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太太,亦总没陪你?”
不讨喜的人,说话都让人反胃。摆着原先的姿势,黎果果并不打算回应。
谭子墨弯腰坐在空余的位置上,和煦的声音从一侧飘来,“许久未见,宫太太对我冷漠很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生气了?”
僻静的后花园,昏暗的灯光下,谭子墨对她亲切的举动一旦让路过的行人看到,免不了又要登报。
黎果果迈开步子,拉开距离,客气的说道:“谭总说笑了,刚刚是我想事情太过入迷,没有注意到谭总来到我身边与我交谈。倒是你,千万别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谭子墨心说。她的样貌、她的聪明伶俐,耀眼到让人心生嫉妒。狡诈的眉眼快速闪过,他漫不经心的站起,高大的身躯将黎果果笼罩在身下,“我要是计较呢?黎小姐会怎么补偿我?”
神经病,她又没欠他的,凭什么补偿!
“谭总想多了,我能有什么给你的。”黎果果红唇轻启,视线扫向远处的落地窗。
张可欣与宫亦年面对面,交谈几句,她攀附在宫亦年的肩膀上。随即,两个人相继离开。
“你说亦总带着我的女伴去哪?”谭子墨突然上前凑在黎果果的耳边。
眉眼扫过,黎果果往前一步,仰着脑袋,姿态高傲的走上前去。
进入大厅,款款而谈的人突然停下对话,一致看向黎果果。
无视着众人的目光,黎果果目光直视着前方。
该死的宫亦年,他跑到哪里去了!一直往前走,面色平静,内心实则慌的不行。
两两凑成一团,噬无忌惮的议论着黎果果。
诺大的宴会大厅,竟没有她可伫立的地方。眼看着就要走到舞台中央,身后突然传来叫喊声。
“宫太太,你走的实在太快了。”谭子墨打趣道。
她还以为是宫亦年呢,看来,她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旁边的议论声更加激烈,连带着谭子墨,都成为了焦点。
“有事吗?”
“宫太太,你不觉得自己身上少点东西?”
话一出,周围噤声,上下扫视,毒辣的目光穿透衣服窥视。
黎果果不为所动,仰头反问,“是吗?那我先谢谢谭总捡到我的物品。”
说完,她真挚的看向对方,不急不慢的将手摊开摆在面前。
谭子墨右手举起,女士的手提包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内。
低头一看,两手空空。她走的太着急,还真是!
“谢谢谭总。”黎果果伸手拿回。
手提包的一侧被抓住,黎果果抬头愣了愣。
“宫太太,就头口谢谢?”谭子墨凑近,脸颊几乎要贴在一起。
男人身体的荷尔蒙气息形成强大的网格,强势包裹住黎果果。呼吸紧促,她红着脸,自乱阵脚将他推开。
踉跄了两步,脚底驻扎在地板上,谭子墨风情万种的笑出声来,“看来我是吓着宫太太了,作为补偿,宫太太有何要求,随意开!”
感谢到反补偿,大家面面相觑,硬是没从这中间明白为何。
“不用了。”黎果果婉拒,“谢谢谭总,临时有事,就不叨扰您。”
黎果果夹紧背包,寸步难行的绕开谭子墨。她每一落下一个脚印,内心便要承受住嘲笑声。
冷风扑面而来,紧绷的神经就此松懈。呼出一口气,黎果果看着空荡的马路。
宴会酒店在富人区,到此的大老板都有私人司机,根本没有出租车过来。
畏惧谭子墨,带着被丢弃的失落,黎果果踩着高跟鞋,荒凉的走在路边。
楼上房间,宫亦年停住脚步。他怀疑的看向张可欣,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
“我……就上厕所看到的。”张可欣快速整理语气。
扫视了一眼,宫亦年再次往前。
还未接近酒店门口,一处的楼梯口冲出一批记者。相机、话筒,对着他们。
咔咔咔!一阵狂拍。
张可欣挡在宫亦年的身后,双手握拳,贴在他的后背上。
“亦总,请问你和张可欣小姐是什么关系?你的女伴是宫太太,为何会与张可欣小姐一同出现在酒店房间?”
后背的女人瑟瑟发抖,后背的衣服承受着坠感。宫亦年推开张可欣,反问道:“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你们呢,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心一沉,张可欣看着记者们的紧张。揣紧手心,她一步上前,“你们误会了,我只是陪着亦总来找宫太太。”
眉头一皱,宫亦年端详着张可欣。
她的话让记者们满血复活,抓着她的字眼,新一盘的追问。
话题引入到黎果果的身上,让宫亦年更加生气。
“你是哪家报社的?”宫亦年上前拽住他胸前的工作牌,“星晨,很好,我记住了。”
男记者双腿并拢,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