时璟脑顶的呆毛都耷拉下来,谢yin寒眼里的戾气都减消了大半,有事?
时璟嗯了声。
他踏进了谢yin寒的房门,走到书桌边放下手里的一摞《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这才掏出兜里的u盘。
大哥拿到了学校的监控,这是你们班的。
深秋的夜晚寒凉,窗外万籁俱寂,虫草无声。
他想到谢yin寒的多疑,或许不会信他有几分好心,于是补充说明,我电脑里没有这段内容,全部删干净了,也没有别的意思。
算是谢谢你帮我的。
隔着几米距离,谢yin寒视线顿在时璟的脸上,暖光色的灯光为时璟的眉眼蒙上层化不开的温柔。
他们距离明明很近,却又远隔如斯。
谢yin寒低低地笑,避我如蛇蝎,还送这个来,你以为我会很感激?
真想给我讲题,好啊。舔了舔嘴角,谢yin寒说,就我书包里那张卷子吧。
时璟也不含糊,抽出了桌下的椅子,坐上去后,才感觉有点不对,低头发现这上边儿连坐垫都没有。
谢yin寒不急不慌走过来,在桌角的背包里,抽出一张空白的数学卷子,扔在了桌面上,转身就要走。
谢yin寒。时璟下意识开口喊他,不讲题吗?
讲啊。谢yin寒唇角漾着莫名的笑,我先去洗澡,你把卷子写了。
你不做怎么讲给我听,我可没空等你研究。
语毕,时璟就听见一声卫生间门被关上的轻响,没过几十秒,就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时璟拧着眉头,跟桌上空白的卷子大眼瞪小眼。
心想着不跟高中生计较,等这件事结束,最好跟谢yin寒再也没交集。
无奈之下,他还是拿起笔。
他做题效率快,毕竟上辈子成绩就十分优异,高考失利也只是个意外,重生回来,他很快捡起了落下的功课。
卷子上题都不难,他却写得并不舒服。
这把破椅子,着实费pi股。
时璟在椅子上坐了五分钟,再也受不了了。
他拿着试卷起身,又抽了本练习册。
坐在了谢yin寒床边,用练习册垫着卷子放在大腿上。
不由感叹还是床垫舒服,pi股不再痛苦,做题效率更高了!
卷子很快翻了页。
这张卷子虽然前面很简单,几道压轴题还是稍微有难度的题型。
时璟做题全情投入,一下儿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演算纸被他写满了,待倒数第二题被算出来,他起身拿起酸nai插进了吸管。
卫生间内,谢yin寒任水自头顶淋遍全身。
他闭着眼,想象那只u盘里,会是怎样的内容。
开学典礼的前一日,他回到班里却发现书包空了。
所有的书本都被丢进垃圾桶里,还被浇了水,樊晨在新生面前立威立到他头上,无疑是找死。
樊晨进了医院。
时建枫不问他打架缘由,只觉得他不分轻重,毕竟朽木不可雕,他连内里都烂透了。
怎么看他都无所谓,可时建枫甚至忘了九月份是他母亲的忌日。
谢yin寒根本不记得母亲的长相,印象里她似乎很温柔,他为母亲画了画,可那画浸了水,再也展不开了。
推开卫生间门的时候,他的卧室内十分安静,就好像时璟从没来过。
谢yin寒赤裸着上身走出来,见书桌边并没有坐人,桌面上还歪歪扭扭摆了两瓶插着吸管的酸nai。
时璟正背对着他缩成一团躺在他床上,睡衣睡裤往上窜,露出一节腰,跟又细又白的小腿。
房间里没有关灯,床边还放着那张数学卷子,正反面都已经填满了,他的字迹工工整整,甚至自信的没有任何涂改痕迹。
谢yin寒看着试卷,有片刻失神,床上的时璟腾地坐起身。
见谢yin寒正垂着视线,辨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了。
谁准你上我床的?
时璟揉了揉眼睛,那把椅子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