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憋什么?”
姚某人眨眨眼:“全身上下哪都憋的慌!”
老大个男人,说这话都不知道脸红的!
许经泽悻悻然开机,十分钟之内就涌进来一百多条短信还有无数个未接电话,叮叮咚咚的提示音响了好久,引的姚某人那一阵子吡牙裂嘴。
“嗨,够忙啊!你那些小情人缠的够紧呀!”姚公子搭着他肩膀,话里话外酸了吧唧,习惯性喝醋都喝上瘾了。
屁的小情人。
许经泽大略看看,发现未接来电里连着二十几个都是陈烬打来的,时间是好久之前了。
陈烬啊……看那个人的名字在自己眼前冷冰冰排成长长一列,许某人胸口堵的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眯眯眼睛,又想着还是把手机摔出去算了。
姚公子瞧他脸色不对,赶紧问:“没事吧你”
许经泽垂着脸摇摇手:“来根烟抽。”
他最近饭吃的太少,一天到晚水米不打牙,就是烟抽的多。许公子是五好青年,原本烟瘾不大,偶尔才抽两根,现在可好,一天两盒都不够,这根刚掐了下一根就点上,一口口往肺里吞,都快赶上冬子那根十年烟龄的老烟囱了。
他这状态吧,真够让人揪心的。
姚公子趴在他肩窝上闻闻,顿时给烟味呛着了,管家婆之心免不了熊熊燃烧一番,伸手去抢人家烟:“你少抽点行不行?玩什么慢性自杀。”
许某人偏偏脑袋躲过去,还问:“喝酒,去不?”
66、
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许公子再这么修炼下去,早晚是要成仙的。
最近时间转轮酒吧换了新的老板,整个场子的风格都变了。以前虽然来客成份复杂了点,但还算有点格调,现在可好,换了几盏紫红色的水晶大吊灯,弄的灯光迷乱人影攒动,哪哪都是一股子一股子的香风,音乐相当火爆,让人一进来就虎躯一震,三分钟之内耳朵都不能正常工作。
姚公子表示适应不能,可一向挑剔的许小爷今儿倒好伺候,眼都没往四处瞟,一言不发坐到吧台旁边,哐哐哐,直接灌了自己三杯酒,根本没用别人陪。
这喝法可不成,姚亦赶紧拦:“哎哎,悠着点呀。”
许经泽没理他,直接抬手跟调酒的小哥说:“那个,对,最上边那个绿色的,给我来一瓶。”
瞧瞧,越说越来劲。他今儿是存心要把自己灌醉了,根本没打算站着回去。姚亦陪他喝了几杯,还是不踏实:“干喝多没意思,我去整点下酒菜,你这么一瓶一瓶的干灌,一会儿胃变酒Jing杯了。”
下酒菜?在这?
姚公子抬手往许经泽头上划拉划拉:“你老实呆着,自己喝慢点,我很快回来。”
许经泽是想老实呆着,他不找事,可总有事找他。
姚某人刚走没多久,pi股底下的凳子还热乎着,许经泽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王庆王同学。
好一阵子没去学校,许公子都快忘了自己生命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王同学对他却着实不错,简直一片丹心向阳开,在那边吊着嗓子喊:“许经泽啊,你怎么样啊?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跟我说说……”
我想不通的多了。
许经泽被这破地方闹的心脏疼,举着电话从大厅里出来,找个稍微安省点的地方说话:“我啊,我还行,活着呢。”
“唉,别这么说啊!”王庆在那边叹息,老哀艳的了:“你最近好好休息一下吧,别想太多了,教授那边我都给你请好假了……”
请假?许公子在墙角靠着,拍拍脑门,根本不记得还有这道手续了:“你跟教务处怎么说的?说我专心在家搞家产大战这块,所以分身乏术?”
王同学蹿了:“我能那么说吗?许经泽,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也一个宿舍住了三年,虽然说不上多亲近,但我也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我知道你家确实有钱,但是你也不怎么在乎不是吗说到底,你这人还是重感情……”
我?我重感情?要是非这么说,也对。我放着好日子不过,成捆成捆的钱不拿,我光跟感情来劲了。我他妈就是个智力障碍。还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许经泽酒喝多了嘴里泛苦,又想抽烟:“行了,不跟你说了,得空我请你吃饭。”
王同学在那边顿了顿,很圣母的说了句:“没事,我请你也行……”
叉了。
他这话说的够自然啊……他请我?蹲路边吃羊rou串还是三块五一碗的兰州拉面?
许小爷挂上电话,捧着脑袋往里走,对最后这句话回味不已——我到底什么时候打入人民群众的内部了?敢情老子横着活了二十多年,最后混成被大众同情的受害者了?从黄世仁到白毛女,这华丽丽的人生升华……
酒吧这地方越到晚上人越多,许公子晕乎乎往回走,大厅门口这边人都糨了,有人从后边揽他腰:“嗨,哥们,玩会儿呗?”
新鲜。许小爷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