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嚣张的气焰被迫熄灭,共处一室,他丝毫没有发现。宫亦年气她也气自己的疏忽。
“我想喝水。”黎果果小声开口,扫视着旁边床头柜上的透明玻璃杯。
宫亦年还想开口教育她,又不舍的收回目光。
“乖乖等着我。”
“嗯。”
他离开后,黎果果换了侧躺的姿势。手臂压制在脑袋下,眼睛空洞的看向窗外。
蔚蓝的天空上,飞机划过一道白色是长桥。鹅黄色的光晕,在白色云朵下,半遮半掩。
轻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修长的影子,Yin影被折射在地板上,人停留在床尾。
“该量体温了。”
黎果果惊愣中起身,看着护士缓缓拿起手中的体温计。
下意识看向门外,一抹黑影从门前一闪而过。
“好。”黎果果配合的伸出胳膊。
昏暗的树荫下,朱江站在价格不菲的豪车旁。
“怎样,今天的消息如何?”
暗箱中,男人冷哼一声,“呵。”
余光迂回,女人的嘲笑声飘出来。
朱江闻声,低头透过黝黑的玻璃窗打量着后座上的程韵儿与谭子墨。
离开宫氏时,程韵儿等候在外。
摸着结痂的唇角,谭子墨意犹未尽的幻想着黎果果的柔软,“短时间内,我要看到宫亦年与黎果果吵架。”
挑眉,程韵儿伸出手臂,“但愿如何。”
提着水壶,宫亦年与离开的护士擦肩而过。
“怎么起来了?”他站在桌子前,臂膀抬起,水壶对准玻璃杯口往下倾斜。
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后,黎果果开口,“我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回去好好躺着!”宫亦年冷不丁的命令道。
才刚刚有点好转,就离开了。她是觉得她身强力壮?不把健康放在心上?
黎果果强制性的被躺回到床上,她盯着天花板,面前还有宫亦年哀怨的眸子。
“我真的没事了。”黎果果抱怨道。
她不喜欢医院里的气息,待在病房里,压抑感让她喘不上气。
宫亦年拉开椅子,伸手掖着被角,“在观察一天,明早出院。”
“那你回去休息,不用在这陪我。”黎果果思考后开口。
他走了,别人来照顾?
宫亦年盯着床铺空余出来的位置,脱下外套,掀开一角强硬的挤了进去。
“你……”黎果果被迫的往一旁挪动,眼看着要掉下床,被解释的臂膀用力捞住。
脸蛋贴在胸口上,双膝被身体压制住。
“睡觉!”
两个人亲密的贴合在一起,挤着一米五的单人床上。
预防着掉落,黎果果也不敢反抗,慢慢的,她习惯了宫亦年霸道的拥护。
翌日清晨,黎果果挣脱开束缚,悄咪咪的下床,走出病房。
天蒙蒙亮,走廊上除了查房的护士,还未有病人走动。
关上门,她迈开脚往前。
“黎小姐。”一脚跨出,强健的身体阻拦在面前。
他怎么Yin魂不散!
黎果果面色平和,“谭总,我还有事,不打扰你。”
继续往前,摆动的手臂从后面被拉住。
停顿下,黎果果忍着内心的抗拒,转身平和的看向谭子墨。
“还有事吗?”
“我特意来看你的。”
一大早,程韵儿给他打电话告知黎果果生病住院了。
谭子墨与她并齐,“昨天说过,今天要见面。”
昨天……
一会儿让宫亦年看到他,又该发生争斗。
黎果果紧张的回望着身后病房的方向,不知所措的看着谭子墨。
“谭总,上次机场相救我很感谢你。不过你我身份有别,除了几面之交,并不是亲密的朋友关系。”黎果果捅破飘渺的窗户纸,打断谭子墨的遐想。
冒头的嫩牙一开始就要扼杀在摇篮里。
谭子墨无所谓,他俯身弯腰,“黎小姐,你看起来很怕我!”
他伸手,指尖碰触在她的肩膀上。捡起散落的头发,单手缠绕在指甲上,“你看起来对我很熟悉?”
想法不是一时冒出,每次相遇,黎果果都格外的谨小慎微。
气息越来越近,黎果果柔软的身子无限往后倾斜。惊慌失措的移开视线。
谭子墨伸手拦住她单薄的腰身,宽厚的大掌扣押在上面,“看来我猜对了。”
两掌相推,黎果果脚掌叠交,往后踉跄几步。
后背撞在窗台上,尖锐的墙缝顶在脊梁骨上。疼痛让黎果果倒吸一口气,指尖抠住大腿前侧,试图转移疼痛。
谭子墨啧啧两下,眉头拧成一股绳,心疼的往前,“要小心,你受伤了,疼的可是我的心。”
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