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灯谜(第1/1页)
杜奕衡接过老板递来的谜面,并没有急着自己先看,而是拿过去跟陆铮他们一起看。
他们这一行男的俊女的美,穿着打扮,仪容气度皆是不俗,就算周围大都是些普通百姓,却也看得出来他们这一行人身份非同一般,所以虽然大家伙好奇得紧,却也没人敢轻易凑到他们面前去,只个个抻长了脖子偷着瞄上几眼。
安笙和谢婉容被陆铮和文韬他们四个围在中间,既是保护又阻隔了大部分人的视线,所以她们俩倒没什么不自在的。
杜奕衡拿过谜面来,几位少爷都先让安笙和谢婉容来看,他们几个身量高,就算站在两个姑娘后面也不耽误看谜面。
安笙和谢婉容一同展开谜面一瞧,只见这谜面并不只有字,还画着一幅画,描绘的是江水汇流势趋平缓之景象,画工自然,情状真切,旁边题了一行字,曰:一入西川水势平,谜底打一个字。
这谜面乍一看确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仔细甄别一二,便可发现其中端倪。
其实这谜面算不上太难,但是因为一般光顾小摊子的客人多是普通出身,这些人识字都不算太多,何况从这七言中学着拆字拼字呢,但是碰到真的通晓诗书的人,这谜面就谈不上太难了。
只是谢婉容因为比较擅长作画,所以注意力大半都放到了画上,一时间倒是看得有些糊涂。
但这其实也不能怪她,主要是这谜面给人的感觉重点就应该在画作中,而不是那句短短的七言诗。
而安笙画工并不出众,所以便也没在画作上投入太多心思,注意力都放在那句短诗上了。
看了一会儿,安笙心里便有了答案。
杜奕衡一看安笙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有了计较,而这会儿他心中也有了答案,不等安笙说出来,便忙道:“咱们将各自的答案写出来吧,怎么样?”
其他人看他兴致这么高,自然也没有扫兴,遂都点头应了。
摊主也乖觉,见状也不必杜奕衡吩咐,便立即递来了纸笔给他们,杜奕衡离得最近,便接了过来,然后将纸笔分发给其他几人。
猜谜向来不是陆铮擅长的,陆铮便没有接笔,而谢婉容不确定答案,便也没有要,所以最后,便只有安笙、文韬和林子轩接过了纸笔,然后各自写了答案。
片刻后,四人共同展示各自的答案,只见四张纸上,全都写了同一个字,是个酬谢的酬字。
杜奕衡一看,就哈哈笑了,然后将自己手里的纸张递到老板面前,问说:“老板且看看,这谜底可对?”
摊主低头一看,就苦了脸。
这谜底,可不就是个酬字么。
谢婉容一见摊主的反应,就知道安笙他们是猜对了,可她还有些不解,遂不由问安笙,“竟是个酬字吗?可从这画中如何看得出来呀?”
安笙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是将注意力都放到画上去了,便给她解释说:“你这是被那幅画迷了眼,其实这幅画不过是应个景儿罢了,你擅长作画,所以一看见画作,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了,反倒是不大注意那句小诗,但实际上,谜底就在这句小诗中,你且看,这句谜文‘一入西川水势平’,先使‘一’字入于‘西’”字之内,便成了个‘酉字’,然后,又着‘水’字平列‘川’字之中化作一个“州”字,而‘酉’合‘州’,连起来可不就是个‘酬’字吗?”
谢婉容并不笨,只是一时被画作迷了眼,所以一听安笙这么解释,顿时便反应过来了,不禁叹道:“还真是,我光顾着看那幅画了,竟没注意这句诗。”
安笙闻言便笑着开了句玩笑,“可见画技不好也是有好处的。”
谢婉容正懊恼呢,听到安笙这话,不由也笑了起来,附和说:“听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她们俩这里悄悄说这话,摊主那头却苦着脸欲哭无泪。
他本来是以为今晚能靠这个谜题大赚一笔的,哪成想摊子才摆出没一会儿,最贵的一个灯谜就被人猜中了,而猜中灯谜的客人一看就非富即贵,总之不是他一个小摊贩能得罪得起的,看来今晚算是要破财了呀。
为了这个灯谜,他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去前街的举人老爷家里特地求的啊,举人老爷不是说这灯谜难猜,一般人都猜不中嘛,可这怎么一下子就被别人猜去了呢?!
可不管如何心疼,总不能赖账吧,是以,那摊主只能咬牙去解那最大的走马灯上的绳子,打算将花灯交给杜奕衡他们。
谁知,这时候林子轩却说:“且慢,我们不要你这个花灯,你叫我们自己挑几盏自己中意的小些的花灯带走,如何?”
还有这种好事?
摊主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
这些小花灯都是他从别处买来的,花不了几个钱,就算安笙他们一人拿一个走,他也赔不了,还能净赚至少一两银子,且又能留下最赚钱的花灯,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是,真有这么好的事儿吗?
“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