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烬不客气的打断了。
他突然扭过脸来,跟许先生说了今天的
许家这摊子破事,虽然许经泽脸皮薄,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一直别别扭扭没好意思跟姚亦细说,但是姚公子还是知道了。
这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信息传播的速度是很快的,快到姚同学觉得自己和许经泽一块吹着湖边小凉风吃下去的米国大面饼还原封不动存在胃里,根本没消化。
信息来源的渠道是刘冬子同志。
他这人一向有闲心,唯恐天下不乱,甩着满身肥rou哪哪都溜一眼,嘴还特别碎。大早晨给姚亦打电话,神秘兮兮在那边压着声音问:“哎我说,许经泽他爸妈闹离婚,你知道不?”
姚亦在床上趴着,眼都没睁:“啊。怎么了?”
“我靠!我就说你肯定知道。你怎么也不告诉哥们一声呢?!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这些年跟着你算是白混了,一道义都不讲……”
冬子那口猪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亮着嗓子在那边嚎叫:“许家太他妈给力了有木有!有木有!简直是现实版的琼瑶大戏啊,内叫什么来着,《一帘幽梦》哇……”
姚公子跟琼瑶nainai不熟,听了半天没整明白,不耐烦了:“你还有点正事没?吃撑了一边蹦跶去,我挂了。”
“别,别啊!!”冬子又嚎:“您不能这么淡定啊!您到底还知道啥内幕,跟小的交流交流吧!”
内幕?离婚还有啥内幕又不是米国大选。
冬子唧唧叽叽,跟活吞了二两虾似的:“我说他许经泽怎么那么妖呢,原来是家族遗传!他小姨他娘的太给力了……咱上回见她,不是挺有范的一大美女吗?一点看不出来四十多了,说二十八九都有人信!女人啊女人,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啊,真把小爷震着了!”
他小姨?
姚亦还没醒过盹来,逻辑有点乱,拧着眉头想想,美女倒是真的,据说年轻时候跟许经泽他妈长的跟双胞胎似的。现在许妈妈那穿衣打扮就是个菜市场大婶,再瞧瞧人家,完全是驻颜有术,冰山美女,在她们舞蹈艺术系老有名了。
话题怎么扯到她身上去了……歪了吧?
冬子Jing分了一阵子,又冷静了,把音量调回正常值,回味无穷的问姚公子:“咱小泽泽现在咋样啊?没给他老娘闹死吧?”
还没,不过也差不多了。
姚亦没好气的哼哼:“承蒙关心,他还活着呢。就是小身板越来越弱了,两块面饼都消化不动,跟吃了石头一样。”
冬子在那边幽幽一叹,表示理解:“还消化什么啊,能吃的进去就不错了。他小姨真他娘的够混蛋的,把自己姐姐往死路上逼!要是换了我,老子才不贴什么大字报,我直接一斧子抡过去,剁他一户口本的!可就是苦了咱小泽泽唉……他娘疯起来,你可让他躲远点,别把他先剁了就行……”
等等。等等……
姚公子扶着额角坐起来,总算抓着了重点:“你说清楚点,什么大字报?”
“哎哟喂,敢情您没看见啊!听人说今天一大早就贴出来了,当头一行大字老醒目了——陈一慧狐狸Jing,勾引姐夫不要脸,抢了姐夫做老公,小三当了二十年!那血红血红的大字啊!搞不好还真是血书!”
血……血书?
要不要这么玩命啊……
姚亦就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连带着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冬子唉声叹气:“许经泽没跟你说他们家这段子虐恋情深的大戏啊?这事闹的……”
“唉,想想也是,要他怎么跟你张这个嘴?许家这回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连带着他也没脸见人,最近干脆别在学校里露面了。要我说,最惨的就是他了。”
“你想啊,搞的自己家庭破裂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小姨,亲的,多闹心。简直太挑战我的道德底线了。而且上面写的明明白白,小三当了二十年啊,陈烬才多大?瞧这意思,十有八九就是许经泽他老爹的种哇。”
“你说说作孽不?好好个许公子,独生子女了二十多年,突然半路上杀出来个跟他抢家产的,还是陈烬!你说咱小泽泽接不接受的了啊?他算是白疼那小子了……”
姚亦向来是个接受能力很强,抗雷能力比较彪悍的人类,可是今天听分Jing帝刘冬子同学这么一讲解,整个人都快焦了。
陈烬?亲弟弟?
cao……
为什么感觉像啃了一嘴沙子似的?咸了吧唧,舌头上哪哪都磨的慌,还怎么吐都吐不干净,由内往外的一股子恶心。他听着冬子絮叨,半天没说话,最后问了一句:“大字报贴哪了?”
“到处都是啊!陈一慧女士她们艺术学院大门口,办公楼教学楼体育馆,哪哪都是,包括咱a大还有对面街尾的h大,反正附近这大学片里都有!那围观群众乌泱泱的,据说连校领导都惊动了。”
“你还没见内容多劲爆呢!说陈一慧道德败坏,连猪狗畜生都不如,怎么能教书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