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么好的套话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若谢安真的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那待会儿等符钰来了,直接可以当场认亲了。
作者有话说:
谢安:“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符钰:“错了,是你心跳有毛病。”
谢安:“我还是不是你亲舅?”
符钰:“那得视情况而定。”
谢安:“”
◎谋逆始末◎
晌午时分, 陈鹤驾着马车回了宅子。
马车刚停,符钰便跳下马车,一路小跑着进了前院儿。
正巧符嫣端着满是血水的水盆从屋子里走出来, 符钰看见后神色大变, 语气紧张道:“阿姐谢公子他”
符嫣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 忙解释道:“谢公子受了伤,但性命无碍。他人就在屋里, 已经醒了。”
听阿姐这么一说,符钰松了口气, 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知他们有话要说,符嫣转身去了后院,将地方留给他们。
符钰抬脚进屋,随手将门掩上。
进屋后,他向前走了几步,饶过屏风, 就看到靠在床边, 身上缠着绷带的谢安。
他脸色惨白,乌发散落,看起来十分虚弱。此刻他手握着发带, 像是准备束发。
这一番动作可能扯到左臂的伤口,英俊的五官略有些扭曲。
“二舅舅。”
握着发带的手微顿,谢安看向他的目光复杂难辨,随后叹道:“是父亲让你来找我的?”
原来在镇国公府时,那时候少年意气且心有不甘, 所以他总爱喊‘老头’, 不肯正正经经喊一句‘父亲’。
如今所有亲人故去, 他反倒能喊出口了, 只是对方却再也听不见
“这些年,外祖父一直很想您。外祖母说了,他老人家早就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脸,便一直在京城等您回去。可惜那么多年,您一次都没回去过”提及已逝的亲人,符钰眼尾泛红,声音哽咽道。
他虽是皇子,但太子哥哥出宫时总爱带上他,所以他时常去外祖家,同外祖的关系十分亲厚。
谢安苦笑道:“母亲常说我性子随了父亲,都是一样的倔脾气。看样子,母亲果真没有说错”
虽说两人是舅甥,但这些年来,他们几乎未曾相见过,对彼此也十分陌生。短暂的叙过旧,便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想必舅舅也看出来了,这次平西王府是专门针对四方寨。对方出手狠辣,是想置四方寨于死地。舅舅可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
冷静下来仔细深思,符钰便有些不解。这次的事,怎么看都像是平西王府专门针对四方寨而设的圈套!
平西王性子谨慎,能让他冒着寿礼被毁的风险,也要铲除四方寨,足可见他对四方寨恨之入骨。
谢安神色略有些复杂,“比起这件事,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同符嫣在一起,还同她做了姐弟。”
符钰皱着眉头说道:“这同阿姐有什么关系”
脑海里好似有根线,符钰稍一琢磨,恍然大悟:“难道是和符垣有关?”
谢安沉默了。
符钰一看,就知道这里面应是涉及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同阿姐相识的经过说了出来。
谢安听完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不希望好友唯一的女儿再度卷入危险之中。可当初符嫣要是没有收留他,自己唯一的亲人或许也将死于那场冤案。
“符垣的死不是意外,他是被人害死的。”沉默良久,谢安苦笑着说道。
符垣是五年前调任青州,担任太守一职。
当时他已经在翠屏山建立了四方寨。符垣初来乍到,想要干一番大事业,下面人便建议他剿匪。
之后两人数次交锋,渐渐惺惺相惜,反倒成了知己。剿匪一事,自然也就搁置了。
谢安没想到,符垣想要干大事的心依旧没有放弃。
去年九月中,符垣找到他,说他拿到了包括刘家,贺家在内,青州城数位官员贪墨库银的罪证。
不仅如此,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还拿到了账册。
据他所言,被贪墨的十余万两库银,至少七成流入京城二皇子名下的钱庄。
符垣知道他是镇国公府的公子,便想通过镇国公府将此事上达天听。因为他知道,若走驿站,他的奏折极大概率半路就被人拦截,根本传达不到御前。
从拿到账本的那一刻,符垣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险,还让他尽可能的保护好他的女儿。
果不其然,数日后,符垣的马车跌落山崖,包括车夫和护卫在内的七人全都遇难。
官府给出的结论是意外,可他知道不是。刘家和贺家扎根青州百余年,根本不是符垣所能撼动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传信给父亲,将好友唯一的女儿送入京城,让镇国公府庇护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