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纪维维之前是我宿营的小天使吗?」
「对啊,人家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观察你,盯上你。」
「但其实,他之前在邀我去参加耶晚混舞时曾说过,他在新生之夜的时候就记住了我是热舞社的人,可是当时新生这么多,他怎么会特别注意我?」
「说不定他也喜欢热舞吧?」她推测。
「没错,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个舞咖所以才会特别留心热舞,可是后来跟他练舞时,才发现他其实在跳舞这方面真的只是普普,也说不上有热忱,如果不是舞团负责人的缘故,他应该也不会接下两支舞。」每回与他练习时我都会默默观察,说真的,他虽然肢体协调、记动作快,但动作缺乏柔软度与连惯性,总是那样直挺挺的有些死板。
「所以应该就不是特别喜欢跳舞,而是热舞对他有特殊意义?」听我所言,她又做出这样的推断。
「或许是,但是会让对跳舞没什么热忱却又愿意参与,甚至是还自愿担起两支曲子,想必这个意义对他而言应该非同小可。」
「这么说也是,但似乎也推敲不出什么。」她认同,「那第二件事呢?」
「我几个月前不是手指吃萝卜吗?」
「对,而且是纪维维载你去看医生的。」
「他那个时候给我一个p助的安全帽,我当时以为是他跟别人借的,但是后来我们看完医生回来k大后,我把安全帽还给他,他却直接把安全帽放到自己的坐垫下面。」想起那日的场景,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新奇。
「欸……这真的就有点奇怪了,你们去看医生那么临时,怎么一去车棚就能突然生出安全帽?而且为什么会收到自己的椅垫下?除非是隔天才要还给人家所以自己先保管着……还是他跟人家借一段时间?」她也觉得事有蹊蹺的自言自语着,忽地,弹指说道:「傻了我!想的那么复杂!有可能那顶安全帽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啊!」
我一愣,「有可能,他有机车很方便,有约也可以顺便载人,自备一顶供人戴的安全帽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是觉得啦,如果真的准备一顶专门用来载人的安全帽,大可用平常的安全帽就好,何必用到p助的啊。」她无解,「卡纳赫拉可是着名的小徒匪欸,东西只要印上牠们的身影,价格就可以瞬间翻倍。」
身为资深的卡纳赫拉铁粉,自然比她还清楚这顶安全帽的来歷,「而且目前这款安全帽是要预订的,一般大卖场或是安全帽专卖店是买不到的,可是他也不是粉丝啊,怎么会有这顶?」
「愈想愈奇怪了齁。」她笑了笑,思量了一会儿,问道:「会不会人家其实有女朋友啊?那顶安全帽就是他女友的?」
我摇摇头,「照他一惯的高调作风,有女友早就放闪了,就算不放,他几个系上身边的哥儿们也会说出来。」
「那我猜,那顶安全帽是他前女友的,虽然分开了,但他还是留下来继续用。」她下了个我无法否认的推断,毕竟,人虽走了,但如果不介怀,还是能物尽其用的。
「看来,人家前女友跟你一样是卡纳赫拉的铁粉嘛。」她笑。
「卡纳赫拉很可爱啊,人家喜欢又不奇怪。」我噘着嘴,「而且说不定安全帽是其他人送给他的,怎么就一直猜是人家女友、前任的啦!」
「就猜唄!」她悻悻然吐舌,「好啦,快中午了,我们出去买饭吃吧。」
「好啊,你想吃什么?」
「烦死了,自从上大学后每天都得想三餐要吃什么……」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不安自心中升起,我有些徬徨,却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自何而起。
至少,在和李婷霏谈过后,有些事我明白了,而那些不明白的事,我相信也终有一日会让我知晓。只是我未曾想过,那一日来的是如此之快,也是到了那日,我才体会到知晓所要付出的代价,是我不曾体会过,更是我未曾想过的。
如此,几日不觉就这么过了。
今天是星期三,是耶晚的前一天,也是各系舞蹈组卯足全力努力练习的前夕。
我和温宥生约在晚上六点五十分于东轩的大门集合,再一起去韵律教室练舞。
五十分时我准时出现在大门,却见他早已站在门边一边观看宿舍公告一边候着我,似是眼角馀光瞄到了我的身影,他立刻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向我微笑,「走吧。」
当我们到了韵律教室,一打开门,大伙儿早在里头了,但除了既有的原班人马之外,还有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物。
张郁芯一看到首先进来的温宥生,顿时扬起雀跃笑容,却在看到随后进来的我,那笑似乎变得有些僵硬。
「哦!宥生,跟少云一起来哦!」一个男生笑问。
温宥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东轩来体育馆的路上比较黑,我就约她一起来了。」
登时,几名男女传来曖昧的「矮唷」声,我听的也臊,一瞬间瞥见张郁芯没有很好看的脸色,让我瞬即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