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抱歉,我竟然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汤玛士怀特。」
「恩,是啊,他的确不是战斗型的。」罗萨将杯子凑往唇上。
「这我知道,你还能给我什么资讯吗?」
「看样子是的,他回来后精神方面宛如遭到刺激般,嘴里嘟囊着怎么可能有胜算便马上办理好任务退接的手续。」
「我犯了最基本的错误,没有先渗透到环境里头,没有对周围的人事物多一份警戒。」罗萨低着头说着。
罗萨仔细的看过一轮,与大量的移出的纪录相比移入纪录竟一条也没有,身为二级殖民地的新亚洲地区怎么会发生如此诡譎的状况,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对劲。
罗萨看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绅士问道:「请问该怎么称呼老闆您?」
汤玛士点头回应罗萨。
「这个应该也是咖啡吧?」
「那是失败者的藉口,我不该有那种低级的错误。」罗萨无法接受得过且过的心态惭愧的说道。
汤玛士笑着点头说道:「罗萨先生,在那之前我必须先告诉你一件事情,上个月刚升上白金阶级的那位猎手,曾经与小丑男正面交锋过便狼狈的辞退这起任务。」
「是的,您应该也知道,四名黄金阶级的惨死……」
「当然,要是我会因此打退堂鼓,一开始就不会对这任务起兴趣。」
罗萨拿起玻璃杯浅尝一口,那味道尝起来与昨晚的咖啡相差无几,只不过少些酸味,苦味在口中更添几分韵味。
「汤玛士,我总有一种预感,我感觉今天一定能得到你的协助!」罗萨肯定地说道。
「克卜勒克莱斯先生的引荐信我今早收到了,不好意思昨晚没招呼到你。」
「错误常常发生,用得着这样自责不已吗?」老闆将罗萨杯里的饮料给添满,
罗萨倒吸了一口气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下真的麻烦了,无法先锁定一个大范围进行搜索。」罗萨捏着眉头,头痛不已。
「是的,全新品种的萃取液。」
「前阵子你是说那位改造人凯文吗?」罗萨回忆着猎手协会这几週所发来的通知信。
汤玛士点着头说道:「虽然我还未找出他的真实身份,但可以确定他是新亚洲殖民地的居民。」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立体投影机:「你看,我循线调查过小丑男第一次出现时的时间点又往回推了好几个月,一气之下将这五年来的纪录通通调查过一遍,完全没有任何新移民移入的纪录,一个都没有。」
「你们没通知警方吗?这等于找到小丑男的藏身地点了。」罗
「等等,你知道他是仿生机械?」罗萨惊讶地问道。
「别着急,我也不是没有任何线索。」汤玛士将投影画面切换,金山市的平面地图一览无遗,接着他不断的放大右上角的区域:「这里是海森威教堂,根据街上监视摄影机的交叉比对,小丑男出现在这一代的频率倒是蛮高的。」
「怎么会?他打输了吗?」罗萨问道。
「怎么可能,他可是改造人啊!」罗萨不可置信的喊道。
老闆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那不是作战型的吧?」
「当然不是!快嚐嚐吧。」老闆则热情的催促着他。
「喝起来……」罗萨将杯子放在桌上「比昨天的还苦。」
「当然!」老闆盯着罗萨身旁的桌面:「怎么可能有不吵不闹的小动物,牠昨晚可是趴在那个位置直到我们对话结束呢。」
「你那隻可爱的迷你猪呢?」
「怎么?您还是执意干下去吗?」汤玛士向罗萨再次确认。
「这不是酒精饮料吧?」罗萨确认着。
老闆很有手段,他消弥了罗萨紧张的情绪并抓住谈话的主导权,一开始掌握住节奏但也让罗萨多了几分戒备,罗萨一度有些犹豫是否要和他聊到自己想法,罗萨决定以试探为前提,与这位昨晚才认识的老闆进一步的认识。
「我想了一夜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做成猪的模样,来谈谈昨天你所碰上的事情吧!」
「妓院街?你是指红灯区吗?没有,我认为既然星际酒馆与警局都得不到我要的东西,红灯区更不可能向我透漏隻字片语」罗萨说道。
「你说的没错,更何况这里的红灯区是信联会所掌控的,他们比一般组织更懂得回避风险。」老闆说道,并添满罗萨空无一物的玻璃杯。
「真是想不到啊!你来到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与他如此接近了。」老闆直盯着罗萨的双眼「罗萨巴顿,你真的只是一名红铜阶级的猎手吗?」
「与你今天的心情相符合,不是吗?」
「你去过妓院街打听过情报吗?」老闆问道。
忽然,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片沉寂,罗萨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放空思绪玩弄着手上的玻璃杯,凝结的空气由老闆率先打破。
「我让他待在旅馆内休息了。」罗萨说道。