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嫣微愕,惊讶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把许公子当朋友, 从未有那份心思。”
“那就好。”
再之后他什么都没说,带着她从阁楼里用了午膳, 两人小憩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
这个假期过后,符钰好似变得更加忙碌,有时甚至放假也不曾回家,只是派人来递个消息。
符嫣不清楚他在忙什么,也曾试探性的询问过,都被他含糊过去。
最后, 她只得猜测他可能或许是在为家族平反或报仇做准备, 内心不免有些担忧。
好在她思路越来越顺,渐渐地开始专心投入创作中,符钰的事被他放在一边。
期间, 偶尔许家兄弟会登门拜访,许致依旧会拿些Jing致的点心或者吃食,只是没在提那件事。
对方不开口,这让花芜也找不到机会再次说明,时间长了也渐渐放下了。
后来, 许致没在出现, 只有许家的丫鬟带着许蕴来。据许蕴说, 他兄长去应试了。
春去秋来, 符嫣渐渐习惯了青州的生活,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她身体抽条似的长了不少,五官褪去稚嫩,逐渐变得清雅妍丽,身姿略显丰腴,不太符合当下的主流审美。
符嫣并不在意,她觉得自己的体态很健康,没必要为了迎合他人,去减肥瘦身。
她及笄时,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符钰不知何时安排好一切,给她风风光光办了场及笄礼。
结束后,还往她屋里抬了一箱新衣和一妆匣首饰,看起来价值不菲。
她曾问过他这些首饰是从哪儿弄来的,他只推说是赵轩送的,再多的就不肯多说。
符嫣并不相信,并且越发怀疑符钰是不是已经联系上了什么势力,所以他才会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犹记及笄那日,符钰曾对她说过,“阿姐放心,这些东西不过是死物,等到事成,不管阿姐想要什么,钰都可以满足阿姐,只要阿姐能够留下继续陪着我”说到最后声音渐低,枕在她膝上沉沉睡去。
最后的话她虽没听清,但这也足够她推测出,符钰确实背着她做些危险的事。
他是镇国公嫡幼子,就算镇国公府倒台,或许镇国公也给他留了后手。
当初他坚持入白鹤书院,甚至来青州,也可能都在他计划之中。
从那之后,或许符嫣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她下意识疏远符钰,选择亲近更加年幼的许蕴。
符钰碰见过几次,脸色Yin沉,但到底没说什么。
有了许蕴时不时来串门,她到没怎么觉得孤单,毕竟许蕴这小胖子确实好玩儿。
只是等到他八岁启蒙,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小院儿里再度恢复往日的平静。
几年间,符嫣陆续写了十余部作品,逐渐打响了名号。甚至有戏班班主找到她,将她写的故事排成戏曲,传到其他地方。
符嫣因此赚了不少,她将一部分存了起来,另一部分拿出来和周掌柜合伙开了家茶楼,里面请了青州最有名的说书人,专门讲述新的故事。
茶楼的名气打响,生意越来越火爆,她心里依旧隐隐有些不安。
符钰如今越长越大,已是十七岁的少年,面如冠玉,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
但符嫣每次看他时,找不出与镇国公世子的相似之处,这让她起了疑心。
有时候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他们初次相见就是在镇国公府,符钰还知道隐蔽的密道,不太可能是别人假冒的。
要说长得不像,也有可能是他随了老镇国公,这样也说得过去。
就在符嫣忧心忡忡的时候,某日寂静的夜里,正在熟睡的符嫣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
“属下庆安,是公子身边的护卫。”
“主子回来途中遇袭,属下只得将主子带回来,但主子需要人照料,属下想请小姐移步西屋。”
听着他说话语气急切,到底是对符钰的担心占据上风,符嫣连忙起身点灯更衣。
换好衣裳,拿着一旁的灯笼准备前往西屋,想看看符钰到底伤势如何。
门外,一袭玄色衣裳,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行礼:“小姐,请随我来。”
等到了西屋,符嫣发现屋内已经燃起烛火,符钰头上的发冠不知散落到何处。此时的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长发散落,后背还插着一支箭矢。
“阿钰郎中呢?还不快去请郎中!”符嫣脸色发白,心痛的同时又有些气急败坏。
她心想叫她来有什么用,她又不是郎中?来了也只是一旁干着急,有那功夫还不如快点儿把郎中请来!
“属下已经派人通知赵公子了,想必再过不久赵公子就会带郎中过来。”庆安答道。
听他这么说,符嫣猜测他们恐怕不敢找外面的郎中给阿钰看。
好在伤口附近被撒了金疮药用于止血,只是有箭矢在,若赵轩他们来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