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恍然大悟:原来加百列在模仿你,说不定还是你的迷弟呢。
骆浮屠闻言皱起眉头,似乎不太愿意承认: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做过这种事,凭什么觉得他模仿的是我。
他确实有很多追随者,但是追随者的质量也很重要,加百列这种还是算了。
周琰好笑地看他一眼,然后弯下腰捡起一片落在脚边的叶子,将叶子递过去:你看。
他刚想说什么,此时却有一个人忽然从远处冲过来,狠狠推了周琰一把,并大喝道:滚开!
周琰没有防备,竟然就被那人生生推倒了,骆浮屠急忙张开手臂接住他。周琰撞到了他的伤口,骆浮屠忍不住皱起眉头。周琰也感觉到了,他急忙站稳,摸了摸骆浮屠的胸口:伤口裂开了?
无碍。
骆浮屠只说了一句话,推开周琰的那个人此时再次走过来,将周琰和骆浮屠一同挤开,捡起他脚下剩下的几片银叶子装进一个小袋子里,大摇大摆地走了。
对方穿着侍者一样的衣服,看上去好像跟那个加百列是配套的。
周琰抱着手臂盯着那人看去,眼前忽然被一片黑纱挡住,那是骆浮屠的袖子,他的袖子好像被什么托到了空中,就好像他使用灵力的时候产生的效果一样,随后,周琰就见那片袖子猛地朝前飞过去,穿着侍者服的人凌空摔倒,背朝后狠狠砸在地面。
周琰呆了一下,连忙拉住骆浮屠,后者却用一股很巧妙的力道卸掉周琰的力气,又是一挥手,那人便呼地从飞起来,再次狠狠砸在地上。
这意外发生得很突然,周琰想拦都来不及,等他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被骆浮屠提起来摔下去地摔了五六个来回,摔得鼻青脸肿,跟猪头一样。周琰急忙张开手抱住骆浮屠。
够了够了!冷静点!
骆浮屠终于住手了,远远看去见那里也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毕竟一个人好端端走在路上忽然原地摔打,这场景看起来也太诡异了。周琰怕引人注目,连拖带拽地把骆浮屠带到墙角:你做什么!
周琰压低声音凶了他一句,一抬头却见骆浮屠正冷冰冰地盯着不远处那人,他的声音从面纱底下传出来:我很冷静。
他说完之后低下头来看周琰:如果不冷静,他早就死了。
他的声音确实十分冷静,也并不像盛怒之下才做出这种惩罚行为,而是顺手就做了。他正是不觉得这种反击有多么过分,甚至做出这种反击连一点情绪波动都不会有,才会觉得自己是冷静的。
周琰明白骆浮屠平日里随心所欲惯了,忽然让他忍耐似乎有些强人所难,语气放软了一些:别小题大做。
骆浮屠皱紧眉头:我替你出头,你还怪我?想不到你还有以怨报德的美德?
周琰听他语气中充满嘲讽,顿了顿:我们是来找人合作的,不宜招惹是非。而且我刚刚也没怎么样,何必跟他斤斤计较。
哼。
骆浮屠并不想听周琰的劝告,拔腿就走: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我倒要看看,到底能招惹什么是非。
骆浮屠!
周琰一把拉住骆浮屠,见拉不动他,也动了气。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拽回来,摁在墙上,周琰盯着他,咬牙道:附加协议,三天!
骆浮屠微微愣住,下一秒周琰便一把扯掉他的面纱,重重地吻上来。骆浮屠下意识屏住呼吸,周琰十分生气,抓着他的衣领在他唇上用力啃咬。经过最初的愣怔,骆浮屠很快反应过来,他搂住周琰的腰将他拉向自己,反客为主,强势地撬开他的牙齿,强迫他与自己唇舌纠缠。
他怎么会满足于仅有嘴唇上的贴触,接吻自然是要全身心投入的。
周琰会出此下策完全是因为脑子一时发热,但是骆浮屠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没有机会他都自己创造机会,周琰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他更会牢牢把握。
于是这原本只打算安排三天时效的附加协议,被骆浮屠硬生生拉长到七天,八天,乃至更长他抱着周琰靠在墙上忘情地吻,一只手托在他后颈处,似乎想将他揉进身体里似的。周琰原本只想点到为止,让骆浮屠能听进他的话,可是他没想到,一旦开始,后面的走向如何,他就完全不能控制。周琰几次想推开骆浮屠,立刻又被他吻得沦陷,好像被注射麻醉剂一样,想反抗却做不到。
过了许久,周琰有些窒息了,骆浮屠才放开他,周琰腿软地抓住他的衣服,后者则捧着周琰的脸,在他唇上轻轻舔咬几下,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周琰剧烈地喘着气,他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别的原因,心脏在剧烈地敲击着他的胸腔。
周琰微微低头,视线冷冰冰地垂下去,因为气氛太灼烈,周琰不想跟骆浮屠对视,想说的话也一直说不出口。
骆浮屠似乎明白他的心情,他看着周琰轻声道:你如果是虔诚的佛教徒,就不该觉得难为情,你们教派不是有割rou喂鹰的故事么,你就当是在牺牲自己,挽救别人。这是多么高尚的事情。
住口。
周琰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