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在踏入病房半步!”宫亦年严令禁止。
黎果果需要安静的休息,任何人以及烦心事都不能打扰她。
程韵儿哭哭啼啼,委屈的摇晃着脑袋,“不是的,我是关心堂姐,没有做对她不好的事情。”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宫亦年跋扈的阻拦她开口解释。
浑身神经绷紧,程韵儿收着泪花,畏惧的缩着脖子。外人看了,跟宫亦年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似的。
被关在门外,程韵儿不服的看着屋内的两人,她发狠的咬着牙齿,内心的欲望与怨气燃烧着他。愤怒的踩着地面,大步离开。
病房里,宫亦年守在床边,屋内的灯全部熄灭。他依靠着窗外照射进来的亮光,看着面容憔悴的黎果果。
一躺便是一天,黎果果不吃也不喝,颇有一副要结束生命的架势。
宫亦年手里端着鸡汤,拉着凳子站在床边。黎果果将后背对着他,眼睛紧紧的合住,闭在一起。
“张妈炖了鸡汤,喝点吧。”
床上的人纹丝不动。
宫亦年看着碗上的热气逐渐消散,再次开口,“我知道你不想喝,但是你已经几顿没有吃一点食物了,还是你,你想让妈过来喂你?”
说尽了口舌,宫亦年无奈下,搬出救兵。
宫母知道黎果果住院后,日思夜想,晚上都睡不着觉。张妈送鸡汤过来,她跟着要一起,不过被宫亦年以不能打扰黎果果休息,让她在家里等着。
瓷碗放在桌面上,宫亦年慢悠悠的拿起了手机。故意将铃声开到最大,免提的声音在屋内重复着。
腾的一下,黎果果从床铺上坐起来。她目标放在床头柜上的碗,丢下勺子,双手捧起一口饮光。
鸡汤很浓,可是黎果果却味如嚼蜡。碗放回到远处,慵懒的再次躲避在床上。
吃了点东西,宫亦年也不强求她。主动的将食物收拾好,随后又亲自为她拉上窗帘,遮挡阳光刺激她的眼睛。
要陪伴在医院内无法去公司,宫亦年特意让陈特助把一些资料整理好送到公司来。
“亦总,方总来公司想要见你。”陈特助将公司遇到的状况向宫亦年说明。
昨天下午到早上,方天把宫氏当成了方氏,早出晚归,就为了见宫亦年一面。告知人不在公司,他始终也不相信,坚持在公司大厅等待着。
“不用管他。”宫亦年翻看着文件,对方天的事情没有反应。
陈特助看了一眼床铺,也不好意思在待下去。
宫亦年关上门,抱着文件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电脑打开,文件摆放在面前。取出文件夹里的钢笔,放在文件夹上。
“我看会文件,你有需要叫我。”
黎果果缩着脖子,眼睛盯着被褥里。
整个中午,一个人在床铺上,一个人在沙发上工作。互不打扰,一切都很安好。
忙碌到下午,宫亦年揉着发酸的脖子,目光看向床铺上,黎果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走到了窗户前。
“怎么不躺着了?是不是饿了?”话落,宫亦年拿起手机,准备给张妈打电话。
黎果果一脸忧愁,目光看向窗外的飞鸟。人世间,反而动物比人更有自由。她伸出手,手指感受着风从指缝中飘过。
“你干嘛!”宫亦年畏惧的拉住她的手臂。
扭过头,黎果果眉眼中散发着笑容。面目中带着悲伤,仿若瓷娃娃,轻轻一碰,便会碎裂。
推开宫亦年,黎果果裸露着苦笑,“你觉得我想干嘛?跳下去?”
手伸出的那一刻,宫亦年是害怕的。黎果果的情绪不对,很容易就会做出不受大脑控制的事情。
扶着她的臂膀,将人带离窗户。宫亦年高举着臂膀,将窗户往下压制,用力的关上。
黎果果坐在床铺上,撩起塌软的头发,“不用紧张,我不会做伤害身体的事情。”
死过一次的人,格外的珍惜生命。她想要找寻的答案还未找寻到,又怎么会亲自解决掉生命,正中别人的下怀。
带着怀疑的心思,宫亦年转过身,上下打量着黎果果。呼出一口气,走上前摸着她的头发,“想吃什么?我让张妈送过来。”
“没胃口。”
“鸡汤呢?”
早上的鸡汤黎果果喝了一大碗,宫亦年听说母鸡汤又特别补身体,她这个时候吃下去东西,喝点鸡汤正好。
黎果果摇头,否决道:“不想。”
“那你说想吃什么?”宫亦年弯腰,视线与黎果果齐平。他就像是对待小孩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柔。
肚子咕噜噜,不合时宜的叫了出来。黎果果尴尬的低下头,按压着小腹,抬腿躲在被褥里。
女人心海底针,宫亦年从论坛上得知,不要听从女人的话,她说的不想,只是想要得到你肯定的信息。
拿着手机,宫亦年来到医院走廊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