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坦因的身躯异常颀长,脚步沉稳,胸膛宽厚健硕,你躺在他的怀里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突然被这么横着抱起来的时候,你原本还紧张地揪住了他平整的军部制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晃荡以后,就慢慢放开了。
他可能从来没有抱过人,却天生能做得很好。
但这并不影响你感到惊慌无措,你的身体虚弱得不听使唤,镇定药物还残留在你的血管里,脖子后面很痛,浑身充斥着被标记后的虚脱感,你没有0什么力气挣扎抵抗。
此刻,甚至你的心中也有股太过疲惫,自暴自弃的,乃至屈服的感觉。
卡斯坦因带着你上了楼梯,幸好路上没有遇上什么人,不然若是从背后看去,发现一双白皙的小脚从舰长威严的军服臂弯里伸出来,这场景真是怪极了。
在走过几廊楼梯和过道,又坐了一次嗡嗡作响的钢铁电梯以后,卡斯坦因带着你来到了指挥层,走到左通道最深处,他搂着你的腿弯的手臂转了过来,但依然稳固而Jing准地支撑着你,他伸手将一间舱门打开。
那是一间你在这艘船上见到的最豪华宽敞的舱室,足有普通的私人舱室的两三倍大,在卡斯坦因抱着你踏步而入的时候,这幽暗的舱室空间顿时被灯照亮,出奇的简洁,里面的家具很少,一面墙上内嵌着装满了书的书架,宽长的办公桌面上放着文件之类的官僚物件,另一面墙上的柜子里装着些小收藏。
中央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以帝国人的身型标准依然是大号的床榻,立柱上挂着暗红色的床幔,床上简洁而平整,铺着的床褥柔软厚实。
卡斯坦因将你轻轻放在床上,他伸手要将你裹在肩上的薄毯扯开,你抓紧了毯子,抬起头和他对视。
卡斯坦因的头发真的很长,在他直立的时候就将近到了他的腰部,现在,他长长的黑发,随着他的俯身而落了几缕在你的胸前。
“你想干嘛。”你有点生硬地道。
卡斯坦因似乎微微愣了一下,“我什么也不想干。”他面带着微笑,低沉地说。
在中分的黑色长发中,他露出的那张端正而颇英俊的面庞,在如此近距离的时候,更有种让人惊讶的魅力。简直就如神话中的威严主神一般,皮肤是如太阳般崇高的深褐色,无瑕而完美,眉宇挺拔,深且宽的唇型,给人一种大度宽宏的感觉。
那双略上挑而狭长的成熟眼眸里,金色的眼瞳仿佛有某种奇异的力量,摄人心魄。
“我只想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再受到什么伤害了。”卡斯坦因面庞中竟透出股十分镇静的感觉,他缓缓直起身子,离开了你,抬手拨下了床帷。
随后,卡斯坦因离开了舱室,还把灯给按掉了。
这间舱室里只剩你一个人,你默默在黑暗的长方体床柱帷幕包围中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
你深深叹出一口气,倒躺下来休息了。
再次醒过来,你的脑子还迷迷蒙蒙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恍惚觉得自己在公寓卧室里,侧躺着,面前几步应该就是墙,旁边是床头柜,你想撑起身子,然后开灯。
突然意识到,不对。
你坐起了身子,那种像是在家里偷懒午睡得过久,舒适而迷蒙的满足感觉瞬间消退了,在这明显不是为了地球人而造的宽阔异常的大床上,你空虚而急促地呼吸着,渐渐想起来了。
你在帝国的战舰上,以及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你下了床,站在这宽敞的舰长私人舱室中,你裸露的皮肤因为冷意而浮起一层小疙瘩,后颈还有种持久的酸痛感。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身上只穿着内衣,四顾一番,只好把椅子上搭着的一件短袍拿起来,帝国的袍子的穿法有些陌生,不过大道至简,东西简化到一定程度,都是会有共性的,这一点从帝国里很多用具都和地球上的大差不差上得到体现,毕竟这些用具最终发明出来的目的,以及要服务的对象都是相似的。
你稍微琢磨了一会,就成功把卡斯坦因的上身短袍套自己身上了,他的上衣竟然正好遮到你的膝盖,看起来真是非常合适,除了松垮的肩膀的位置。
你穿好衣服后,在这间房间里四处看了起来,除了被强行安置在舰长室里的不自在,在你报复性地翻了翻卡斯坦因的这些东西的时候,你的心里产生了种窥探到他人隐私的微妙快感。
你把桌前的那把笨重椅子拖过来,爬上去,垫着脚,方便自己从上到下看看卡斯坦因的柜子里都摆着些什么东西。
柜子里上了基因锁,你打不开,只能隔着玻璃看看,卡斯坦因的收藏品不少,有些是一些星球上的珍稀品,例如矿物,有些似乎是工业武器一类,一把庞大粗重的枪,看起来是短款,也足有你胳膊那么长,或者是一块破碎的盔甲,一片像是什么古老巨械的部分,最多的就是这些战争和帝国标志性的残骸物,或许对他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但一下吸引了你的注意力的,是一个小小的收容瓶,里面有一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