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膝盖,感觉腿弯处的筋被拉扯得过分,以至于光是简单的挪动就会感觉到酸胀。
很显然,克拉克也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他只是愿意选择相信别人,而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于是他就看着人间之神的眉毛渐渐拧成一副我要谈谈和严肃之间的模样。
布鲁斯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好极了, 布鲁斯想。
他现在又要渴求酒Jing了,只要他把自己灌得神志不清,随便这个童子军怎么叨叨。
他掐准时间,赶在克拉克张嘴的前一刹那:无论你想说什么, 我现在都不想听。
克拉克:
窝火。
我刚才可把你说的全部都听进去了。他试图和这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你至少也要公平一点。
布鲁斯嗤笑了一声。
那你现在好点了吗?他优雅地发问:暂时性好了一些, 可是对长期又有什么帮助?
别烦我了。他低声咕哝着, 又不客气地夹住被子朝旁边一卷。
克拉克整个人都暴露在了空气里,凉飕飕的。
他推了推布鲁斯的肩膀, 一次比一次力道大, 最后一次直接把对方推得转了个身, 直到布鲁斯从被子里半挣扎出来, 才算罢休。
你平时也这么对待这张床上的人?克拉克试图让语气别显得太像个被骗的小男孩, 但他的嗓门却不自觉地越来越高:我们、我们刚才
他支支吾吾的,怎么都没法找到合适的词去描述之前那场过头的空中py,只能闷着声音, 用不快乐的眼神瞪布鲁斯。
you fucked 布鲁斯仍然维持着面无表情的脸,声线冷静而又平稳,丝毫看不出他在说多么粗俗的话:需要我告诉你这个单词怎么拼写吗?
克拉克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睡了!他大声嚷嚷:为什么你说得就像我们睡过很多次一样?
因为我他妈就是睡过很多次,布鲁斯想。
他脸色越来越Yin沉,这种经历他真的又是第一次,第一次在醒来后要面临一个氪星人用饱含悲愤的目光控诉他, 就好像他刚刚骗走他的农场和孤独堡垒, 结果连个小机器人都没给他留。
他不耐烦地喝干净杯子里的ye体,抓了抓头发,干脆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但身体一动就觉得骨头仿佛都被拆散,以至于他朝床下挪的动作有点微妙的奇怪。
克拉克还在控诉:还有那些玩意, 真的,那些东西太邪恶了,是你从蝙蝠车上拆下来的吗?
布鲁斯假惺惺地冲着他微笑:下次我从蝙蝠车上拆。
克拉克声调又高了一度:还有下次?
布鲁斯被震得停了一下,他一言难尽地地盯着克拉克看了一会,就在两人对峙时,那张大床边上的窗户被敲了敲,每一声都很有节奏。
克拉克蓦地扭过头。
窗外的手是他非常熟悉的模样,修长光滑,并没有一点茧子,和他自己的手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布鲁斯眼角跳了跳,他折返回床上,镇定自若地抖了抖被子,再遮住自己。
我要进去了。窗外的人礼貌地又敲了两下:我应该早来一点的,但现在也不算迟。
那扇雕着Jing致纹路的窗户被推开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抱住手臂,克制住想要抱怨的念头:戴安娜。
戴安娜轻飘飘地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皱了皱鼻子: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她开玩笑似地在克拉克的手臂上抚了抚:现在我们又有共同之处了。
她眨了眨左边的眼睛:那些东西是不是很有趣?
克拉克:
他很轻易地理解了戴安娜的言下之意,这让他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最终定格在不可置信上,浓烈的情绪几乎要从蓝眼睛里溢出来。
你们克拉克艰难地:什么时候?在这之前你们什么时候
布鲁斯终于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他移开眼神,敷衍的用胳膊肘怼了怼身边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小记者:戴安娜不会拒绝你,我也不会,事实上我们都挺喜欢超人的作为安全/词。
戴安娜:在天堂岛上,我们从不避讳获得快乐,正如我的父亲一样。
克拉克:
救命!他怎么能忽略了戴安娜的爸爸其实是宙斯,仅凭一个神撑起了大半本希腊神话的宙斯!
他被噎得半天一句话都迸不出来,最后还是布鲁斯体贴地转移了话题,他揉了揉发痛的脖子:戴安娜,你有什么事?
完全没有。亚马逊女神轻松地说,她的神情一如既往:只是我想来见你。
以及我欠你一个道歉。
布鲁斯怔忪了几秒,随即失笑。
他懒洋洋地朝后倒去,又舒舒服服地拽过克拉克的披风,团成一团垫在身后,无奈地开口:公主,你知道你不应该是道歉的那个人。
戴安娜没作声,轻轻弯了弯眼睛。
她很轻快地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