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沉默,让程韵儿异常的紧促。她憋着一口气,手肘捯向身旁的男人。
他是谁,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介绍。
掌心从西裤里拿出,绅士的竖立在空中。男人欠身,下巴点触着空气,“尚正。”
a市里,姓尚的屈手可指,尤其是能够被大家熟识的。
在黎果果的记忆中,倒是有一位姓尚的老者与谭子墨有过合作。
也是因为这一次合作,宫氏陷入危机。险些百年企业,跌倒在宫亦年的手中。
“黎果果。”黎果果指头轻点示意,“这位是宫亦年。”
“久仰大名,听闻亦总的传奇,今日有幸相见,是我尚某的荣幸。”尚正文邹邹,字句里透露出教养。
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夸赞,宫亦年接下来的话让黎果果大吃一惊。
“家父可好?”
“嗯,身体很健朗。倒是一直在我耳边唠叨,让我有机会多跟亦总学习。”
他们认识?
难道尚正的家父正是与谭子墨狼狈为jian的老者?
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到车里,她回过神来,程韵儿正走向对面的奔驰。
“尚氏与宫氏是不是有合作?”
“对。”
尚正的爸爸,也就是尚文军,和宫父有过十几年的交集。在宫亦年未接管宫氏时,两家公司已经是合作关系。
宫亦年看着黎果果魂不守舍,匍匐前伸,摸着安全带,“想什么呢?你对他感兴趣?”
“嗯。”黎果果顺着回应,被凝聚一团的目光吓住,“我好奇他怎么会和程韵儿认识。你不觉得两个人刚刚很奇怪吗?尚正出现的那一刻,程韵儿的反应和我们一样,甚至是对他极度防备,当成了变态。就咬耳说了一句话,态度一百八十度极速转弯。”
两个人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这?”宫亦年神采奕奕,讥笑着揉着她的额头,“你还不了解尚正,看着他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暗地里可是啊a市的浪里小白花。”
伪君子?
那一切岂不是都能够顺理成章的有了答案。
奔驰车中,程韵儿拿着电话,大吵大闹,“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白色浴缸里,存放高脚杯的小桌子上放着手机。暴怒的声音让谭子墨眼皮跳动两下,很快又陷入了平静,“我给你找的帮手不满意?”
“他的出现差点让黎果果怀疑了。而且宫亦年认识他,你确定是帮忙不是帮倒忙?”程韵儿看着尚正扬起的嘴角,对他除了讨厌别无其他想法。
需要的东西,她已经到手。他不自作聪明的安排人手,这会的她乘坐的会是宫亦年的车。
到手的机会眼睁睁的被摧毁掉,程韵儿都怀疑,彼此的合作,是好是坏。
谭子墨shi漉拿起手机,“尚正,把人带到尚氏酒店,我在430房间等你们。”
结束了电话,谭子墨起身立起。
回去的路上,黎果果一直在犹豫,往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宫亦年?提早的防备会不会阻拦下对方的陷阱?
“你有话要对我说?”宫亦年停车,询问道。
挣扎了一路,黎果果收着一口气,凝重的转过身,安全带缠绕在指缝间,“尚氏你要多注意。”
注意尚氏?
宫亦年被她沉重的样子逗乐了,“因为程韵儿?”
“你不要觉得好笑,我在给你说正经事情。”黎果果胡乱拍打着额头上的手,拨浪鼓似的用力的摇晃掉。
事情虽然有所改动,终究逃不过。
宫亦年趁机摸着她的脸颊,一脸宠溺,“好好,都听你的。”
“别碰我!”黎果果感受着脸颊上的用力,不舒服的推开她。
按照第二次招标会公布的时间就在明天,黎果果半夜从床上爬起,搬着电脑,坐在沙发上。
床上的宫亦年,侧身,双膝夹着被褥,手臂搭在黎果果的枕头上。
键盘声抑扬顿挫,魔咒一般钻入宫亦年的耳内。
“还在看方案?”宫亦年伸手按开卧室的灯。
毛毯披在肩膀上,滑稽笑脸似的,只露出小脑袋,“我吵到你了?”
软绵的声音在被褥的阻隔下显得更加稚嫩。
宫亦年掀开被褥,拍打着旁边空余的位置,“过来!”
电脑与宫亦年之间,黎果果选择了电脑,“你睡吧,我去书房。”
托着毛毯,抱着电脑,黎果果一瘸一拐的穿上鞋子。
“我让你走了吗?”宫亦年光着脚板,咣咣两下抱起黎果果。
惊呼一声,她下意识的抱住摇摇欲坠的笔记本。
“再不听话,修理你。”宫亦年把人放在床上,扯出怀中的笔记本,拉起被褥盖在她身上。
掖好被角,弯曲手指,敲打在她的脑袋上。绕过床尾回到位置上。
“我去书房又不打扰你休息。”嘴里嘟嘟囔囔,黎果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