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姆露深吸一口气。
成交。
贺茂
晴明, 你还舍得回来?
安倍晴明怀里面揣着利姆露,蹑手蹑脚的从墙根边上想要溜回去。
但是在他堪堪爬上墙头的那一刻,从下面冷不丁的传来了一个声音, 让原本还在用极为潇洒流畅的姿态翻墙的安倍晴明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不过这小小的失态只在一瞬间,安倍晴明索性就保持了这个姿势, 一条腿跨坐在墙头上面, 对着那个从黑暗的Yin影当中走出来、面色不虞的青年打了一声招呼。
哟,保宪, 你怎么在这里?
他明知故问, 顾左右而言他。
你看这大晚上的, 你怎么也不去睡觉啊?当心秃头哦?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着重将自己的视线在贺茂保宪头顶的高帽上巡回了片刻,其中的意味昭然若揭, 是在恶意的揣测和推度是不是贺茂保宪的帽子下面,实际上已经是光秃秃的头顶。
贺茂保宪的额头上面顿时就蹦出来了几根青筋。
晴明。
他涵养实在是好,因为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居然也依旧能够笑得出声来。
你先下来,我不打你。
这一位Yin阳寮如今的大弟子、同时也是世代的Yin阳师世家贺茂家的长子与继承人的青年缓缓的道:你去把这一身衣服换掉, 该穿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然后我们就随Yin阳头一起进宫。
师父为什么还没有打你呢?
安倍晴明充满惆怅的问。
就连我平日里都会直接喊师父, 但是你却冷冰冰的用Yin阳头而非是父亲相称你这样师父会很伤心的,保宪。
贺茂保宪顿时就狠狠的皱起眉来。
晴明!他微微的加重了语气, 这里并非是家中,便当公事公办,不应夹杂过多的私人情绪,表现的过分亲近。
没错, 如今的Yin阳头贺茂忠行,正是贺茂保宪的父亲;而作为贺茂忠行的弟子, 安倍晴明在入职Yin阳寮之前,比起安备寄啊,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贺茂家度过的,与贺茂保宪也是自幼时便相识相交的竹马竹马的情分。
总之,你赶快去更换衣饰你袖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贺茂保宪原本就在强压着怒火同安倍晴明对话,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时间实在是紧急的话,那么贺茂保宪必然是会好好的给安倍晴明一个教训的。
只是他的话说着说着,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安倍晴明的衣袖看了过去。
因为打从他们见面以来,安倍晴明就一直都有一只手拢在自己的袖子当中不曾拿出来过,那袖子的起伏弧度也不怎么正常,不管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晴明。
贺茂保宪加重了语气。
你都藏了什么?
安倍晴明:也没什么?
他打着哈哈,试图把这件事情给忽悠过去:那么我就先回去换衣服了
安倍晴明轻巧的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快快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只是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了衣领。
贺茂保宪的面上皮笑rou不笑:现在走的那么积极了?刚刚不是一直都在墙头上面不愿意下来么?
所以我现在决定改过自新,这就洗心革面按照保宪你说的做
安倍晴明这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把贺茂保宪比了一个手势给中途打断了。
他出手稳准狠的拽住了安倍晴明的手腕,固定住了他的动作,而另外一只手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进去了安倍晴明的袖口当中,将那一直被他想要藏起来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哟?
被强行给拉了出来的利姆露和贺茂保宪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利姆露先一步的朝着贺茂保宪打了一个招呼。
贺茂保宪退后了一步。
晴明。他问,这是什么?
明显并非是人类,但是,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妖怪或者鬼物的气息。
唔。安倍晴明短促的应了一声,保宪将他当做是我的式神吧。
贺茂保宪的眉峰拧紧,看上去像是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在里面。
我不是和你说吗,不要轻易的签约式神他看上去像是想要对着安倍晴明说教一番,但是到了最后,还是迫于什么原因,将安倍晴明给放了过去,算了,你还是赶快去换衣服吧,时间并不多了。
贺茂保宪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一样,最后还是对着安倍晴明补充:稍微注意一点这一次天皇似乎很是重视,所以除了以Yin阳头为首的我贺茂家之外,花开院家、神宫寺家,也同样会派人前往。
他看见安倍晴明的眼睛微微睁大,忍不住加重了语调:对,所以神宫寺那边,肯定也会将麻仓家那个孩子带着一并前往。
啊安倍晴明看上去有些崩溃的长叹了一口气,麻仓啊我明白了。
利姆露。安倍晴明伸手戳了一下利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