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黎果果才察觉到宫亦年一直在绕圈圈,好像没有目的地。扭头,不解的投向目光。
“我们要去哪里?”片刻后,黎果果还是忍不住询问。
眼看着就中午了,谈生意?可能性不大。参加酒会?一般是在晚上。猜不到,黎果果干脆也不猜。她摸着肚子,小腹咕噜一下,宣泄着饥饿。
余光一扫,车速提升,饶过繁华的都市,来到一家透出书香门第的住宅前。
门口两边有两座石狮守护在门前,旁边种植茂密的竹林。门头上方,两处挂着红灯笼。风迎面出来,灯笼左右摇晃。
黎果果收回打量的目光,跟随着宫亦年解开胸前的安全带。
木门推开,里面的景色破为状况。从外看似不大的住宅,屋内却宛如皇宫般。院内一条鹅暖石铺成的小径,两旁还有假山和小溪。
私人住宅,贸然闯进不会被人当成小偷?黎果果放慢脚步,跟随在宫亦年的身后。
屋内的人听闻外面的声响,快步走出来。
“哎哟喂,这不是亦年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年长的老人从杵着拐杖,步伐稳健又快速的停在面前。
“最近身体不错啊”宫亦年笑着打趣道。
老头子拿起拐杖,敲打在他的小腿肚上,“你个臭小子,我在你面前还得躺在病床上?”
宫亦年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摸着他面前白花花的胡子,“开玩笑,你身体好我才有口福啊。”
“哼,自己做,我动不了。”老头子傲娇的朝着屋檐下的凉椅走去。
聊了片刻,老头注意到了黎果果。
上下打量着,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拍打着旁边的椅子,邀请道:“坐!”
黎果果羞涩的弯腰蹲下,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浑身不自在。
“女朋友?”老头看向宫亦年。
摇头,宫亦年一脸神秘的发出笑声。
不是女朋友?难道是……老头子脸色一沉,又拿起拐杖敲打在他的小腿上。
左右腿都被击中,宫亦年可不乐意了。蹲在一旁,来回摩擦着小腿肚,嘴里还叫嚣着,“来一趟,可不得瘸腿回去。我堂堂一亦总,竟然要被人连续暴打。”
语音落下,老头不但反思反而又打了他脑袋。
“不闹了,我饿了。”宫亦年跟个孩子似的,自知再吆喝下去,还得挨打。他俯视着老头,摸着肚子。
老头一开始不搭理他,直到被宫亦年缠的不行,才拿起拐杖站起来。一边往厨房走去,还一遍唠叨着。
被留置在屋檐下,黎果果看着水池里的红鲤鱼。院内的花圃里,各式各样颜色靓丽的花朵,有一些,黎果果都不太识别出品种。
“这些都是菊花,品种不一样,花开的季节也不相同。”老头从身后走来。
黎果果快速让开,谨小慎微的扶住老头的手臂。
“亦年的妻子?”老头问道。
先是一愣,后续想到宫亦年可能解释了,便点头答应,“嗯,我叫黎果果。你叫我果果就可以。”
“果果,硕果累累,好名字。”老头笑着,越看黎果果是越满意。
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他没有见识过。凭借着rou眼,他便能通过面目看出对方好恶。比以往宫亦年带来的女孩子,要好上几倍。
经过聊天,黎果果了解到面前年长的老人叫杨文,之前是老宅的仆人,后面年纪大了,也就离开了老宅。
长久的生活在一起,宫家人已经把他当做成亲人般对待。帮他买了住宅,让他能够安享晚年。宫亦年更是在他看顾下长大,也深受他的尊敬。
他们结婚并未举办婚礼,只是简单的领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便餐。所以杨伯伯没有受邀,也并不知宫亦年已经结婚。
屋顶上方冒出白色浓烟,黎果果一脸惊讶,“柴火煮饭?”
杨伯笑着点头,“菜火香,亦年就好这一口。”
有时吃惯了山珍海味,宫亦年便来找杨伯,吃上他做的饭,什么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满脸腾的黑乎乎,宫亦年举起臂膀,钻了煤窑似的,黑乎乎的走出来,“烧不着。”
“笨死了。”杨伯无情的吐槽,杵着拐杖走了进去。
屋里浓烟缭绕,呛的人直流眼泪。黎果果进去后,忍不住两分钟便逃了出来。站在门外,她佩服的看着杨伯将灰隆隆的烟点燃。
“你小子,许久不来,点火都不会了?”杨伯敲打着他的脑袋,苛责道。
昨夜下了雨,干柴都有些chaoshi。燃烧起来,确实不太容易。
杨伯把家里剩余的食材都拿出来,一一摆放在灶台上。宫亦年套好围裙后,厨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歪身,脑袋巢外看了一眼。杨伯和黎果果坐在院落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旁边摆放着茶水点心,他们是享受,宫亦年倒成了厨师。
半盏茶后,宫亦年端着可口的菜肴,从里走了出来。
“果果,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