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的药盒,里面的仅剩的两粒药丸也被捏碎。黎果果长叹一口气,她应该轻松,却莫名的压抑。不停的往外呼气,却一直到不到解脱。
身后嗒嗒的脚步声,宫母急匆匆的走进来,“果果啊,你和亦年吵架了?他衣服都没换,一身浴袍就出去了。”
要是碰到好事的记者可就坏了,又该看图胡乱编造些莫须有的事情。宫母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发现黎果果木纳的站在原地,压根就没听到她说的话。
迎上前,宫母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果果?”
啪!药盒再次掉落。
药丸从一端遛出,滚落在宫母的脚下。目光顺着弧度,宫母发愣的看着,“这是?”
失了心,黎果果弯腰快速捡起。她藏在身后,已经晚了。
“果果,你……一直在吃药?”短短的一句话,宫母颤抖的问出口。
前段时间,她还傻乎乎的一直在他们耳边诉说新生宝宝有多可爱。跟个傻子似的,在期待着他们的孩子,没想到她却一直在吃药。
不单单因为这些,更多的是宫母很担心她的身体。长期服用避孕药,生理会混乱,也会造成功能损坏。她大可让宫亦年戴套预防。
“对不起!”黎果果抵在头,“真的对不起!”
“傻孩子!”宫母拍打着她的肩膀,“你知道这危害多大吗?不想要的话,你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们都能理解,也不会逼迫你啊。”
听到这些话,黎果果更加的无地自容。她确实很自私,对未能出世的孩子心怀愧疚,却忽略了身边最关心她的宫母。看到避孕药,她内心该有多难过。
宫母头疼的离开了,乱糟糟的事情都堆积在一起,她是真的无心在管理。回到房间躺下,老宅一片死寂。佣人们做起事都不敢大声,生怕惹祸上身。
车速狂飙上百,宫亦年无视路边的交警,嗖的一下,冲过红灯 。
a市拥有玛莎拉蒂的只有宫亦年,更何况他那8888的车牌号,仅此一例。
围绕着市中心转了一圈,宫亦年来到宫依清的工作室。
“哟!”宫依清挑着眉头,一脸惊讶,“不错哟,浴袍风?”
大白天的,他够刺激。
工作室其他员工环顾着,大家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
“都停下来!”宫依清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拍手招呼着员工,“大家来看看,通过这身装扮,脑海中能不能产生一些灵感?”
大家犹犹豫豫,双脚在地上踌躇,不敢往前。
“给我找身衣服。”宫亦年冷漠的开口命令。
宫依清摸着下巴,围绕着他转了一圈,“嗯,别说,你这身搭配真的挺酷。你说,如果在浴袍的基础之上,在稍加修改一下,效果会不会更好?”
宫亦年黑着脸,用力的将其推开,独自朝着里面走去。
工作室的衣架上挂了许多衣服,宫亦年随后扯了一件黑色衬衫。
玩笑也开完了,宫依清也不在跟他闹腾。打着响指,安排下属按着宫亦年的尺寸给他找一套衣服换上。
人靠衣服马靠鞍,宫亦年穿不穿,都抵挡不住他的帅气。换好衣服后,他将浴袍丢下,没有道歉便要离开。
宫依清可不是好打发的主,双臂打开,拦在门口,“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手指在空中弯曲又打开,就差明晃晃的告诉他赶紧给钱。
互看了一眼,宫亦年折返,重新回到宫依清的办公室。女人最懂女人,他不知道黎果果为何对他冷漠到还不如对待陌生人。
早上的新闻人尽皆知,这会儿工作室的员工还在议论。宫依清笑着,跟附在他身后一同走入。
“说吧,有事要问就赶紧,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宫依清坐下,翘着二郎腿,慵懒的玩弄着桌面上的仙人球。
宫亦年瞥了一眼,语气吃人的姿态质问道:“你是女人,你一定了解女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宫依清翻了个白眼,瞅着他那张脸,“说什么,想好了再说。我是不是女人,你rou眼看不出来?”
双手叉腰,故意凸现她女人方面。
“对不喜欢的男人,你们是不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说出这句话,整颗心都在滴血。此时的宫亦年很疼,呼吸都会疼。
宫依清抚摸着下巴,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那当然,怀孕生子可是十月怀胎,母体遭受了疼痛才能将孩子孕育出来。假如对方是一个对我来说不喜欢的人,甚至是讨厌,我疯了才会给他生孩子。”
疯了……所以她是正常人,偷吃避孕药,也不与他商量。
瞅着宫亦年黢黑的脸,宫依清随手拿起一支笔丢向他,“嘿,想什么呢?你问我这些,不会是因为果果吧,她不给你生孩子?”
事实正如她所说,可是宫亦年却不乐意了。丢掉身上的笔杆,起身一脚踩在上面。
粉碎性破裂,笔尖的墨水喷沙在地面上。宫依清愣了愣,“你干嘛,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