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看见一个灰白长发,面容美丽的女人,以为你进了天堂看见了圣母。
“恢复得不错,很坚韧。”女人的声音自带催眠的柔和,她为你倒了杯水,“我是雅典娜。”
同样是纯白装修的病房,却因为床头斑斓的插花而鲜活了许多。你接过水。“失落的主神之一?”你没见过她。
“主神啊。”她似乎为这个称呼玩味了一阵。
你慢慢喝完水,敏锐地问,“你和een是什么关系?”
“een这个名字更中二了。”雅典娜嘀咕了一句,“你可以把她看做是我的妹妹。”
可以、看做。你意识到个中关系的复杂性,没再多问,换了个话题,“凌肖怎么样了?”
“应该在打架吧,很可能是打群架,他单方面狂殴波塞冬那种。”雅典娜看了眼窗外,语气是调侃邻家男孩的那种轻松,“毕竟波塞冬也只是个高防,还是血少皮薄那种。”
你:“……”
你突然发现除了初见时凌肖有意抓你,你还没见过他真刀实枪打架的样子。
“凌肖的战力有那么高吗?”你不确定地问,毕竟波塞冬手下拥趸可不少。
“啊,告诉你一个秘密。”雅典娜悄悄凑过来,“一般情况下凌肖的战力和四大美男不相上下,但他有一个不一般的狂化状态,攻击力翻倍计算。”
你沉默地适应雅典娜突变的画风。她继续说,“狂化状态嘛,就是少了一层压制,能量失控了。”
窗外的青天白日骤然炸起沉闷的惊雷声,远方的乌云闪电重重。
你一惊,“他的能量怎么失控了?”
“封印解除了一半。”雅典娜拎起你的左耳,“你还没感觉到吗?这个耳钉可真好看。”
你退开她的侵袭范围,摸了摸你的左耳上耳骨,硌手的,冰冷的触感,还有些酸涩的痛意。你想起凌肖耳骨上的耳钉,黑色的,光滑锃亮的。
“不用担心,他是原生的能量失控,和你移植的能量失控不是一回事。”雅典娜优雅地将左腿搭上右腿,“你不问问我,你自己的情况吗?”
你摸着突兀的耳钉,“感觉和平时一样,无非就是能量消失和能量暂时稳定罢了。”
“啧啧啧,你这可不行,对自己消极怠工。凌肖那个臭屁小孩可是差点拿刀逼着我说清楚呢。”
“……你的evol是什么?”
“嗯哼,你猜猜看。”
你摸摸自己的兜,是一干二净的病号服,兜里没有折迭刀,于是你左右探看,哪里有刀。
“哎哎,你这样可不可爱了。我不过是学了一下凌肖讲话而已。”雅典娜一把按住你拿了花瓶当凶器的手。
“你又不是凌肖。”你看她一眼,松开手指让花瓶回归正位,“学他的欠揍,你没他皮厚耐打。”
“……我开始好奇你们之间都发生过什么了。好吧,我的evol也是高防,不过我比波塞冬能抗。我是——黑洞。”
她很美丽,是雕刻在风雪中的那种Jing致,纯净。你无法想象她身上存在黑洞的样子,想了半晌,“吸收?”
“纯粹的饕餮,蚕食而不反弹。”她解释了一句。
你不自觉地摸着耳钉,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想起有一瞬间穿透心脏的痛。就是那一下,把你从沉沦中拉起来。
“这是凌肖的师傅给他压制能量暴动的礼物啊。他送给你,就是个定情信物了。”
你停住手,看她一眼,“哦。”
“……?”雅典娜头顶一串问号,“小妹妹,你就这个反应?”
“你说的不算。”你说,“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算。”
雅典娜用那一双同样是晶蓝色的,却如烛火洞悉人世后倾付温柔多情的眼睛观察着你,“我可能知道凌肖为什么喜欢你了。”
你自顾自地思考为什么fs和bs干起来了。
“悠然的evol已经觉醒了。她这一次,不愿意用人力干预世界进程了。”
她的话隐含着很多信息。你沉默不语。
“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雅典娜从电闪雷鸣的窗外收回目光,“和我说,比和凌肖说要轻松得多。”
你摇摇头,“bs在过去四年里收养了多批孤儿院的孩子参与人体改造实验,最终活下来的还能用的不多,我是其中之一。我的evol来自波塞冬的移植。”
短短几句话背后是难以具象的惨剧。雅典娜叹息,“bck swan ,早该折颈了。”
风雨交加,门窗晃动。你不知道这几天里fs、特遣署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bs内部发生了什么分化。或许你不该秉持一意孤行的态度,不置身事外,才能与别人比肩同行。
雅典娜识趣地离开,留你一个人在病房内反思。
与其说反思,不如说是回忆。回忆你过去十几年在孤儿院的生活,被bs收养后那些痛苦的改造与试炼,让你从一个平平无奇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